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冷吧

  第二次，接到邵美玉的電話後，王大高也做好的心理準備工作，在經過仔細地思考後，王大高也認為不可能是李三，於是，他就盯上了鄭東。


  由於王莊小學，離他家的直線距離不到百米，但需要走過幾個直角的村莊路，才能到達學校，這樣計算的話，應該有二百多米的距離了。


  王大高到了學校後，和很多學校的老師們都很熟悉了，大家都笑了一下，他隨意地轉了一圈，王莊中學的段校長來了，“哎呀，大高叔啊，您老有啥指示啊，嘿嘿嘿。”


  王大高驚了一下，隨即笑了，“沒啥，沒啥，我呀，我呀，我就是想孫子了，所以，來學校，看看這些小孩，嘿嘿嘿，沒事兒，沒事兒，我走了啊！”他說著，看著校長室裏趴在桌子上睡覺的鄭東，就笑眯眯地走了。


  鄭東還在睡著，段校長小聲地叫著，“鄭校長，鄭校長，你咋回事啊，這段時間咋老是白天睡覺啊，嘿嘿嘿。”


  鄭東歉意地笑著，伸了一個懶腰，“哎呀，最近老是睡不好，校長啊，我要是睡著了，有啥工作，該叫我，叫我，嘿嘿嘿。”


  王大高隱藏在學校附近的一個牆角了，其實，那些隱蔽的地方，也隻有狗或貓願意去，作為一個幾乎將近一生把腳埋在泥土裏的農民，他有著不怕髒不怕累的珍貴品質，也就自然地貓在那兒了。


  下午放學了，學生和老師們都走了，王大高恨不得長三隻眼睛，看著鄭東的行為。


  鄭東也像往常一樣的下班了，看著鄭東騎著自行車走了，王大高也急忙帶著一身的泥土出來了，一邊打著身上的泥土，一邊快速地追著，其他的鄰居們，也都帶著好奇地眼光看著他，並和他打著招呼：


  “大高叔，幹啥呀，撞見鬼啦，哈哈哈！”


  “大高大爺，你跑啥呀，是不是我大娘來找你來了，哈哈哈！”


  “大高爺爺，你咋啦，看上哪個老嬤嬤了，跑這麽快，哈哈哈！”


  王大高隻是笑著，盡快地跑著，希望別跟丟了鄭東。


  鄭東先是騎著摩托車去了鄉政府，王大高也跟著去了，正好遇見王鄉長，“叔啊，您老，指示工作了，嘿嘿嘿。”王鄉長一把抓住了跑得滿頭大汗的王大高。


  王大高驚了一下，“嘿嘿嘿，沒啥，我家的狗，跑了，我追到這兒來了，跟著跟著，看不見了，嘿嘿嘿，我走了啊！”他偶然地看到鄉政府食堂的方向，有鄭東的身影，他笑著掙脫王鄉長的手就走了。


  王鄉長看著王大高的身影，笑了，“我的叔啊，你那花花腸子，哈哈哈，哈哈哈，鬧唄，哈哈哈。”


  王大高走出鄉政府的大門，躲在一家商鋪的門邊，往裏麵看著。


  天快黑的時候，王大高看著鄭東騎著摩托車自己回家了。王大高奇怪了，為啥不帶著他老婆高巧巧一起回家呢。


  王大高也顧不了那麽多，就跟著鄭東。為了能不跟丟他，王大高隻好抄近路，走向了王莊東邊的鄭莊，其實，兩個莊子緊挨著，兩個莊上的人，都相互熟悉的。王大高自然地知道鄭東的家。


  天黑了，王大高先回家吃飯了。由於冬天了，天冷了，他穿上了大衣，戴上了帽子，手裏拿著一根棍子，在大衣的破口袋裏，裝著一小瓶的酒，偶爾的喝一口，好緩解晚上的冷。


  王大高就蹲在鄭東家門口的一個草垛旁，雖然草垛比較小，但由於是天黑了，也沒有人能看到他。


  王大高一直瞪著眼，他沒有手表，就通過雞叫和天上的星星，去判斷夜晚的時間。


  就這樣他在寒風中，哆哆嗦嗦著，但眼睛卻不敢眨一下。


  期間，可能是淩晨的時間，鄭東的家門口來了一輛吉普車，通過車燈的光，他看清了，司機是自己的侄子王鄉長，下車的人是高巧巧，並且，在下車的時候，他們兩個還抱著啃了一會兒，王鄉長才在高巧巧的注視中離開了，高巧巧也敲開了，自己的家門，當鄭東開門的時候，高巧巧又抱著鄭東啃起來了。


  王大高暗自地罵著，“這個王八蛋，小姨子真不少啊，奶奶的，不對，這樣罵，我自己也給帶上了，娘的蛋，真不是好玩意，唉，這高巧巧也是個賤貨，真是的！唉！”


  漫長的寒夜，在千禧年慶祝的餘溫中，對王大高是一種巨大的考驗，他隻有不停地喝酒。


  等他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家裏了，他感覺頭疼，急忙起來了，剛站在院子裏，就有對麵的本家侄子大叫著，“大高叔啊，你咋喝醉了，還是人家鄭校長給你馱回來的，真是的，以後，這天這麽冷，別亂跑了，萬一，把你凍死在外麵，看你咋弄，嘿嘿嘿。”


  王大高笑了一下，但隨即又害怕了，於是，急忙快走著去了學校，找到了正在上課的劉智，“劉智，昨晚，沒有啥事兒吧？”


  劉智莫名其妙了，“叔啊，你還巴著有事兒啊，嘿嘿嘿。”笑著說。


  王大高摸了一下自己的頭，“哎呀，你個熊孩子，你咋能這樣想呢，我從昨天開始，就跟著這個姓鄭的，我懷疑是他，別萬一，他再胡編排你和美玉，以前，美玉和外甥高三，都鬧出人命了，現在不能再出事兒了，唉，都能愁死，不要你管了，我繼續監督他！”


  王大高說著就走了，劉智先是皺了一下眉頭，隨即又笑了。


  當晚，王大高又直接守在鄭東家門口了，不過換了位置，躲在了鄭東家大門附近牆根的一個草垛了。


  他不敢喝酒了，哆哆嗦嗦地蜷縮在裏麵，不時地爬進來一隻小狗，他幹脆抱著那隻小狗，揣在懷裏，感覺好多了。


  終於，在雞叫了三遍後，他聽到動靜，於是，他小心把小狗放下了，慢慢爬出來，看到鄭東家的大門打開了，一隻手電在一個黑影的手中亮著，晃著，閃爍在夜幕中。


  王大高輕輕地在後麵跟著，當走到街上的時候，黑影看到一間商鋪就貼上一張，於是，王大高輕輕地撕掉一張，並記著張數：“一百零八張”，這是邵美玉一再安排的數字。


  就這樣，兩個黑影在王莊街上，轉了一圈後，一前一後的，又去王莊中學。


  黑影先是從廁所附近圍牆的豁口處，翻牆進去了，王大高看著燈光遠了，也跟著進去了，按照邵美玉的吩咐，他蹲在廁所旁邊，等黑影翻過圍牆出去後，王大高也打開手電，去了男生女生、男教師女教師的廁所裏，把裏麵的四張給揭走了。


  回到家裏，王大高很是開心了，坐在被窩裏，哆哆嗦嗦地，搓著手，打開家裏的燈泡，一遍一遍地數著，最終，確認是一百零八張以後，就直接喝了幾口酒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