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妾有情
邱雲過年也沒有回家,也是待在張才的鐵路公安局的刑偵處裏。
這裏的民警們,也都習慣了她的存在,她從不添亂,隻是幫著做飯、打掃衛生,幫著那些非常忙碌且辛苦的警察們洗衣服等。
蘇局長出於對邱雲的照顧,也特意安排她在某一次列車上售賣小商品。
過年了,鐵路警察們卻不能過年,他們跟著列車奔波在鐵路上,化妝成各種各樣的乘客,擁擠在人群中,為保障乘客們,可以說是無限辛苦。
每次,他們下車都是一身的臭味。
年初四的傍晚,邱雲站在車站派出所的門口,一個一個要求他們去換衣服,“快點啊,快點啊,你們的衣服都洗好了,都在你們的宿舍的床上呢,疊好了,聞聞你們身上都臭的啊,沒有辦法過年啊,抓緊換衣服啊,等會兒,我好洗啊,不要感謝我啊,感謝我男人張才啊,嘿嘿嘿,嘿嘿嘿,快點脫衣服啊,快點啊,哈哈哈,哈哈哈······”
邱雲說著,依著大鐵門的小門,拍著每一個非常疲憊的民警的肩膀,他們也拍拍邱雲的肩膀,仿佛邱雲就是一個男人一樣的,也有女民警有笑著擰著邱雲的腮幫,笑笑就走了。
很快,在水池處,邱雲的麵前就一堆衣服了,整個公安局的院內頃刻之間就進入了安靜,那些剛下車的民警,就像空氣一樣的瞬間消失了。
其實,他們也就是脫下衣服後,倒在床上就多睡著了,他們太疲憊了。
當邱雲想洗衣服的時候,卻發現張才沒有回來,於是,她急忙去找蘇局長了,“局長啊,我們家張才呢?”她趴在門口笑著說。
蘇局長眼睛紅紅的,打著嗬欠,看著卷宗,笑著說:“你們家張才啊,不知道,好像在蘇州下車了,嘿嘿嘿,至於是什麽事兒,這個案子太大了,我們管不了了,嘿嘿嘿。”他喝了一口水,打著嗬欠說。
張才在蘇州下車後,直接去了劉偲在的學校。門衛師傅已經熟悉張才了,也笑眯眯地讓他進去了。
學校教師宿舍裏,還有三家人沒有走的,顯得很是冷清了。
張才直接去了劉偲的宿舍敲門,敲了一會兒,上次那個老師又牽著兒子來了,笑著對張才說:“又是你啊,新年好啊!兒子,快向叔叔問好,給叔叔拜年,嘿嘿嘿。”
那個老師的兒子,牽著他的一根中指,怯生生地躲在左腿的側後,小聲地說:“叔叔,新年好!”
張才笑了,蹲下來,捧著小孩的臉,笑了,隨即又掏出了五十元錢,“哈哈哈,新年好,叔叔,給你的壓歲錢,拿著吧,買炮,哈哈哈。”他塞進了小孩的口袋裏。
那個老師笑了,笑著對小孩說:“還不謝謝叔叔啊,嘿嘿嘿。”
小孩笑了,依舊躲在左腿側後,笑著說:“謝謝叔叔,新年發大財!”
張才笑著說:“這小子,嘿嘿嘿,對了,您,見到了劉偲了嗎?”
那個老師笑著說:“中午還在我家吃的餃子呢,下午和我老婆一起去逛街了,要不,你就等會兒吧,現在都快天黑了,估計也快回來了,嘿嘿嘿。”
張才聽著,笑了,“這樣吧,既然,女人去逛街了,咱們一起去吃飯吧,我看,這附近有一家飯店還在營業呢,嘿嘿嘿,走吧,我請客,嘿嘿嘿。”
他說著直接抱起了男孩,扶著那個老師的肩膀就走向了大門。
飯店裏,張才知道那個老師姓司,也是外地來的,是四川一個山區來的,回家一次太難了,由於今年據說家裏下大雨了,拍電報說,回家的路斷了,也就沒有回去,等路修好了,再回去看一次。
菜上來後,張才要了兩瓶白酒,司老師看著就笑了,“張警官啊,就我們兩個,你要二斤白酒啊,嘿嘿嘿。”
張才笑了,沒有說話,直接把兩個杯子倒滿了,在司老師的驚訝中,都沒有等他第二次說話,就直接幹了其中的一杯。
司老師驚呆了,長大嘴,表情非常扭曲地說:“張警官啊,這是酒啊,不是水啊,我不能這樣喝啊,要不然,我老婆會罵我的,嘿嘿嘿。”他說著抿一口酒。
張才笑著,第二次倒滿了杯子,開始大口地吃著肉,嘴角流著油,司老師看著也有食欲了,也大口地吃著,司老師的兒子用手抓著,往嘴裏塞著肉,兩手都是油,用牙咬著,用手使勁兒地拽著。
“張警官啊,你和劉老師,咋還不結婚啊,我看劉老師,總是悶悶不樂的,好像在擔心什麽,你也經常來啊,嘿嘿嘿。”司老師說著端起了杯子,喝了一小口。
張才端起杯子,又一下幹了,隨即又倒滿了杯子,“唉,一言難盡啊,啥也不說了,等我們結婚了一定好好感謝你啊,吃吃,吃吃,等會兒,給你媳婦,也給我媳婦帶點菜,哈哈哈。”
司老師的一杯子也隻是喝掉了三分之一,張才已經喝了將近一斤半白酒了,醉意已經上來了,筷子不時地掉下,司老師隻好向老板要了,都要了三次了,老板笑了,“哎呀,真嘴了,要不要,我幫忙啊,嘿嘿嘿。”
正說著的時候,司老師的家屬和劉偲一起挽著胳膊來了,司老師急了,“快點啊,劉老師,你看看啊,張警官自己,快把二斤酒喝完了,真是的,攔都攔不住啊,送醫院吧,喝的太多了!”
司老師結賬後,等了很長時間沒有等到出租車,隻好打了120,上車後,劉偲對司老師他們說:“你們回去吧,我自己照顧就好了!”
住院後,醫生給張才吊水了,在這期間,張才一直在昏睡,也沒有嘔吐,醫生都很奇怪:“他到底喝了多少啊?”一個年輕的男醫生問到。
劉偲歎息了一下,眼睛裏閃著淚水說:“一斤半吧,唉!”
這個醫生搖著頭,笑著說:“其實,我看啊,這人是累了,而且,酒量絕對能喝,醉也是醉了,但不至於酒精中毒,反正啊,吊水也好,你看著吧,有事兒,叫我們啊!”他說著就走了。
醫生走後,劉偲總聞到一股臭味,其他的臨床病人和家屬,也捂著鼻子。她隻好聞一下張才的身上,發現衣服臭了,於是,把他的外衣脫掉,剛先開杯子,又撲鼻而來一股臭味,是襪子,劉偲隻好忍著給他脫掉,直接扔了。
打來了熱水,一遍一遍地給張才擦著臉,擦著腳,尤其是腳,用香皂一次一次打磨著,其他的病人和家屬都笑了,劉偲也害羞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