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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劉偲和張才的愛情磨煉

  現實中的婚姻,陰差陽錯的現象比比皆是。有上錯花轎嫁對郎的幸福者,也有驢頭不對馬嘴的悲劇者。究其原因,無非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為麵子上爭一口氣,導致了很多的惡性積累。


  張才帶著村裏的德高望重的三爺,去劉偲家提親了。


  “我說啊,解放,我和你爺爺,包括你老爺爺(爺爺的父親)年輕的時候,都是在一起在地墒溝裏(農村不同農戶天地之間的界限溝)拉過屎的人,這是老輩子的關係,再說,我們家張才現在吃的皇糧,和你家小偲一樣,都是國家的人,門當戶對,你不要再這事那事的了,不然的話,我就生氣了!” 三爺雖然笑眯眯地,但語氣是那麽的堅定和不容反駁。


  “三爺爺呀,孩子的這點小事,也值當的麻煩您呀,有什麽事,我們小孩子之間商量就行!” 劉解放勉強地笑著,應付著三爺。


  “你小子,想什麽以為我不知道?” 三爺用拐棍戳著地,下巴上幾根稀疏的白胡子隨著自己的口水變的一縷一縷的。“才呀,小時候是皮了,誰家孩子小時候沒有穿過開檔褲呀,長大過日子,有出息,才是最重要的,這親事,兩個孩子都是你情我願的,你當爹的跟著使什麽橫勁呀!”三爺有些生氣了,用手指點著劉解放,劉解放一個勁地尷尬地笑。


  其他人什麽也不說,都是充滿狐疑地看著,劉偲的大哥劉當隻是看著禮品,劉偲的大嫂陳花花就不顧什麽,直接地撕開給小孩子分了,劉解放用非常生氣地眼神看著他們,試圖製止這一切,但什麽都晚了。劉偲看到這個情景,就幹脆把糖果和一些水果給灑了,引起了跟多鄰居和親戚地起哄,劉解放氣壞了,直接走了。張才看到這種情況,隻好帶著三爺走了。


  “我告訴你,小解放,奶奶的,你敢惹我生氣,有你受的!” 三爺氣哼哼地走了。


  看著三爺遠去的身影,劉解放非常生氣,把張才帶來的禮品全部扔到了地上。“我讓你們吃,讓你們吃,讓你們吃,一個個沒有出息的樣子。” 劉解放指點著兒子、兒媳婦和孫子,以及其他的親戚朋友。“這個三老壞蛋(三爺),從小的時候就經常欺負我的爺爺,還有臉來我家來,老壞蛋,老壞蛋,死去吧!”劉解放就像一個鬥氣的小孩,蹦跳著,叫罵著。


  “二叔呀,什麽時候的事呀,你怎麽知道的呀!” 有鄰居小媳婦和劉解放故意開玩笑說。


  “他二叔呀,我都七十多了,也沒有見三爺欺負過你爺爺呀,哈哈哈······” 一位本家老大哥笑著說。


  “我爺爺的一個蛋,就是三老壞蛋小時候給踢碎的!” 劉解放說完就後悔了。


  “胡扯什麽呀,給孩子介紹對象就介紹對象,扯什麽呀,還要臉不!”劉解放的二叔來了,非常生氣。“和你爺爺有什麽關係!”


  大家看到老人生氣了,都默默地散了,劉解放也感覺無趣,一下低著頭,一下又去看看羊,一下又去撿起地上的糖果,填自己嘴裏一顆,然後都撿起來裝在自己口袋裏。


  皖北的夜晚,濃濃的果香是特殊土質賜給人們的禮物。鄉村之間都是茂密、整齊的果園,連片的梨園、蘋果園與桃園等。


  “這娶個媳婦真難,你看人家王超都三個孩了!” 張才有些懊惱地用腳踢著地,塵土隨機在微風中搖搖晃晃不知東西散去。


  “不怪你自己呀,誰讓你小時候偷雞摸狗拔蒜苗的。” 劉偲偷笑著說。


  “嗨,小時候誰不調皮呀,也不都是我調皮的。” 張才不好意思地摸著後腦說。


  “我該回家了,再探探到底我爹是什麽原因不同意的。”劉偲晃著張才的手說。


  “我真沒用,這件事被我搞的像登天一樣。” 張才有些難過了。


  “慢慢來吧,相信我,相信你!” 劉偲擰了一下張才的腮幫,轉身就走了。


  農村的夜晚,很是祥和,除了偶爾被驚嚇的雞叫外,就遠遠傳來以及引發連串呼應的狗叫聲。劉偲的回家驚動了家裏的狗,也驚動了劉解放。


  “死妮子,過來!” 劉解放噴著劣質香煙的煙霧大聲地嚷著,狗也不敢叫了。


  “我給你說啊,那個狗屎,找來那個三老王八蛋,我從小就恨他!”劉解放非常氣憤地說。


  “你恨人家幹什麽,人家老頭很好的,還救過你的命呢,沒有良心!” 劉偲的母親秦五妮有些生氣地說。


  “要不是他,我能落下這肺病嗎?” 劉解放一邊抽煙一邊咳嗽。


  “要不是他,你早就淹死了,還有肺病呢!” 秦五妮不屑地說。


  “那他還把我爺爺的蛋給踢碎了呢!” 劉解放繼續狡辯地說。


  “還好意思說,你爺爺有蛋嗎,你爹都是過繼的(要兄弟姐妹家的孩子),你還有良心嗎!” 秦五妮大聲地吵吵著。


  “你別給我胡扯,我就是不同意!” 劉解放徹底不講理了。


  “我就不明白了,張才這孩怎麽啦,有工作,有長相,小時候是調皮,現在不長大了嗎,沒有給誰惹過事吧!” 秦五妮大聲地辯解著。


  “那,那,和他嫂子小鳳怎麽回事!” 劉解放繼續狡辯,顯然底氣不足。


  “你不要臉,不要臉!” 秦五妮說著就打起劉解放,“還說呢,你不也去爬過小鳳的牆頭嗎,死不要臉,還怪人家!滾,這家不要你!”秦五妮一邊打一邊往外攆著。


  “你個死妮子,你還笑。” 劉解放看見了偷笑的劉偲,說著就把鞋子朝著劉偲砸過去。劉偲一溜煙的跑了,昏黃的燈泡下隻剩下香煙煙霧與塵土的煙霧,還有幾隻雞的驚叫。


  但在劉偲的心中,這種雞叫,卻成為了黎明的雞叫,是喚醒她全新的人生,盡管天黑,她有點害怕,但還是高興地走著。


  其實,人生的快樂,和一個人的心境有著直接的關係,盡管在現實中有著各種各樣的困難,隻要你心存希望,自然看到的烏雲後麵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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