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相親

  蘇晴暖的床漸漸被人推向門外,白夢初與傅延笙握著她的床欄杆直到最後一刻才不舍地將手放開。


  “如果嫂子失去所有的記憶回來,你要重新開始追求她嗎?”


  花音看著蘇晴暖逐漸離去的方向,站在白夢初身邊輕聲地向他詢問。


  白夢初沉默許久,最後還是抱歉地低下頭回答花音:“對不起,花音。”


  花音眼淚“啪嗒啪嗒”滴下來,但是很快被她倔強地擦去,露出了一個苦澀無比的笑容:“要是我也能失去記憶就好了,不如我跟嫂子一塊走好了。”


  她勉強自己一邊笑一邊開玩笑,白夢初不忍看她這樣,想伸手去撫摸她的腦袋安慰最終卻還是沒能將手伸出去。對於花音,他隻有歉意,因為她是傅延笙的妹妹,所以自己無法接受她。


  傅延笙在一旁看到花音受了委屈自然也不會放任不管,他不屑地看了白夢初一眼轉而對花音說:“像這樣的男人天底下又不是隻有他一個,既然他不要你自然會有人要。”


  他雖然與白夢初接觸不多,但是畢竟是年輕人,又因為潘貞的激將法在他身上非常受用,傅延笙大概知道白夢初是個非常受不了刺激的男人。


  他走到他的身旁壓低聲音,故意用花音聽不見的聲音說:“既然你不娶我的妹妹,那我明天就將她嫁給別人吧。”


  白夢初猛地抬頭,明知道傅延笙在刺激自己卻無法做到無視他的話,這是個說到做到的男人,他心裏非常清楚。


  “花音,走了。”


  他不由花音拒絕一把將她攬過來,然後非常挑釁地朝身後的白夢初勾起一抹冷笑,湊近花音的身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麽,白夢初看見花音雖然沒有精神,但還是乖乖點了頭,不知怎麽的心裏就有些慌張。


  潘貞為了方便將蘇晴暖帶回去動用了私人飛機,很快便帶著蘇晴暖飛往了日本。


  剩下的傅延笙也帶著花音離開了酒店,白夢初一個人有些恍惚地站在那裏。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將自己逼到這副境遇。


  其實花音剛才問自己的話,他自己也非常想知道答案。如果蘇晴暖失去所有的記憶回來,他是否會選擇重新開始追求她。如果換做以前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重新與蘇晴暖在一起,隻是現在一想起花音傷心的樣子,這個決定似乎就有了動搖。


  從酒店出來他並沒有去任何酒店落腳而是回到了雲叔的住處,差人把他家裏收拾了一下,不知道為何就是很想留在這裏。


  晚上他買了幾瓶酒肚子在房裏灌自己,這幾天連續的打擊令他不禁想要用酒精麻痹自己,可是總會遇上這樣的事情,當你非常想要大醉一場的時候偏偏就是無比清醒,無論他灌下去多少都醉不了。雲叔的死,小雪的死,蘇晴暖的離開,花音的傷心,每一件事都深刻猶如烙印一般刻在他的腦海裏。


  “該死……”


  他火大地將桌上的酒全部掃到了桌子下麵,“乒乒乓乓”摔了碎片摔了一地。


  白夢初趴在桌上,沒想到此刻最想念的人居然會是花音。


  他拿出手機翻到花音的號碼,猶豫許久,等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居然已經按下了通話鍵,他剛想按掉手機,想不到電話就被花音接了起來。


  “夢初?”


  花音柔柔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能聽見她的聲音,白夢初忽然覺得非常安心,可是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麽,隻是傻傻地,甚至非常客套地問:“你,你在做什麽?”


  “我在醫院。”


  “醫院?!”


  白夢初瞬間酒醒了一大半:“你在醫院做什麽,受傷了?”


  花音聽到白夢初著急的聲音,為此感到有些開心,她馬上解釋以免讓她擔心:“不是我,是白夢妮,她之前哮喘發作在醫院住院,現在我哥將她接回去。”


  說到白夢妮,白夢初忽然想起雲叔臨終前未能說完的話,但是他肯定讓雲叔找人對蘇晴暖下手的人一定是白夢妮,隻是現在沒有證據,空口無憑根本不能證明那個女人就是凶手。何況白夢妮那麽狡猾的一個女人,也不可能露出破綻等著自己指正她。


  老黑那時候基本將雲叔的話都轉達給了花音,但是關於這點因為凶手還沒有落實似乎花音並不知情,白夢初有些擔心與白夢妮那個女人待久了花音會有什麽危險。


  “你今晚不回自己那嗎?”


  花音忽然顯得有些猶豫,然後吞吞吐吐地告訴白夢初:“我哥哥明天幫我安排了相親……為了方便帶我認識所以今晚讓我住他那裏。”


  “什麽?相親?”


  白夢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不到傅延笙居然來真的,真打算馬上把花音嫁出去。


  “你,你也聽傅延笙的,覺得應該去相親?”


  “我當然不想啊,可是就像我哥哥說的……我應該想得開一些。”


  所謂的想開一些,大概就是指放棄自己另嫁他人吧,雖然是白夢初放出狠話,因為她是傅延笙的妹妹,所以他絕對不會與她在一起,可是真的聽見她要放棄自己的時候會什麽心裏會那麽難過呢。


  “是嗎,那我提前祝福你了……”


  白夢初張了張嘴,但是知道自己根本沒有留她下來的資格,最後也隻能說句祝福的話,希望她能早點找到最合適她的那個人。


  花音極力克製好讓自己的淚水不流下來。


  “嗯,謝謝你。”


  掛了白夢初的電話,花音蹲在地上終於忍不住捂著嘴失聲痛哭起來。


  她從來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會是這麽讓人心痛到難以呼吸的事情,可是她真的好喜歡白夢初,這麽喜歡一個人是第一次,這麽為一個人傷心至此也是第一次。


  傅延笙扶著白夢妮從醫院出來,看到花音蹲在地上哭得像個淚人兒,就猜到又是因為白夢初那小子。


  “花音怎麽了?”白夢妮問傅延笙。


  傅延笙不出聲,但是表情顯得非常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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