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永駿的反常我沒太放在心上,我就當他是學習學傻了,所以行為不大正常好了。我發現本班女生最近也很不正常,眼中隱隱浮現綠光,跟當時發現陸永駿是我們班的時候一樣,這讓我不得不猜測,難道又有帥哥到來?從木婉青的口中得知,原來是個高三的學長轉學到我們學校來了。不得不說,這個學生很有魄力,高三下半個學期很少有人轉學,到了新學校很多人都擔心無法適應,學習下降雲雲。可是這個學長不但轉了學,而且長的還挺好,據說,轉學的第一天就收到很多情書,奈何被這位不解風情的學長隨手扔在垃圾桶裏了,不知道碎了多少少女心啊。
無論怎樣,我都挺感謝這個神秘的學長的,他讓全本同學的注意力轉移,不再盯著我和陸永駿的緋聞,實乃一大幸事。
可是很快,我就感激不起來了,誰能告訴我,門口會出現一個疑似李旭的人。看著周圍女生盯著他閃閃發亮的眼睛,我一個勁地告訴自己是錯覺,是錯覺,並且不斷地低頭減弱自己的存在感。誰曾想,還是被他發現了,他快速走進教室來,拍拍已經快要縮成一團的我,興奮地說道“紀初,是我啊!”
他話一說完,我瞬間感受到了陣陣殺氣,隻見周圍女生假裝不在意,實則在不斷朝我釋放怨氣的目光,我頭皮一陣發麻。誠然李旭長得陽光帥氣,符合眾多女生夢中情人的形象,但是那是她們,對於我來說,他就是一個災星,每次遇到他都沒好事。可是他都到我麵前了,我隻能僵硬地抬頭,說道“李旭,是你啊,你怎麽來了?我不是記得你在三中嗎?”
“對啊!我聽說你在一中,所以我就專門轉了學來的,怎麽樣?是不是很感動?”李旭一臉激動地說著,完全沒有聽到到周圍傳來的陣陣吸氣聲,還有顆顆少女心瞬間破碎的聲音。感受到周圍更加濃烈的殺氣,我快要哭了,他真是我的災星,以前都是遇到他才會倒黴,這回更厲害,還要因為他長期遭受這些女生怨恨的目光。
忽然,我靈光一現,想到什麽,像小時候那樣,拍拍他的肩膀,一副好哥們樣,打算解除那些女生的誤會,減低仇恨值。結果由於身高關係,我隻拍到了他的胸膛。我又一次感受到了世界對矮子的滿滿惡意,我豪邁地說道“是這樣啊!那真好!以後我們就可以一起打架,一起打遊戲了!”說這句話,是想傳達一個我和李旭隻是哥們,好兄弟,那個女生會這樣和男孩子相處啊?所以我真的不是你們的情敵。果然,瞬間周圍女生的目光由埋怨到拉攏的轉變,看來戰略成功。我還來不及慶祝,隻見去交作業的陸永駿回來了,他看到李旭,一步上前。站在我的麵前,語氣不善地看著他說道“你來幹嘛?!我哥不是說了讓你離紀初同學遠點嗎?”
離紀初遠點?看來有故事。我感受到周圍女生剛放鬆下來的神經又一下子繃緊了,我快要哭了,剛才我的努力都付諸東流了。我拉拉情緒有點激動的陸永駿,說道“沒事,他隻是轉學過來給我打個招呼。”我可不想他再說出什麽驚人的話來,讓那些女生誤會。
聽到陸永駿這樣說,李旭似乎是想起假期的時候,因為他,我的跌水事件。他內疚地低頭,聽到我為他說話,他抬起頭,感動地對我說“紀初,我就知道你不會怪我的,所以我轉學過來就是為了補償你的!”補償我?你不出現在我麵前就是對我最大的補償,我在內心腹誹到,但還沒傻到說出來,還不想被那些迷戀他的女生瞪死。
隻能笑笑說“沒事,都過去好久了,我這不是沒事嗎,你不用補償我,真的不用。”可是他卻當了真,說“不,我一定會補償你的!我……”
還沒說完,一旁的李旭就打斷他,說道“你不出現,就是對她最大的補償。”少年,誠然你說出了我的心聲,但是,實話一般是不能說的啊!陸永駿很少這樣說話,所以我又聽到一陣吸氣聲,似乎班上的同學震驚於他的壞脾氣。我真的要哭出來了,我都可以想象明天同學之間流傳的八卦,肯定是什麽帥氣轉學生對峙一班班長,爭奪紀初之戰這類的。
李旭是誰?那可是從小就是一個孩子王,怎麽受得了陸永駿三番五次地說話針對它。於是便對著陸永駿說道“這是我和紀初之間的事,關你什麽事?我和她說話,你能不能別老插嘴。”
內斂害羞的陸永駿極少遇到這種情況,他被李旭的話堵得臉色通紅,良久憋出一句,“我……我哥讓我好好照顧著紀初,怎麽就不關我的事了。”
我眼神一亮,果然是季楚揚讓他這樣做的,陸永駿這時還想說些什麽,正巧上課鈴聲響起,讓他不得不回教室去上課了。可是他走就走嘛,為什麽走之前還要說一句,紀初,我放學來找你啊!
我……
耳邊傳來同學們小聲的討論聲,就連前排的木婉青都回過頭來,調侃一句,“先生本事,竟能讓兩大帥哥相繼拜倒在你的校服褲下。”說完調皮一笑就轉過頭去上課了。徒留內心千萬隻野馬踐踏而過的我,我這造的什麽孽啊!開始被誤會和陸永駿談戀愛,現在好了,又被誤會和新來的帥哥學長糾纏不清,這不是妥妥的女生公敵的走向嗎?
我苦惱地抓著頭發,旁邊的陸永駿看著我愁眉苦臉的樣子,有點內疚地說道“是不是我給你惹麻煩了。”我看了他一眼,哥們你終於反應過來了,所以說你當時幹嘛要出來插一腳,本來我都成功地把仇恨值拉低了。但是我可不能這麽說,畢竟陸永駿也是擔心我,而且他還是因為季楚揚的吩咐。想到季楚揚,總算讓我被踐踏過的心有了絲絲甜蜜,果然他還是關心我的。我擺手,說道“沒事”。他還想說什麽,我做了個噓的手勢,指指台上的老師,他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