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你咋回來了!

  那人一回頭,看到我高舉的掃把,立馬蹦到離我三丈遠的地方,一臉戒備地看著我到“你幹嘛!想謀殺?有你這樣忘恩負義的嗎!”


  臥槽!


  我的掃把都驚呆掉了!

  “你怎麽回來了?你不是應該在局子裏麵嗎?”我有點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沒錯,他就是石以鬆。


  我是萬萬沒想到,家裏突然出現的人居然是他!


  他和我保持著安全距離,接杯水毫不在意地說“我表現良好,他們就把我提前釋放了。”


  “我信你個鬼!”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好吧。”他翹著二郎腿,無奈地說,“其實是有人把我保釋出來了。”


  “是誰?”我隨口問道。


  他雙手一攤,搖搖頭說不知道。


  行吧。


  我把掃把撿起來,準備放好,結果那廝卻將板凳後移半米,就好像我拿著掃把是要打他一樣。


  我翻個白眼,毫不客氣地說“怎麽地,我又不是要打你。”


  “但是你剛剛確實是想打我啊。”他賤兮兮地回答道。


  “剛剛是……”轉眼一想,這好像是事實,“我那不是以為家裏遭賊了嘛。我哪知道你這麽快就回來了。”


  “嗯。”他煞有其事地點點頭,然後突然站起身朝我走來。


  嗯,這麽快就被我說服了。


  他站起身,拉起我的手反複檢查,然後皺眉問道“誰弄得?”


  我看著這青中帶紫,色彩斑斕的手腕,麵無表情地說“傅知竹唄。”


  “他找過你了?”他把我領到沙發旁讓我坐下,然後從沙發底下掏出一個醫療箱。


  “無意間撞見的。其實我上過藥了。”


  “是嗎?那再上一遍。”他拿出雲南白藥,漫不經心的給我上藥,“我還以為你是去找他複合呢。”


  他低著頭看不出情緒,但直覺告訴我,我可能接下來會有點難過。


  果然……我的第六感很準。


  “嘶!輕點。”我覺得這廝就是公報私仇。


  “嗯?我下手很重?”他笑著看著我,手上的力度卻一點也不輕。


  睜眼說瞎話真的好嗎?

  這個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狗。


  “不重不重!老板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呢!”手腕一陣一陣的痛,我連忙改口道。


  魏氏優雅法則第十五條必要時刻出賣自己的良心。


  好漢不吃眼前虧。


  他滿意地點點頭,下手也輕一點了。


  上完藥,他歪著頭歎口氣道“唉,看著樣子,你得修養好幾天呢。怎麽辦呢?”


  這語氣……突然又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這個月的工資就少拿一點吧。”


  “不是……我……”


  他打斷我的花,說“你也知道,咱公司現在資金周轉不過來,車都被沒收一輛。”


  煩躁!


  “告訴你一件事哈。”我低聲對他說,“另外一輛車也沒了。”


  “什麽!”他大驚失色,“怎麽沒得?”


  “沈叔他們調查的人有問題,被發現然後車也被他們一把火給燒了。”


  石以鬆麵目滄桑,無奈地歎口氣,仿佛一句話的時間,他就老了十歲。


  他靜靜地坐在沙發角落滿麵愁容,獨自憂傷,感覺頭都快給他愁禿了。


  他把剩下的水喝完,杯子放在茶幾上,說“既然這樣,那我們這幾個月的工資都少點吧。”


  “行吧。”這小破公司,少發就少發吧。


  這年頭,創業也不容易,況且資金周轉不過來也有一部分是因為我。我倒也能理解他的難處。


  看他年級輕輕的,頭發都一大把一大把的掉。我琢磨著改天買瓶生發水來孝敬他。


  “嗯,還有一件事。”


  “什麽?不會是我們這個委托還出問題了吧?”


  還真是。


  我把那個文件袋拿出來,給他說明今天我和古天的事情,也和他介紹了羅開洪。


  他皺著眉頭,修長的手指揉揉眉心,另一隻手拿起文件袋,單手拆開把裏麵的資料取出來。


  我也湊過去一起看那資料【


  姓名羅開洪


  性別男


  年齡

  身份黑灰通吃,二裏街混混的頭目,詐騙團夥的成員。做事心狠手辣,最近似乎又盯上新的目標。(想什麽呢!沒錯,就是你!)


  家庭老光棍一個,上無老,下無小。聽說他父母聽聞他九年義務教育白念了,出去招搖撞騙橫行霸道,被氣死了。


  個人愛好抽煙喝酒,吃喝嫖賭,樣樣都沾。喜歡穿紅褲衩,摳腳大漢一個。有兩個手機,很重視另一個手機,都是隨身攜帶。


  其他無(本人能力有限,隻調查這麽多)。】


  看來這個調查的人也是一朵奇葩,根骨清奇。


  “接,還是不接?”我問道。


  他把資料裝進文件袋,說“接,怎麽不接?不接就喝西北風了。”


  嗯,說得好有道理,但是……“他是混黑的。”


  “人在醫院裏躺著,我還怕他不成?”


  ……


  我竟無言以對。


  “你吃晚飯沒?”我問道。


  他停下喝水,一臉無語地看著我“你有?不早拿出來。”


  看他這模樣,該不會是喝水充饑吧!

  不是吧不是吧!


  我擺擺手“來的時候,我放一樓的角落裏。你最好祈禱它沒有被小區裏貧嘴的狗狗發現吧。”


  “那你快去把它拿上來。”他催促道。


  “你去啊。”我雙手抱臂,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還別說,這個角度真爽。


  “我哪知道你放哪了。”


  看在他這麽可憐的份上,那我就勉為其難地替他把食物拿上來吧。


  我抄起一旁的掃把,把它一起帶下樓。這可是每天早上掃地阿姨都要用的。


  我來到之前那個轉角,火爆螺獅肉完好無損,就是有點涼了。


  將它提起來,我歎口氣。這本來是我的夜宵的。


  今晚又是沒有夜宵的一晚。有點憂傷。


  爬樓梯的時候,我突然後悔自己為什麽要答應他!

  打開門,他“蹭”地挪到我麵前,接過我的夜宵。


  “有點涼了,自己熱。”我沒好氣地說。


  心痛我的夜宵。


  “行。”他也不磨嘰,徑直到廚房把它熱了,“明天我們去看看羅開洪。”


  我愣一下,然後點點頭。


  是時候洗洗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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