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體會農家生活
“哪呢。”清蕾夾菜吃菜,“青菜土豆,還有肉絲,很好了。還有香噴噴的白米飯。這段時間我的心情也並不好,借宿田大哥田嫂家,真的是很開心。”說著,還給小綠、小芽夾了菜。
“謝謝嫂嫂!”兩個小女孩禮貌地道謝。
南流風定定地瞧著清蕾,光是如此青菜白飯,亦能吃得如此安樂,心中是百感交集。他看上的女子,果真非同一般,不論富貴榮華,或是貧苦生活,她都如此有滋有味。
“看什麽?”清蕾夾了片青菜到南流風碗裏,“快吃。”
南流風心情大好,開始吃白菜配飯,這等幾乎有生以來都沒吃過的劣等食物。蕾蕾第一次給他夾菜呢。
“田嫂,您家裏不是還有兩個小娃兒麽?”清蕾淡聲問。
“她們愛睡覺,醒了又睡了。一會兒,我再端去房裏給她們吃。”
“哦。”
晚上,田家騰出的房間裏,也不過是一間土胚房,房裏就一張床,一張桌子,沒有別的東西。床上的被褥一看就是下等粗差的質料,不過還好,看起來挺幹淨。
南流風皺著眉站在房門口,似乎不打算進入。
清蕾低喝一聲,“還不進來?”
田嫂將油燈放在桌上,看了看門口的南流風,“家裏隻有這樣的條件,小哥先委屈一晚吧。”
南流風不為所動,田嫂不由得小心翼翼起來,“小哥……”
“沒事的。田嫂您也去歇著吧。”清蕾體貼地說。
“可……”田嫂瞧著門口,清蕾知道南流風堵著門口沒法讓人出去,於是,一把將南流風拉進了房裏。
田嫂交待有事叫她之後,就走了。
關上房門,清蕾馬上板起臉,“南流風,你這算什麽意思?在這裏白吃白住,人家欠你了不成?還擺譜?”
南流風歎口氣,“蕾蕾,本王不是擺譜,是這般簡陋的環境,怕委屈了你。”
“有昨天在山洞裏連床被子也沒有,要睡地上委屈?”
“情況不一樣,昨天本王重傷到動都動不了,今日,本王好多了,也能聯絡到部署。原想與你一同體會下農家的生活。”
“不是體會到了?”清蕾眼底露出欣羨,“田大哥一家雖然生活清貧,卻其樂融融。一家人互相關心,互相愛護,很幸福。”
南流風握住她的手,“如果你想,本王願意給你這樣的日子,關心你,照顧你,但不會讓你吃苦。”
清蕾抽回手,“得了吧。一個凶殘成性的男人,談什麽關心照顧?”
“那是對別人!”
“白天的事我還沒跟你算帳。”她拉下臉,“小綠不過說了句無心童言,你便想掐死她。”
“本王不止貴為血族太子殿下,天魔教主,更是南遙國至尊無上的皇帝。”南流風不覺有錯,“冒犯本王,敢把本王與小狗相提並論,即便是玩笑,也是死罪。誅殺他全家都不為過。”
“小孩子跟田大哥一家都不知道你身份,所謂不知者不罪。你還講不講道理?”
“本王向來專橫獨霸,我行我素,從不講理。”他說得理所當然。
“你簡直不可理喻!”
“若是講個理字,本王也沒命活到今天。”南流風將頭上戴著的鬥笠取下丟於桌上,露出一張絕色得妖異的麵孔,“蕾蕾,你不值得為一家賤民與本王鬧別扭。”
“他們一家都是樸實的良民。要賤,也是你賤。”
南流風沒有生氣,伸出手探至她耳後,揭下人皮麵具,她的麵容又恢複了絕世的貌美,“蕾蕾,本王不生你氣。在本王眼裏,你是心頭寶。”
“別廢話了。”清蕾瞟了床鋪一眼,“隻有一張床,怎麽睡?誰叫你說我們是夫妻的?搞得連不跟你睡一間房的理由都找不到。”
“你本來就是本王的未婚妻。”南流風率先躺到床上,“來,蕾蕾,到本王懷裏。”
清蕾挑了下眉,“你這麽快就能獨自走動了?”
“能免強撐著走幾步。”
“你睡吧。”她搖頭,“我不會跟你睡一張床的。”
“房裏連張椅子都沒有,你就算想趴桌上睡都不行,難道想站一夜?”
她語塞,“站一夜就站一夜。”
“本王怎麽舍得你再受苦?”南流風微微一歎,“粗茶淡飯,陋舍而居,你都是為了本王。今晚你睡床。”
“你呢?”
