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雞蛋與雞屎

  張小娟要生了，就沒有上班了。


  由於李三街上的“美容院”的生意、鄉裏的土管所的工作，導致他非常忙了，張小娟也就跟著李三住在街上的家裏。


  在正月十七的晚上，她在李三的拜把子兄弟們的前呼後擁下，去了鄉裏的醫院。醫院裏最有經驗的婦產科大夫，宋大夫也已經嚴陣以待了。


  在她被送進產房的時候，李三的娘和大春也來了。


  李三看著大春就來氣，對著大春吐了一口吐沫，李三的娘非常生氣了，脫掉腳上的棉鞋，對著李三的臉就要打，幸虧大春攔的即時，才沒有打住，“哎呀，剛過年的，這又生孩的，都是喜事兒，不給他這個混蛋留臉，還要我兩個兒子，留個麵子呢！”大春微笑著說。


  正當大家還在吵吵的時候，有護士出來了，對著李三和大春叫到：“你們誰來一下，來個女的，幫幫忙，快點啊，要生了啊！”她說完，就直接去了產房。


  李三著急了，不知道如何是好，李三的娘氣哼哼地直接走向了產房，當她想推門進去的時候，護士伸頭非常嫌棄地看了她一眼，“哎呀，大娘，你看看，你這一身的泥土的，髒的，你不怕感染了你兒媳婦，讓你那個兒媳婦來，來來來，快點，幫幫忙！”她對大春擺著手。


  大春笑著，拽著李三的娘，“回去吧，我去，放心吧，害不了人，嘿嘿嘿。”大春笑著就進去了。


  進去後，張小娟一看是大春，就顯得很不高興，撅著嘴，把頭扭向了一邊。


  大春笑了，“你看看，你那樣，還是老師呢，為人師表呢，我來幫你，你還生我的氣，我還生氣呢，你破壞了我的家庭，我都不生氣了，你還這樣對我，我真不知道，你這樣的素質，咋當上的老師，真是給老師丟臉，再說啦，你要長相有長相，要學問有學問，嫁給個離婚的老流氓，你值不值啊，有你受的，等著吧，不知道好歹的女人，不知道咋說你，唉，我現在才發現，可悲的不是我，是你！”她雖是笑著的，卻說的語氣非常的嚴厲。


  宋大夫和護士們聽著，也都偷笑著。


  張小娟非常疼痛了，滿頭大汗，使勁兒地叫喊著。


  在經過一個多小時後，終於，生了，是個女兒，大春非常開心和疼愛地抱著，但張小娟非常敵意地強打著精神坐起來了，“給我！”


  大春笑了，“你看看你啊，你那還光著腚呢，還要孩子，先讓醫生把下邊剪開的，給你縫上，再穿上褲子再說吧，真是的，嘿嘿嘿，這閨女，長的呀，唉的，我的閨女呀，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大春說著說著就哭起來了。


  想著自己被搶走的女兒，大春崩潰了，抱著嬰兒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無法控製自己，醫生和護士都嚇壞了，張小娟更是尖叫著。


  在外麵聽到尖叫的李三，一下就衝進來了，看著抱著孩子坐在地上的大春，很是驚訝。當他想接過孩子的時候，大春躲了一下，雙眼充滿憎恨地看著他，“李三，你的閨女，被搶走一個了，你要小心啊，惡有惡報啊，這個閨女，別再被偷走了！”


  聽到這話，李三打了個寒戰，李三的娘隨即也進來了，張小娟急忙對她說：“娘啊，快點，抱走啊，快點啊，抱著我閨女啊！”張小娟急的快哭出來了。


  李三的娘非常開心了，急忙喜笑顏開地從大春手中接過了孩子。


  但是，大春的話，卻深深地烙在了張小娟、李三和李三娘的心裏，他們都害怕再發生孩子被偷或被搶的事兒。


  李三隻好安排自己的拜把子兄弟們，輪流在自己值班了。


  於是，李三的家裏，成了牌場。


  一開始，打牌的都是在李三家的西屋。


  後來，由於王鄉長被李大勤“毀容”了，不好意思上班了，幹脆也加入了打牌的隊伍中。出於對王鄉長的尊重和敬畏，李三安排他和鄉裏其他部門的人員，以及極個別村長，在他們的堂屋打牌。


  偶爾，在人手三缺一的時候，張小娟在喂過孩子後，也會跟著打一會兒，湊湊人數。


  由於老是看孩子無聊，張小娟開始抱著孩子在旁邊看。開始的時候，給孩子喂奶，她會不好意思，但漸漸地大家都熟悉了，她也就無所謂了，隨時隨地，不管有幾個人，都會寬衣解帶，給閨女喂奶。


  這些人，也隻是偷偷地看看。


  王鄉長因為右眼皮受傷了，不能完全睜開，也隻好戴一副墨鏡，遮掩自己的醜陋和傷疤。每當張小娟喂奶孩子的時候，就是他打牌開小差的時候。要不是坐在那裏，他襠部都堅挺的，棉褲也無法遮掩了。


  因為大家各有各的事兒，出現人手不夠的時候，經常有，但王鄉長還是經常去，畢竟他也沒有地方去。


  當堂屋隻有王鄉長和張小娟的時候，每當她給孩子喂奶時，他都會伸著頭看，一邊說：“這孩子，長的真俊，真好看，嘿嘿嘿，多好！”


  雖是在誇孩子，實際上是在看張小娟的胸部。張小娟出於他是鄉長，也不好意思說什麽，也就用衣服遮掩一下，但他還是堅持看著孩子吃完，才坐回自己該做的位置。


  漸漸地，張小娟也不在意了，每當遇到這種情況，也隻是笑笑。


  看到張小娟這樣態度的變化，王鄉長開始伸手了，先是伸手摸孩子的臉蛋，一直摸著孩子吃完奶，期間，也會偶爾地有意無意地，用一根手指碰一下張小娟的胸部。


  第一次，她打一下他的手，他笑著把手縮回去了。


  第二次，她還是打了他的手，他笑著把手縮回去，但又伸過去了，她再打，他再伸。


  第三次，他索性就直接輕輕地摸著她的胸部，隻要沒有人，他會一直笑眯眯地輕輕地摸著，張小娟臉紅著，看著外麵。


  後來，王鄉長再來的時候，隻要看到堂屋沒有其他人，他都是直接就把手伸進了張小娟的衣服裏。她也不動了，隻是微笑著，看著他和警惕地看著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