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占有
男人毫不在乎的擦去臉上的唾液,然後扯著她的發絲帶著高曉翼一起站起來。她說對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那就讓她繼續好好忍耐著。
“混蛋——放開我的頭發——”高曉翼所謂是拳打腳踢全部不落,隻是女人的力氣和男人懸殊太大。
“你再吵吵試試。”男人恐嚇著捏著女孩的下巴,可他不知道此時的高曉翼已不是前幾十分前的那個女孩了。不再順服,不再聽話,有的隻是反抗和憤恨。
“放開——”
“就想這麽離開,我告訴你不可能。”
一句話狠狠的判死了女孩的想法,她的身子靠在牆上瑟瑟的發抖。飄逸的秀發已是亂糟糟蓬著,空洞的雙目不再像往常一般秀氣,像個絕望的人那般死氣。
“生不能離開,死也會自動離開。”絕望的眸色堅定了心裏唯一的想法。
生不能離開,死卻可以離開。
“你休想,就算是死,也要和我葬在一起。”男人不知為何在聽到那句話就不經大腦說出口來。然後俯身將女孩困在自己和牆壁之間強吻,並不容許女孩的任何抗拒。
女孩徹底失望了。
這一次不僅她的心遺落了,而且連身子再也不幹淨了。
瞳孔漸漸放大,不再理會身上的男人,好似那年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湧來浮現在女孩的眼前。
那天,阿姨叔叔都出去工作了。一個小女孩害怕的跑了家門,一直一直跑,跑到一個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四處荒蕪,周圍長滿了比她還要高的野草。她一個人害怕的想跑出去,可是她跑了很久,漂亮的百合色連衣裙被路途的荊棘全部刮爛了,都沒有找到出去的路,周身依舊一片生機勃勃的野草。
她那麽小,還不知道迷路這個詞語。但內心的恐懼與不安卻很明顯的通過雙瞳表現出來,她蹲在那裏,深深的被草木掩蓋。良久,隱隱約約的哭聲從草木中擴散開來。
可能是不停哭不停哭的緣故,她的嗓音已經開始變得沙啞,嘴唇變得幹燥,晶瑩的淚珠卻從未斷過,依舊劃過稚嫩的臉龐一滴一滴滑落在地消失不見。她極度害怕的將頭窩在膝蓋,雙手抱著腿部,小小身子不時的顫動一下。
突地一雙白淨的小手將高大的草木從外圍扒開,探進一顆小小腦袋問,“你哭什麽?”
小女孩有些不安的慢慢抬起小腦袋,兩隻眼睛紅腫著,眼角還留有淚珠。直直的看著冒出來的另一顆有著烏黑短發腦袋道,“我害怕。”
男孩見她這樣說,便從草木中走進去伸出手道,“別害怕,我會陪你。”
“……”小女孩沒有說話,隻是狐疑了看了一眼男孩,最後眸光落在他伸在她跟前的那隻細白好看的手掌上。
男孩溫和的看著她,臉上掛著一輪微笑。
“別怕,我帶你去看美麗的景色。”男孩開始誘惑著女孩,希望她能夠和他一起離開這狹小的空間。
“真的嗎?”一雙黑白分明的水眸,顯得無比的清澈純白。
“嗯,不遠處有一顆大樹,大樹下還有秋千。”男孩邊說邊用手指著遠方,最後又將手放在她的麵前。女孩在猶豫不決中選擇了相信,將小手放在男孩的手掌心,男孩漸漸收攏手把女孩的小手包圍。然後牽起女孩,男孩用另一隻手擋去所有荊棘之後,出現在麵前的是空曠的草地。雙眸眺望看到的是男孩所描述的大樹,還有樹下搖晃的秋千。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男孩牽著女孩往大樹走去。
“我叫高貝貝。”
“貝貝?”男孩有些疑問的叫著。
“媽媽說是貝殼的貝。”女孩說話時不時透露著一股傷心地濃鬱感受。男孩注意到了,卻沒有追問。,隻是輕描淡寫的說,“貝貝,我比你大,以後你叫我哥哥。”
……
“哥哥——”淩晨一聲響徹房子的驚叫,也驚醒了一旁淺睡的男人。男人詫異的起身,被單落在胸口,露出光潔的麥色肌膚,迷茫的看著還在夢囈的女孩,不停地聽到“哥哥”。
哥哥——
多麽熟悉的喊叫聲。那年的女孩仿若又回來了一般。隻是他——
忽然靈光一閃,不對。高曉翼,他們怎麽……
賀明溪越想越慌張,就連哥哥這兩個字眼也拋去九霄雲外,灰溜溜的離去時,卻瞥見床單那一抹紅。
女孩慢慢睜開雙眼,看著關上的門,痛苦的眼淚漸漸滑落。
哥哥——
他把從女孩變成了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