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都很委屈

  劉智不論分說，直接去了段寶的家裏，在楊小紅的詫異下，騎著她的紅色輕麵自行車就走了。


  一路上，劉智是說不出的興奮。還是楊小紅的自行車好，他騎著鑽過果園，穿越田野。


  在剛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就看到新上任的教辦室主任楊主任了，站在校長室門口。劉智知道他的來意，是替他的侄女楊小紅要自行車來了。


  不過劉智也狠下心了，無論如何都不會給他的。


  “劉智，把自行車給我送回去！”楊主任叫囂著，一隻手掐著腰，一隻手指著劉智。


  劉智也生氣了，“你別以為自己了不起，不就是你侄女和段寶結婚了嗎，你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這他家欠我的，人家段家的人，都不急，你算老幾啊，再說啦，你看看原來的徐主任的下場，你不知道哪天就成替罪羊了，低調點吧，真是的！”


  本來很多老師都在校長室附近，想看劉智笑話的，結果，聽到劉智這番話和看到他強硬的態度後，?大家也都捏了一把汗，替劉智擔心。


  劉智說完，也沒有理楊主任，就直接推著自行車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楊主任想說什麽，沒有說出來，臉氣得通紅，就氣衝衝地走了。


  許校長想留他，但看著他比較生氣，也隻好尷尬地笑著，看著他騎著摩托車走了。


  高巧巧由於在醫院照顧鄭東，鄉政府沒有人做飯了。


  她看著頭臉青紫的鄭東，眼睛裏含著淚水，不知道說什麽好，心中做著激烈地思想鬥爭。


  “好點了不！”她心疼地給鄭東擦著臉。


  鄭東苦笑了一下，“唉！”淚水就從腫得高高的眼睛裏擠出來了。


  “咱啥也不幹了，你就幹好自己的老師就行了，我也不在鄉裏做飯了，不行的話，我也和大春姐一樣，在家賣小吃，反正咱有門麵，隻要你健健康康的，就好！”高巧巧抓著鄭東的手說。


  鄭東笑了，“行，都聽你的，你想咋辦就咋辦吧！”


  王鄉長被送到縣醫院後，不僅抽搐越來越厲害，還出現了鬥雞眼的現象，兩隻眼睛都往左邊鬥雞，一旦站起來，就亂擺，沒有了方向感，走路總是走成圓。


  縣裏的醫生建議李大勤帶著他，去徐州或去蚌埠吧。


  李大勤哭著給王大高打了電話，王大高又給王超打了電話。


  王超找了學校裏比較著名的耳科、眼科與腦神經科的教授，根據成因，初步診斷為：聽神經紊亂，造成了平衡失調。


  王超急忙坐火車趕回了老家，又跟著救護車一起來到蚌埠。


  盡管初中組的老師，在劉智的精心“嗬護”下，把各種負麵影響降低到了最低限度，但也沒有誰去感激他。


  現實啊，就是這樣，不要指望你對誰帶來的好處，誰會感激你，但一旦你沒有做好什麽事兒，或做錯什麽事，一定會有人抱怨你，甚至咒罵你。


  鄭東就是這個人被咒罵的人，從工作的角度，他真的認認真真地工作了，但一切的嚴重後果，又都要他來扛。


  在鄭東受傷的第二天，高巧巧在看著醫生給他紮針後，她就去教辦室找徐主任了。


  她直接坐進了徐主任的辦公室，“做人不憑良心，專門欺負老實人，不得好死，全家都不得好死，大人孩子都不得好死，死了都沒有地方埋，祖宗八輩的祖墳，都被人扒完······”


  她就這樣反反複複地罵著，其實，教辦室有十幾個工作的人員呢，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誰也不願意說一句公道話。


  徐主任被罵的無奈了，就走出辦公室。於是，他走一步，高巧巧跟一步，無論他去哪兒，高巧巧都跟著。


  即使，他去廁所，高巧巧也直接跟著進去。無論廁所裏有沒有人，她都是直接進去，跟著徐主任罵著。


  挨罵，或許因為理虧，因為自己工作不到位，因為沒有給鄭東真正需要的關懷，徐主任都能忍得住。


  但走到哪兒跟到哪兒，導致他不能上廁所，大小便無法解決，徐主任真是急了。


  徐主任真憋壞了，隻好硬著頭皮去了廁所。他也不相信，高巧巧真敢在他方便的時候，站在他的跟前。


  在他憋得臉色發黃、滿臉流汗的時候，剛剛解開褲子蹲下的時候，高巧巧就站在他的跟前，“該死不，吃屎了不，專門欺負老實人，害老實人，自己能得到啥好處，我家鄭東殺你孩子了，還是殺你老娘了，該死不，咋不死去，是吃屎喝尿長大的不，還受過教育的呢，就這樣一天到晚的欺負老實人，算計老實人，該死不，咋不死去，出門就被車撞死，夏天打雷劈死，冬天下雪滑到摔死，·······”她就看著徐主任就這樣罵著。


  徐主任就閉著眼睛，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先解決了問題再說。


  縣裏的調查組來了，在問詢徐主任的時候，高巧巧直接進來了，“縣裏的領導吧，我來反映情況，我來反映情況！”


  這時候，段寶示意其他的工作人員把她拉走，避免事態擴大化、嚴重化。


  縣裏的領導還沒有問的時候，徐主任就哭了，哭的像一個孩子似的，說話也語無倫次了，“我吧，我想啊，幹好工作，誰能想到啊，是吧，對於群眾啊，我呢，也是農村生，農村長的，我家也有祖墳啊，真是的，唉，你們想啊，是吧······”


  縣裏的調查組人員急了，“別說啦，我們問啥你說啥就行啦，我問你，是你讓小學來時去平墳的嗎！”一位領導非常嚴肅地說。


  徐主任緊張說不出話來了，“我，我吧，我呢，我想啊·······”


  那位領導急了，“行啦，知道是你啦！我再問你，上午就出現教師被打的情況，你為啥不及時製止！”


  徐主任更害怕了，“我呀，哎呀，我咋辦啊，鄉裏的工作啊！”


  那位領導非常厭惡地看著徐主任，“你這樣的，說話都說不好，還做分管教育的鄉領導呢，難怪出現這麽嚴重的群眾問題。”


  徐主任感覺自己非常冤枉，想說什麽，在害怕和著急的情況下，隻能流眼淚了，什麽也說不出來了，最後，一下就暈過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被拽走的高巧巧又過來了，蹦跳著叫罵著，“啊，冤枉好人，欺負老實人，我們鄭東替你們背黑鍋，被打了，沒人管，沒人問，你們作孽啊，扒老百姓的祖墳，遭雷劈，死老人，死老婆，死孩子，全家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