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哪兒冒出來的人
第二百五十章 哪兒冒出來的人
這裏溫度已經驟降,估計快接近零度了,我身上還穿著長衫和單褲,凍的實在受不了,就脫了幾件軍大衣,抖了抖上麵的灰塵,穿在身上。
老祖和神醫懸壺倒是不用擔心溫度低的事,畢竟現在他們已經不屬於活人的範疇了。
抬頭望去,已經能看見那座大雪山了。雪山一片雪白,完全看不到半點別的顏色,正如老祖所說,或許連植被都不生長吧,連石頭都裸露不出來。
進了雪山,估計想升起火都難,畢竟山上沒有植被,更別說柴火了。所以我們在這裏找了一些幹枯的樹枝和草木,升起一團火,烤了一些罐頭來吃。
吃飽喝足之後,精力飽滿,這才是繼續往前走。
走了兩個多小時,才總算來到山腳下。即便山腳下,也已經沒了植被,沒有半點的生命跡象。我用手測探了一下,發現積雪至少沒過膝蓋。
神醫懸壺就再三警告我,說我們此行的目的,是尋找淩雪草,所以如果能在外圍尋找到淩雪草,那就最好不過了,能不深入就盡量不要深入。
說著,神醫懸壺就簡單給我們描述了一下淩雪草的外貌特征,長得有點像葵花,不過卻是全白色的,而且根莖很短小,說不定是被掩埋在雪地裏呢,走的時候如果感覺到被什麽鬆軟的東西給絆到,就可能是淩雪草了。
我立即點頭答應。
神醫懸壺鑽進了茶壺裏麵,我則拽著茶壺,這樣小腿不至於完全沒入雪地裏麵。
老祖本身是會輕功的,踩著雪就飛奔了上去,那大雪也不過沒過老祖的腳尖而已。
這裏溫度極低,不過空氣卻是很好,清新自然,根本不像有瘴氣的樣子,看來我們帶防毒麵具完全是多此一舉。
不過防毒麵具倒是可以保溫,我還是戴上了。
很快便到了山頭,我觀察了一下這裏,四麵環山,全都是大雪,中間是一片盆地,盆地也覆蓋了一層厚厚的雪堆,高低起伏不平,我覺得那些高低起伏的雪堆下麵,應該是石頭之類的東西。
我想找到那幾口老井,不過找了一圈也並未找到。老祖告訴我,那幾口老井場麵冒寒氣,估計是已經被大雪給冰凍住了,萬一我們需要下去,一定小心腳下。
我們先圍著這幾座大山饒了一圈,不過並未找到淩雪草,現在看來,我們得下到盆地中間去尋找了。
而在我們下去的過程中,接近了一個凸起的雪堆,好奇之下,我就讓神醫懸壺帶我去那邊看看,看看雪堆下麵是什麽東西。
神醫懸壺也挺好奇的,於是就帶我過去看了看。
當我們將雪堆給清理掉之後,才發現這雪堆下麵竟是一頂帳篷,帳篷上還標誌了日文,應該也是日軍留下來的。
我走進去裏麵看了看,發現這裏麵竟然有些地方,掛著一些臘肉。都是野兔狐狸的肉,已經自然風幹,神醫懸壺用手摸了一下,說掛在這裏不超過兩個月。
我頓時緊張起來,最近兩個月,有外人來過?而且還在這裏駐紮了一段時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來的人應該沒好下場,否則不可能不把臘肉帶走或吃掉。
也有可能是,這裏有人居住?這些臘肉是他們故意放在這兒的?
