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輸了彈腦袋鏰兒
“你說,我在聽。”南流風沒有回頭,同樣仰著脖子賞月。
“你可能都不會相信我的奇遇,你不會相信我是怎麽穿越時空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你也不知道我現在此刻的心情,我被一個奇怪的人控製在手中,他讓我成長,讓我獲得巨大的力量,我不知道該恨他還是該感激他,或者說,我是不是應該狠狠地打他一巴掌?”雖然是問句,但她的口氣依然平靜。
“我幫你一起打?”南流風勾唇,深邃的眸光中滑過一絲柔光來,那片柔光,簡直可以溫暖整個世界。
“哈哈,好,幫我一起收拾他。”淸蕾一下子用手臂勾住了南流風的脖子,“南流風,當我看見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覺得你這個人,特別夠哥們。”
“夠哥們?”南流風愣了一下。
“哈,就是夠朋友的意思。”淸蕾笑著擺擺手,“我們真的合得來呢,因為我們是同一種人。”
“你是哪種人?”南流風輕笑,疑惑問道。
“你是哪種人,我就是哪種人。”水清蕾答。
“那我又是哪種人?”南流風再笑,他已經知道她要怎麽回答了,這令他愉悅,這個丫頭真有意思,越來越喜歡了,這可怎麽辦好呢?
“我是哪種人,你就是哪種人。”淸蕾笑著說。
“我們這是在繞口令嗎?”南流風搖頭失笑,果然啊,被他猜中了。
水清蕾也不看他,但她能感覺到他話語裏輕鬆戲謔之意,口氣是滿不在乎的隨意。所以,她麵無表情,口氣難得的嚴肅認真,說道:“我在說事實。事實是殘酷的。”
“果然很殘酷。”南流風點頭回答,似是認可她的說法。
“啊呀,光喝酒真沒意思,我們劃拳吧?”淸蕾提議。
“好。”南流風溫柔地看著淸蕾。
“輸的那個彈腦崩兒哦。”淸蕾笑著說。
“好。”南流風的聲音依然柔情似水。
“你會哪種劃拳?你教我。我學的很快的。”淸蕾伸出了一雙小手。
“好吧。”南流風想了想:“數螃蟹會不會?”
“啊呀,跟我們原來那個世界的一樣啊?螃蟹一啊,爪八個啊!”淸蕾笑嘻嘻地說。
“對,就是這個。”南流風溫柔地看著淸蕾。
“這個我會。來,“淸蕾很豪邁地站起來,一隻腳踩著凳子,“來,螃蟹一啊,爪八個,兩頭尖尖這麽大個兒啊!”
南流風也很耐心地陪著淸蕾劃拳起來。
“呀,你輸了,你輸了。”淸蕾笑起來,看著輸了的南流風,“我要給你彈腦袋鏰兒,來,腦門趕緊給本姑娘湊上來。”
南流風很聽話地將腦門湊了上來。
淸蕾將兩隻手指在嘴邊哈了一下氣,然後狠狠地彈在南流風的腦門上。
“哎呦,你好用力。”南流風有點委屈地看著淸蕾。
“哈哈,誰叫你輸了呢。好容易逮到的機會怎麽能放棄?否則,我哪裏有機會可以彈到堂堂的太子殿下?”淸蕾笑著說,“再來。”
“螃蟹一啊,爪八個啊……哈哈,你又輸了。”淸蕾又咯咯地笑起來。
就這樣,這個南流風每次都會輸,淸蕾足足彈了他十多個腦鏰兒,南流風那好看的腦門簡直都要紅彤彤了。
“你不能手下留情啊?”南流風輕聲說。
“你要是贏了,也可以彈我啊,不過機會很小,因為我是劃拳高手來著。”淸蕾得意地說。
但是,讓淸蕾失望的是,剛剛豪氣幹雲地說完,自己竟然就輸了。
“剛說完就輸,我真倒黴哦,好吧,你來。”淸蕾無奈地說,她知道連輸了十幾把的南流風一定會報複的。
這會兒,南流風正在作勢將手指在嘴邊哈氣,估計一會就是一個響亮的大腦袋鏰兒。
淸蕾感覺到自己的額頭都要疼起來了。
唉,剛才給南流風手下留情該多好?
不過,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隻能挺著了。
她閉上了大大的水眸,主動將腦門兒送到南流風麵前。
南流風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張好像被水洗過一般清澈美麗的麵孔,他輕輕地在淸蕾的嬌嫩額頭上彈了一下。
動作很輕,很輕。
淸蕾輕輕地張開了眼睛:“呦,這麽憐香惜玉啊?”
南流風柔聲說:“因為,很不舍得。”
淸蕾笑起來:“我可舍得哦。”
於是,他們又繼續做起遊戲來。
輪到淸蕾處罰南流風的時候,淸蕾總是很大力,而輪到南流風處罰淸蕾的時候,他總是輕輕的,那麽溫柔,那麽耐心……
不知不覺中,淸蕾的困意襲上來。
她趴在桌上睡了起來。
朦朧的銀輝隨著夜色深濃而泛起薄薄的水霧,夜涼如水。
“淸蕾?”南流風輕喚,看空氣中凝結的薄霧越來越濃,轉為沁涼,準備喊她起來,回房間睡覺。
水清蕾依舊閉著眼睛,清淺均勻的呼吸表示她睡著了。
“淸蕾……”南流風再次叫,淸蕾依然沒動,起身,靠近她一點,見她沒動,勾唇一笑,他將淸蕾攔腰抱在懷中。
他抱著淸蕾想回到的驛館,這個丫頭的身子輕飄飄的,就好像是一片沒有重量的羽毛一般。
這個丫頭,睡得真熟啊。
她就這樣毫不設防,就不怕被自己給賣了?
