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不爭氣的醜陋

  秦五妮出去了，“叫喚啥呀，叫喚啥呀，吃飯拿飯錢，天經地義的事兒，吃的下去，喝的下去，就要掏錢，男子漢大丈夫，吃過喝過了，不認賬了，到我家來叫罵了，你們要再敢罵一句，我就用鐵鍁拍死你！”


  領頭的大胖子，笑著，就走過去了，一把抓著秦五妮就給推倒在了地上，“滾一邊去吧，你以為你是誰呀，你還趕集嗎，啊，你知道我是誰嗎，你還出門嗎，我踢死你！”他說著就要踢打秦五妮了。


  其他的鄰居，也害怕這些街上的人，這些人被俗稱為“街滑子”，就是一些仗著在農村集鎮上住，專門欺負其他村裏人的二流子，鄰居們既不敢拉，也不敢說。


  秦五妮一下就被踢倒在地上，臉色瞬間就煞白了，趴在地上，大汗珠子往下滾，當這些人想進家打的時候，突然有人大叫到：“住手，反了！”


  這些人住手了，轉身看著說話的人，是中年男子，五十多歲，顯得健壯，很精神，“你是誰呀，你多管閑事，找死是不！”其中一個人走過來推了中年男子一把。


  中年男子沒有動，“我是誰，我是張才的爹——張大山！”秦五妮衝著他努力地笑了一下。


  另外四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張才，張才是哪個王八蛋，來了，我們揍死他！”說著就圍過來了。


  張大山笑了，“張才，不是王八蛋，你們要想動手的話，最好打聽清楚，不然後果很嚴重！”


  當這些人還想上前的時候，其中一個人擺手示意他們過去，他們將信將疑地走到那人身邊，“張才，就是那個打李三的人，咱走吧，別鬧了，這家夥是刑警隊長，厲害的很，走吧！”


  領頭的說：“咱不打架了，也要把錢要走啊，這不能白來啊，再說啦，咱時候失敗過呀！”


  那個人又說了，“要吧，能要走，就要，要不走，就是丟人，咱千萬別把事兒鬧大，到時候，咱丟人丟的更大。”


  其他幾個人都點著頭，他們又走向了劉解放家的院子裏，秦五妮也被張大山給扶起來了。


  領頭的說：“你們，把飯錢結了，我們就走，給張才個麵子！”


  秦五妮非常生氣，“劉解放就在那個小屋裏呢，他吃的，你們找他去，有本事，打死他，去吧！”


  領頭的生氣了，“不要臉，是不，給臉不要臉，是不，這可是你說的啊，這個，張大山叔還是大爺啊，你聽見了啊！”


  張大山笑著點點頭，“去吧，你們要是不把劉解放給打死，你們就不是男人，去吧！”


  他們都被激怒了，直接衝過去了，其中一個人一腳踹開了小屋的門，進屋了兩個人，把哆哆嗦嗦的劉解放給駕出來了，直接給摔在了地上，“我啊，330，我給了38了，我吃的，我給過了，你們為啥還找我呀，為啥，還找我呀，我給過了，我，我，我，我給過了，我······”


  領頭的走過去，對著劉解放的臉，就是一巴掌，打的很響，很實在，劉解放的臉一下就是五個指頭印了，“不要臉，你讓我找人的，你說你請客，你說你是委員，你說，你親家是書記，能報銷，你現在掏錢，不掏錢，今天，就治死你！”說著又打了一巴掌。


  劉解放嚇壞了，嘴唇哆嗦著，看著圍觀的鄰居，看著秦五妮，秦五妮氣壞了，走到跟前，用力地踢著他，“不要臉，不要臉，不要臉······”


  就在這個時候，劉偲的哥哥劉當來了，“誰找事，誰找事，來吧，來拚命，來拚命······”劉當拿著一根手腕粗的棍子，站在劉解放的前麵說。


  劉解放像找到了救命的稻草，就小心站起來，躲在了劉當的身後。


  這時，那幾個人找到了能打架的對象，興奮了，一下就圍上來了，他們對著劉當就打起來了，劉當拿著棍子舞著，劉解放就躲在劉當的身後，眼看著就要失控了，卻聽見了警笛的聲音。


  穀所長帶著人來了，這些人並不害怕，看到穀所長就笑眯眯地走過去了，“叔啊，這個劉委員欺負我們，說，請我們吃飯，不付賬，結果，一大早的，飯店老板就到我們幾個家裏，一家一家的去要賬，弄的，我們在王莊街上太丟人了，我們是來要賬的。”


  穀所長笑了，“小子啊，吃了嗎，我就問你們幾個，嘿嘿嘿。”


  他們都點點頭，“叔啊，我們吃了一點，嘿嘿嘿。”


  穀所長笑了，“吃飯拿飯錢，天經地義的事兒，回家吧，抓緊把飯錢結了，就完事兒了，還到這兒來鬧事，滾蛋！”他說著說著就嚴肅了。


  這幾個人害怕了，“叔啊，是劉委員要請客的，現在，我們，我們掏錢多冤枉啊！”


  穀所長又笑了，衝他們幾個擺擺手，他們幾個圍過去了，“我告訴你們啊，這個劉解放的閨女，劉偲，就是劉老師，要跟段寶離婚了，張才，還等著呢，我相信啊，你們都了解張才，真是，還這樣僵局下去，或者是，我來晚一會兒，你們覺得，不要是王莊街上混，就是在咱們縣，你們都未必能混得下去，我就說這麽多，走不走，你們現在商量一下！”


  他們幾個到一邊去商量了，商量過後，直接衝著穀所長擺擺手，就騎著自行車罵罵唧唧地走了。


  看著他們幾個走了，穀所長拍了一下張大山的肩膀，也上了警車就走了。


  張大山衝著秦五妮笑一下，什麽也沒有說也走了。


  劉當氣壞了，把棍子狠狠地扔在了地上，轉身走了。


  鄰居們也散了，秦五妮什麽都沒有說，走到棍子跟前，撿起了棍子，在大家都不注意的時候，對著劉解放就狠狠地打起來了，第一下就把劉解放的頭打出血了，再接著就是不分部位的，狠狠地打起來。


  這個期間，劉解放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上了。


  打了一陣後，秦五妮氣得臉煞白，坐在院子裏，抹著眼淚，坐了一會兒後，就去做早飯了。吃完飯後，就拉著板車去了地裏。


  半上午的時候，劉解放才捂著頭醒過來，他想爬起來，但站了幾次，摔倒了幾次，最後，還是坐起來了，坐了一會兒後，才慢慢地爬到挨打的棍子跟前，撿起來，扶著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