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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張才的臥底行動

  生活的複雜在於很多不相幹的人,導致出現了很多無法預料的事情。生活的簡單在於“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 !因此,看似很多簡單的事情,總會隨著當事人的增加,而充滿了各種變數,或越來越複雜,或越來越無聊。


  張才死去的堂哥張門的大兒子——張楊,因為鄰居笑話他媽媽——小鳳是寡婦,和鄰居家兒子打架,小鳳找對方理論又被對方一家五口給打了。


  對方也是村裏的家族大姓——劉姓,在張莊和張家都屬於家族勢力較大的家族。一直以來,兩個家族都保持著相互的敬畏,沒有誰真正地去發生過什麽矛盾。


  在這種情況下,極大地激起了張姓族人的憤怒,張家的老少爺們直接把和張揚打架的劉好家給圍起來了。劉好全家根本也不示弱,劉好的父親劉根拿出了家裏的土槍,向著牆外放著,張姓的人則往院子裏扔著磚塊,雙方對峙的叫罵聲此起彼伏。


  劉姓族人也圍聚過來,逐漸地形成了兩個對立的陣營,劉根也帶著族人和張大金、張大山帶來的張姓族人對麵憤怒地站著。


  雙方的人都拿著鐵鍁、鐵鉤子、大閘刀(農村粉碎玉米秸稈等用的大型刀具,如同包公執行死刑的閘刀) 等,形勢一觸即發,隨時都可能發生巨大的群眾聚眾鬥毆事件。尤其在20世紀末的時間,在法製不健全、執法人治化的時代背景下,這種事件並不新鮮。


  張大金和劉根幾乎鼻子貼著鼻子對罵著,八輩祖宗和後代多少代子孫都賭上了,都成為了被叫罵的對象,男女的各種器官與關於各種夫妻生活的想象,成為農村人叫罵最為惡毒的內容之一。


  小鳳哭的死去活來,在大家罵的最歡,且想利用這次事件奠定家族在村裏的地位時,張才從學校與劉偲約會回來了。


  當張才若無其事地看著雙方叫罵和陣勢的時候,小鳳的大兒子張揚大聲地哭叫著來了:“我媽媽,上吊了,上吊了,救命呀,救命呀!”


  這種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首先所引發是死寂一樣的安靜,隨後就潮水一般的人群,湧向了小風家,已經有人把她從上麵放下來了,有為鄉村醫生在做著搶救,其他的人則按照農村的風俗,有一個“德高望重”的老人,爬到小風家的屋頂,用簸箕和勺子敲打著,大聲地呼喊著小鳳的名字:“小鳳,回來吧,小鳳,回來吧······”。其目的就是挽留住經過上吊後隨時可能走失的“靈魂”。


  小鳳的事件又招來小鳳的娘家人,一邊罵著劉姓人葬良心,一邊罵張姓人窩囊,劉姓和張姓又對峙起來了,依然是拿著各種“武器” 相互叫罵,吐沫星子滿天飛。


  當張楊直接拿著棍子直接衝過去打劉好和劉根的時候,兩個家族的人開始拚命地躁動起來,一場死傷交加的“毆鬥” 馬上就要發生,隻聽到幾聲槍響,大家愣住了。


  公安派出所的穀所長來了,挺著個大肚子,喘著粗氣,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住——住——啊,助手,助手,誰——誰——誰動,就槍斃誰——誰——”


  大家都安靜了,事情進入了調解模式,但雙方都憋著一口氣呢。


  夜晚的張莊並不安靜,誰都知道這事不會就這樣結束了。


  劉根在從王莊鄉派出所回家的路上,由於在路邊灑尿,和自己的父親與兄弟暫時拉開了距離。但當其他親人都回到家的時候,在劉根在坐下來準備繼續商量以後的對策時,卻一等再等不見人來,大家這時才意識到壞了。


  於是,急忙都打著手電按原路尋找,終於,在一片相對寬闊的地頭的草垛邊,找到了已經昏迷的劉根。大家急忙把他送進了醫院, 在冷靜下來後,張姓族人就報警了。


  劉根在醫院昏迷了十幾天,但警方一直沒有什麽有價值的線索,針對張家人的懷疑也隻是懷疑,事情就這樣暫時穩定下來了,卻在兩個姓氏之間埋下深深的仇恨。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十幾年後也終於爆發了。


  從此,兩個家族的人,由於是當事雙方的至親,是見麵就相互謾罵、推搡,以及做著吐吐沫等侮辱性的動作。


  張才無聲無息地回單位了。


  由於邱雲哥哥的案情重大,不僅引起了鐵路公安部門的重視,甚至引發地方省市公安機關的重視。終於,兩家成立了聯合專案組,在邱雲的強烈要求下,張才也引起了鐵路公安部門的注意,在經過周密地考查後,全麵地了解了張才的各種情況,又秘密地在張才工作的工區和工友進行考查,最終對張才的人品、才能和政治做出定性的結論:


  此人,看似狂放不羈,但正直、善良,有政治定力,不會因為各種外力而左右,是值得信賴和重用的優秀人才!


  鐵路公安處決定把張才從管護鐵軌的工區借調出來,作為一名沒有編製的警察運用。


  張才裝扮成小偷上火車了,一直是獨來獨往,而且每次出手都收獲頗大。這是鐵路公安和地方公安共同演的戲!


  終於,有人找到了張才。


  “哥們,哪兒的?” 有個燙著卷毛的青年找來了,坐在在張才的旁邊。一旁火車上賣貨的人叫喊著“香煙、瓜子、啤酒、花生”,推著小車來回地走動著。火車上擁擠的人群,嘈雜著,也有大人叫罵孩子的聲音。


  “你管呢,有事嗎!” 張才邪著眼睛看著他說。


  “你的生意很好呀,你要知道這是誰的線!” 青年有些蠻橫地說,並用手指著張才的鼻子。張才一把就抓住他的手指,把他直接按了下去。“哎吆,哎吆,哎吆,······”青年求饒著,張才放了手,在青年的身上擦擦自己的手,轉身就走向了車廂的擁擠處。慢慢地有幾個人從不同的座位上站起來,跟了上去,也有幾個農民也扛著大包跟著擠呀擠的。


  在一個叫趙莊的小車站,張才下車了,跟著下來一群人,但張才轉身又通過窗戶快速地上車了,那群人也跟著強行通過車門上車,列車員也沒有敢硬性地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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