“本王練功,坐著就成了。”
“我怎麽知道你會不會趁我睡著了……”
“如何?”他倒是很有興趣聽她說下去,“本王想起,你白天說的,本王是咬過你的胸……還喝過你的血,真是又滋又嫩……”
“因此,我不可能跟個豺狼共眠。”她下了結論。
南流風長臂一攤,“蕾蕾,現在就是你想,依本王重傷的程度,髒腑具碎,僅憑魔功護著命,好不容易傷稍好些,又給你一拳頭打回了原形。就算你想,本王也暫時沒辦法做‘那種事’。”
“我才不會想。”她否認。
“既然光明磊落,就過來吧。本王保證今晚不‘碰’你。”
“你的保證不值錢。”清蕾冷冷地說,對南流風的保證不屑一顧。
“若你再這般僵持,別怪本王派人殺了姓田的全家。”
“你敢!”
“你說本王敢不敢?”南流風紅色的瞳裏滿是冰森的寒意。
清蕾知道他不是說笑,主要是她白天扶他走了快一天,實在太累了,於是,走上床,拉了床上唯一一床被子蓋好。
南流風自發讓她睡裏邊,在外側盤腿而坐,閉上眼,開始凝心靜氣,修練第七重魔功。
清蕾閉上眼,不久便睡著。一股寒風從門縫裏灌了進來,燭火被吹得搖曳,她不由冷得將身子縮成了小蝦米。
南流風睜開眼,低首瞧著她絕美的睡顏,躺下身,薄唇在她麵上印下一吻,鑽進被窩將她擁入懷裏。
清蕾身軀僵了下,南流風輕聲地問,“將你吵醒了?”
她未回答。
“睡吧。本王不會動你,隻想抱抱你。”他森冷的嗓音裏蓄了溫存,抱著她的力道緊了緊。
等了一會兒,見他果然沒有進一步動作,她才又次安睡。
她的體溫很溫暖,令他貪戀不已,他的身體卻很涼,給不了她一絲火熱。
血色的眼瞳在黑暗中睜著,瞳光裏有一絲複雜。即使,給不了她一絲溫熱,他也絕不放手!
隔天清早,清蕾睜開雙眼,見南流風還睡著,他的眼睫毛翹長,是妖異的血紅色,臉龐不正常的蒼白,卻有一種別樣的美。
美色當前,惑人心智,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想撫摸他的臉,方觸到他的肌膚,那冰涼的溫度驚醒了她,不由想收回手,他卻捉住她的小手,在唇邊吻了吻,“本王昨夜很聽話,沒有亂來。倒是蕾蕾你……對本王動手動腳,不必遮掩。”
“我隻是想伸懶腰,不小心碰到而已。”她正色說。
“蕾蕾說起謊來麵不改色心不跳。不愧是本王的女人。”
“少胡說。”
“要不要問問田斧頭一家,我們是什麽關係?”
“那都是你編的。”
“蕾蕾,本王對你的心,再真不過。”
“我不希罕。”
他瞳孔一寒,“不要惹怒本王。”
“惹你又怎麽樣?”
“本王隻會想狠狠地疼你。”
她不說話。他的身體是涼的,而她昨晚起先覺得冷,後來被身體冷冰的他抱著,卻無寒意,說明昨晚他一直用內功給她暖身。就這一點來說,確實是疼她的。
“心情有沒有好點兒?”他翻身壓上她,她想推開,他卻先說,“別動,本王重傷,現在不是你的對手,你隨時可以要本王的命。”
“既然知道,敢壓著我,就不怕我殺了你?”
“本王用內功幫你暖了一個晚上的身,沒有睡好,你是不是該感謝下?”
“我沒叫你這麽做。”
“就一下下。”他抱緊她,像是要將她給揉進骨子裏。
她深深感受到了來自他的霸氣與深厚愛意。
他真說話算數,自覺下床穿戴,目光卻停留在她身上,“要是每一天醒來,都能看到你,多好。”
她起床,像昨天一樣著裝易容,也不過花了幾分鍾,便開了房門出去。
他血色的瞳仁裏含著笑意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抬步跟上。
在田嫂家用完早膳,二人便要離去,農家大院裏,田嫂與田斧頭來送別。
田嫂不舍地看著清蕾,“妹子,你跟你夫婿一路小心。到現在都還沒問,你們這一路是要去哪?”
田斧頭也說,“是啊,都忘了問,妹子跟小哥姓啥呢。”
清蕾說,“我們姓甚名誰,因為一些私人原因,不便透露,也是怕給你們添麻煩。我們是前去我‘夫君’的家鄉。”她可不想跟這兩個普通的夫婦說太多,說太多,會給他們帶來殺身之禍的,所以,這也是為她們著想了。
“原來如此。”田斧頭也通情理,“不便說,也就不說了吧。”
清蕾從袖袋中取出一張銀票塞到田斧頭手裏,“田大哥,這是小小心意,你好好照顧妻小。好好教育綠兒和芽兒。”
田斧頭一看數額竟是三百兩,大驚,“使不得使不得!”
田嫂也看到如此巨額數目,“這太多了!我們家一年都賺不到一二十兩。”
“這錢不能要。”田斧頭想婉拒推回清蕾手裏,南流風冷森的插話,“她的手不是你可以碰的。”殺人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