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逼迫下的相親
對於張才而言,拚命工作舒緩和消解愛情和婚姻磨難最好的辦法之一了。
每次抓捕犯人,他都是衝在最前麵,不管有多危險。因此,他也成為受傷最多的一個。在一次被販毒團夥圍攻後,張才腦震蕩住院了。
劉偲過來醫院照顧了。
看著處在半昏迷的張才,劉偲淚水一顆接一顆地滑落下來。
邱雲也不說什麽,就是幫著給張才洗腳和送飯。兩個女人並沒有什麽爭吵,都是對視一笑。其實,誰都知道自己到底是誰,和張才能走到哪一步,誰心裏也沒有底。
張才康複後,被調往另外一個刑偵中隊,做了中隊長,更少有時間能回家去看望劉偲,邱雲對張才也像放出了斷線的風箏,隻能偶爾去他們中隊看望下,而且每次都見不到人。
劉解放開始瘋狂地給劉偲介紹對象。
第一個,是鎮裏麵地稅幹部的兒子——楊三超,是鎮上收稅的臨時工,劉解放幾次去鎮上賣梨,都沒有收他的攤位錢,還給他上好香煙,他感覺自己非常有麵子,到處說,這個是他女婿。
楊三超也想找個好媳婦,經常到學校去找劉偲。
“我說啊,楊局長,是不是,劉老師呢,對吧,你走吧,哈哈哈,幹什麽呢,人家和張才快結婚了,喝喜酒啊,哈哈哈······”劉智和楊三超打著哈哈說。
“劉校長啊,別鬧了,我這是約會,約會,哈哈哈哈”楊三超說著,還整理一下自己的西裝和領帶,盡管穿的很正式,依然難以掩飾其地痞的本色。
“就是吧,小心張才揍你,就你吧,哈哈哈,對不對,西服不錯,領帶還行啊,是不是,我吧,是吧,也有一根領帶,現在讓我娘栓羊了,勒得難受,不好,不好,是不是,學校是教書育人的地方,哈哈哈,要教好學生,好好做人,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一二三四,哈哈哈······”劉智說著轉身走了。
劉偲在劉解放的逼迫下,和楊三超去鎮上最豪華的飯店吃飯了。吃飯期間,楊三超看見人就介紹,“這是你嫂子,中學老師,這是你弟妹,中學老師,這是你侄媳婦,中學老師,······”把劉偲當成了一個能給自己抓麵子的招牌。
“我說,超哥,今天我喝的不多,你一定陪我一個,······”有個喝醉的青年,拿著酒瓶過來了。楊三超好不猶豫地喝了,一會又來了幾個,楊三超已經有了醉意。
“來,弟兄們,我們一起敬嫂子一杯,來,······”一群小青年從一個包間裏出來,歪歪斜斜地站在劉偲麵前,滿臉猥瑣的笑容。
“劉偲,喝,給我個麵子!”此時的楊三超,真把自己當成了劉偲的丈夫。
劉偲站起來想走,被一個青年一下拽住了衣領,劉偲生氣,一巴掌打在了對方的臉上。緊接著又聽見了巴掌聲,是楊三超打的劉偲。
“給你臉不要臉,在哥們麵前不給我留麵子,滾,我不要你了!”楊三超非常囂張地說。劉偲哭著跑了。
下午,楊三超帶著小青年們到劉偲家去鬧了,大呼小叫地:“劉偲不給我麵子,讓我在拜把子麵前難看,我和她勢不兩立,從此,劉偲全家不要再進王莊街,不然,見一次,打一次,見一次,打一次,·······”
劉解放全家也沒有敢出門,就這樣鬧鬧騰騰地走了。
第二天,劉偲哥哥劉當去街上賣梨了,結果稱被楊三超給弄折了,梨也給扔了。
每天下午,楊三超都帶著一群小青年去劉莊村口胡鬧。
劉解放隻是罵劉偲惹事,秦五妮就罵劉解放不是人,介紹的什麽對象,害了女兒。
劉偲給張才打電話,張才腰裏別著槍回來了。沒有和劉偲見麵,直接去了鎮派出所。然後,在劉莊村口找到了楊三超,當準備把他拉上警車的時候,小青年們非常衝動地拿起了路邊的梨樹幹,準備和民警發生衝突,這是派出所民警所沒有預料的,在這種時刻,張才果斷地鳴槍示警。
“妨礙警察執行公務,後果更加嚴重,都扒下,扒下,雙手抱頭!”張才和穀所長一起大聲地說著。
當大家都趴在地上,隻有一個蹲著時候,都放鬆了警惕。突然,那個蹲著青年站起來,去搶奪張才的槍,隻見張才一個擒拿動作就把他打倒在地,然後,又鳴槍示警,“都趴下,不然我就開槍了!”張才厲聲警告說。
在做好筆錄和走完各種程序後,張才沒有來得及見劉偲,就被車站派出所的警車接走了。
劉偲騎車追到縣城的車站派出所,民警告訴她,張隊長有緊急任務,上火車走了。
劉偲在逐漸下降的夜幕中,推著自行車慢慢地走著,一路上,有些家長或熟人打招呼,劉偲都沒有聽到。
“你個死妮子,好好媒,被你弄的雞飛狗跳,你該死,該死,該死······” 劉解放在地上摔打著一隻鞋說。“你看看,這得罪了多少人,你四表姨夫,都不理我了,這以後的農業稅還要多交,這在街上賣還要交攤位錢,我丟不起這人呀!”劉解放說著就大哭起來。
“不要臉,要錢不要臉,巴結,小巴結,沒有出息,拿閨女做交換,你還是個男人嗎,你怎麽不去死呀,你去死呀!”秦五妮和劉解放對罵著,家裏的氣憤非常糟糕,連豬都跟著哼哼,狗也時不時地發出有怒氣的叫聲。“再說,人家張才是警察,還是刑警隊長,哪方麵對不起閨女,你再看看是誰幫你出氣的,隻來一次,就把那一群小流氓給逮走了,你知道孬好不!去死吧,你!”秦五妮說著脫掉鞋子砸向劉解放,劉解放不說話了,好像在思考什麽,但不管怎麽樣張才就是進不了他的“法眼”。
生活有時候就是擰巴,當事人可能知道自己不對,卻還是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麽,做出了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事來,致使事情向著壞的方向不斷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