我連忙警告他們千萬小心。
我們小心翼翼的下到盆地裏麵尋找,在這裏我加倍小心,因為這裏可能有古井,天知道古井是不是通到地靈界?進入地靈界的話,恐怕本事再通天,也抗不過地靈族的圍攻吧。
不過讓我詫異的是,我們來回走了好幾圈,竟然都沒找到古井。
或許是因為古井徹底被冰層給凍住了,畢竟盆地的雪堆更厚,基本上把我小腿給沒過了。
來回走了幾圈,竟然什麽都沒發現,連一具屍骨都沒找到。這就有點不正常了,不是說曾經有一支日軍部隊在這裏全軍覆沒了嗎?那麽多屍體,即便概率再怎麽低,也應該被我們碰到一兩具的。
走了幾圈,我都累了,感覺雙腿被凍成了冰棍,沒了知覺。
不過很快,我還是踩到了一些鬆軟的東西,我連忙停下,同時把老祖和神醫懸壺叫過來,免得發生什麽意外。
我和老祖把上麵的土層給拋開,便露出了下麵的東西。
那竟是一堆燃燒過的灰燼,上麵插了一根十字架,好像是有人在這裏故意標識。
我蹲下身,仔細觀察灰燼,發現那些灰燼是動物糞便,很可能是狼糞。
古代人燒狼糞,用來傳遞信號,狼煙滾滾說的就是這個典故。可是這個地方點狼糞,是怎麽個意思?這也是用來傳遞信號的?在這個科技發達的社會,誰還用這種最原始的方式傳遞信號?
還有這個十字架,真是越來越讓人摸不清了。
想不明白,幹脆重新將雪覆蓋上,之後繼續在附近搜尋。
搜尋了幾圈,依舊一無所獲,我有點失望了,看來這個地方並沒有淩雪草。
神醫懸壺告訴我,實在不行的話,隻能等到晚上再看看了。淩雪草耐寒,到了晚上,淩雪草會釋放出一種紅色素,來保持自己的溫度,呈現出血紅色,說不定會有收獲呢。
現在也隻能是這樣了,白天尋找純屬是浪費體力。
我們爬到了山頂,清理了一片雪,露出下麵的石頭地,躺在裏麵休息。
我沒想到到了晚上,溫度會這麽低,我懷疑都到零下了,周圍的雪都凍得硬梆梆的,還吹起了狂風,凍的我手腳麻木了,趕緊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後悔沒多穿幾件軍大衣上來。
我放眼看了一眼大雪山,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紅色的蹤影。不過剛站起來,老祖卻猛的拽住了我的手臂,讓我快蹲下。
我立即緊張的蹲下,問老祖怎麽了?
老祖深吸一口氣:“有人在這裏活動。”
“有人?”我立即緊張起來,探頭探腦的朝盆地裏去看。
果不其然,借著清冷的月光,我果真發現有一隊人,在圍著盆地轉圈。而且我驚恐的發現,這些人身上的行頭,竟是小鬼子的打扮。
我倒吸一口涼氣,難道說,這裏還有日軍大部隊駐紮?或許,與世隔絕的他們,甚至都不清楚日本投降的事。
這讓我沒來由的一陣緊張,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可以跟他們大戰一場,做個抗日英雄。
神醫懸壺也發現了這個溫度,一臉不解的嘟囔道:“媽的,當年老子給小鬼子的水裏下毒,也毒死了一個團的病曆。看來今天老子得重蹈覆轍,給這幫家夥再下毒了。”
我問老祖怎麽看?老祖擺擺手,說他也說不清,叫我們務必小心,待會兒看看他們去哪兒。
我連忙問老祖,這幫人究竟是從哪兒出來的?為何剛才我都沒瞧見?老祖說不光你沒瞧見,老子也沒瞧見,再耐心看看吧。
那支部隊,圍著盆地轉悠,我懷疑他們根本毫無目的,來回轉了幾圈之後,竟然朝山上走來了。
這幫人上山的話,肯定會發現我們的,看來這場大戰是在所難免了。
但好在那幫人並沒有上到山頂,而是直接走到了我們今天白天發現的帳篷旁邊,便停了下來。
看了一眼那頂帳篷,我的心髒突突的狂跳起來。帳篷上的雪都已經被我們給清理掉了,他們肯定會懷疑這裏來過人的。
果不其然,當那些人靠近帳篷之後,立刻把帳篷包圍了起來,有一個人鬼頭鬼腦的進去看了一眼,之後隊伍便匆匆忙忙的折返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