南流風笑著看了一眼懷中少女那甜美的睡靨,這個女孩,有的時候是那樣的機警,有的時候,又是這樣的迷糊呢!
他正在走著,忽然聽見後麵惡風不善,殺氣!
南流風突然抱著淸蕾一個旱地拔蔥。
他抱著一個人,竟然躍出了三四丈高,由此可見南流風的武功有驚世駭俗。
而一把利箭死死地釘在剛才他前麵的一樹上,那把利箭竟然活活嵌進那要四人合抱才能抱住的大樹,隻留出一段尾翎。
這足足可以看出這射箭之人是多大的腕力。
在空中連續三個折轉,南流風抱著淸蕾輕飄飄落地,猛然回頭,卻看見不遠處一處臨街民宅的房頂上站著一個黑衣人。
隻是這黑衣人黑紗蒙麵,看不出是相貌。
但是看著嬌小婀娜的體態,可以看出是一個女人。
她手中的弓箭已經拉開了滿月,看著南流風,一雙眼睛裏滿是冷若冰霜。
“這個女人我要了。”聲音冷冷冰冰,沒有一點人氣兒。
“你要了?”南流風那溫暖的臉上依然是燦爛的笑容,即使麵對著猶如地獄死神一般的殺手,“你有多大的分量,你說要了,你就要?”
“給不給?”黑衣殺手並不回答南流風的話,隻是這樣冷冷地說。
“你說呢?”南流風冷冷地說。
“如果你不給,你就也要跟著死!”那黑衣殺手在冷冷地威嚇,轉眼間,她又同時搭上了五隻箭。
對於南流風,她不怕,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以溫柔著名,他的武功也很高,但是從來沒有聽過他殺人。
竟然可以同時射五隻箭,可以斷定這個黑衣殺手的武力可以達到至少六階以上。
同時,她的身後又閃出了數十條黑影,手中的兵器在冷月下閃著更加清冷的光。
“看來是鬼門關呢!早知道不出來喝酒了。”南流風輕輕地搖著頭說。
“隻要你放下這個女人,你就可以活。”那為首的黑衣人冷冷地說。
“如果不呢?”南流風冷冷地說。
“抱歉,那就隻有死了。”黑衣人冷冷地說。
如此精心策劃,就算這水清蕾有飛天翅膀,也休想活下去!
殺了她,以絕後患!
聽了那黑衣人的話,南流風不禁笑了,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他的笑容依然那樣雲淡風輕:“哈哈哈……”真可笑!他南流風經曆過無數的生死環節,受過無數的重傷都沒有死,那麽,今日,他就絕對不會死在他國國土上!
黑衣人望著狂笑不止的南流風,笑容消失,殺氣乍現:“無需嘴硬!”
嘴硬?那麽,他就讓這些人瞧瞧,他究竟是否嘴硬!南流風狠厲冷笑,周身散發冰凍人心的冷意!
“殺了他!”
“是!”身後的數十殺手回應,超強震撼。
南流風撇嘴冷笑,抱緊了懷中的水清蕾,此刻的水清蕾依然睡得很香,對現在周圍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南流風看看水清蕾,眼睛裏依然是如水一般的溫柔。
隨著黑衣人手中的利箭離弦,她身後的殺手聽到命令後,蜂擁而上,南流風眉尾輕挑,霸氣十足!
風著他長長的衣袍,黑發囂張的飛揚。他輕輕地笑道:“欲取我命?找死!”
話音一落,未等那些殺手攻擊上來,南流風已經衝上前!
他的長袖翩翩飛,身上似乎有一種怒氣爆發,懾人氣勢,讓隻要靠近他的殺手,都能感覺到毛骨悚然。
見此情形,黑衣人麵色陰沉的恐怖,南流風遠遠的超出了他的估量!雖然知道南流風的武功很高,靈力極強,但是卻沒有想到他的力量竟然如此之強,他似乎已經達到了八階。
這個麵若春風的男人動起手來,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般,好像是從地獄來的魔鬼一般。
可能以前他就很強,現在……
隻不過,是現在無所顧忌的展現而已!
他抱著淸蕾,一手卻幻化出一根強有力的靈劍,那把劍,挨著死,碰著亡。
縱然是自己帶來的一等一的殺手,在這樣的南流風麵前,都沾不得半點便宜。
刀劍相碰,激起炫目的火花!
刀光劍影,血色洋溢衣間!
雖然對方人多,但是南流風卻絲毫沒有看在眼中,等待他的隻是,血色天空!
黑衣人輕輕地皺起了眉毛,她就不相信,自己的人竟然殺不了還抱著一個人的南流風。
現在是難得的淸蕾喝醉的機會,沒想到,卻趕上這麽一個南流風。
他為什麽要來?
“嗖。”一隻利箭閃著亮光向南流風的胸前襲來,南流風伸手用靈劍去撥打那隻利箭,這也就是自己,換一個7級以下的人,估計都躲不開來這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