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能成全你
“唔啊！”
被摔在柔軟的床麵上，緊接著被男人的身體壓住。
舒雪薇夢中驚叫了一聲。
然後，就是男人強有力的唇舌侵襲到口腔裏。
那種感覺霸道卻甜蜜，是一種她從未有過的滋味。她的手指攀上他的背，帶著一種對幸福的希翼和熱切，毫不猶豫的迎了上去。
夜，變得異常的幽黑。
房間裏有沉重急促的喘息夾雜著女子淺淺的囁泣。
“寶貝，我愛你。”
他心疼她的嬌弱，卻已經止不住自己的身體。
她的小手抓著他的臂膀，很用力，看來是真的疼。
一切結束之後，楚默然去抱她，安慰她一樣，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裏，讓她的腦袋埋在自己的胸前。
她的小手無力的勾著他的脖子，迷迷糊糊的說：“以後要對我好。”
楚默然，真的應了一句：“嗯。”
他是真的想要對她好。
因為他已經娶了她，已經真的跟她有了夫妻關係。
可是，舒雪薇卻滿足的點點頭之後，深情無比的呢喃了一句：“我愛你，凡。”
凡！
仿佛被人重重的打了一個耳光。
楚默然陡然間麵色僵冷，一下就愣住了。
“你再說一次。”
“我愛你，凡……”
她已經很累。
說完這最後一句，便呼吸均與的進入了夢鄉。
楚默然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著實不該做的事情。
但是，這件事情已經無可返回了。
抱著她身體的手指沒有收回來的打算。
一點點，一寸寸，收緊。
將她緊緊的揉進懷裏，低頭，薄涼的唇瓣吻在她的發心。
他眼睛看著暗夜，有一絲寒冷的光亮，有些堅定的絕情。
“抱歉，不能成全你跟雷楚凡了，薇薇。”
你，已經是我的了。
房間裏一切平靜。
房門外，楚媽媽很慎重將貼在門板上的耳朵撤開。
楚爸爸很想將自己的老太婆拉走。
卻得到楚媽媽強烈的抗議，她極力的壓低聲音跟誘惑自己的丈夫：“難道你就一點也不關注牛鞭湯的效力？”
“我隻是覺得你這人太急功近利了！”
楚爸爸對自己老婆的行為感到深惡痛絕，並且十分的不滿跟唾棄。
那料，楚媽媽卻壞笑的勾起唇角：“我覺得我們兒子是個真男人。”
“嗯？”楚爸爸怔了一下，下意識的就輕鬆進入了處處設置的話題圈套，“裏麵發生什麽事？”
“還不就是那種事~~”
楚媽媽的神情少見的出現了幾分猥瑣。
楚爸爸也忍不住愣怔的幻想了幾秒，然後猛地搖頭，好像要把腦海裏那些畫麵都給甩出腦袋一樣。
他伸手拉住自己老婆的手腕：“你這人真是丟了我的信仰，怎麽可以做聽人牆角這麽不光明正大的事情呢？走，你跟我走，不能在這兒繼續聽下去了！”
楚爸爸態度非常強硬。
楚媽媽覺得楚爸爸這根本就是蠻橫不講理。
掙紮著想從楚爸爸的魔爪下逃脫出來。
奈何楚爸爸是軍營裏出來的真漢子。
在她想要拉大嗓門引起大家注意的那一刻，楚爸爸就無比敏捷的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然後威脅她：“你想被你兒子知道他有你這麽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媽嗎？”
楚媽媽很憤怒，用幾乎瞪出眼眶的眼睛來凶狠的抗議楚爸爸這是在侮辱她的人格。
但是楚爸爸雷厲風行，把自己老婆的嘴捂住就一溜煙兒的拖到老兩口的臥室去了。
走廊裏恢複平靜，而且無聲無息的平靜著。
這一夜分外的黑暗，窗外的月亮被烏雲幾度遮蔽住。
楚默然的臥室裏，舒雪薇的側臉不是在月亮露出來的時候出現在楚默然的麵前。
楚默然看著她熟睡，半點睡意也沒有。
他知道，過了這一天晚上，第二天早上太陽出現的時候必定是雞飛狗走。
舒雪薇知道自己前一天晚上是主動投懷送抱，說不定會悔的腸子都青了。
但是，就算是把腸子都給悔得青了又有什麽用呢？
生米都已經煮成熟飯了。
她能做的也就是接受事實。
當然，楚默然覺得舒雪薇不是一個會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安於現狀接受現實的人。
她可能會為了這次意外事故而尋找她應該複仇的人。
施宸作為把她灌醉的元凶已經是在劫難逃。
而他楚默然呢？
想必也不會被她輕而易舉的接受。
黑夜一分分的逝去。
黎明漸漸來臨。
舒雪薇的呼吸綿長而均勻。
在窗外的天光漸漸放亮之下，突然想死做了個噩夢一樣，啪的一下就跟詐屍似的睜大了眼睛。
“楚默然，你這個禽獸！”
拔地而起的痛罵聲尖利的回蕩在楚家大宅裏。
這一天，注定不會平凡。
舒雪薇早飯時間無精打采。
飯桌前的每個人的神情都不大一樣。
其中神情最小心翼翼的莫過於施宸。
施宸作為楚默然的遠房親戚，非常的關心自己的遠房表哥。
早晨被自己的表嫂給一嗓門喊起來的時候，就小心翼翼的把房門給上了鎖。
確定下麵餐廳裏沒有出現實質性的戰爭場麵之後，他才從自己的房間裏安靜的洗漱完畢，默默的下樓去餐桌旁邊坐著等著開飯。
他第一眼看見舒雪薇的時候，舒雪薇的兩個眼圈都紅彤彤的，就像是森林裏被野獸給蹂躪了一整個晚上的小白兔一樣令人憐惜。
但是，施宸跟舒雪薇是有過節的，而且這過節還是一時半會兒化解不了的，俗話說嘛，敵人的不幸就是自己的萬幸。
於是，他忠實的遵循著自己幸災樂禍的品格坐在了楚默然的旁邊，然後十分關心的問自己的遠房表哥：“表哥，小水蔥她怎麽了？”
自從舒雪薇出現在施宸的急診室之後，施宸就給舒雪薇私下裏取了個不傷大雅的綽號。
沒錯，就是叫小水蔥。
這一聲小水蔥好像是被舒雪薇給聽見了。
舒雪薇馬上像是複活的厲鬼一樣，惡狠狠的瞪向施宸，眼神格外的怨毒。
施宸感覺毛毛的，飛快的從餐桌上的小竹籃裏拿了個牛角麵包就拉開椅子逃竄出去。
本來吧，他也不想出現在自己的表哥表嫂麵前了。
但是腹黑的表哥他媽卻一下子就拽住了他的胳膊，格外親切的問候他：“小宸啊，剛起來拿個牛角麵包亂跑什麽呢？”
“沒沒沒，沒有，我……”我就是看餐桌上的氛圍不太對，我想默默的回到自己的臥室裏啃麵包。
姨媽你能放了我嗎？
楚媽媽當然不會輕而易舉的大發善心，抓住施宸就把他給拖回到餐桌前，還把她摁在椅子上，非常和藹的給他盛湯：“小宸啊，你不是喜歡吃甜的東西麽？剛好我看你表嫂昨晚吃飯也偏好甜味的菜，這不是今天早上特意磨了黑芝麻糊，純天然的，加上點蔗糖，可好喝了。”
說著，親切的給自己的媳婦兒盛了一晚，還招呼舒雪薇：“來，薇薇，趁熱喝。”
舒雪薇被楚媽媽這麽一叫，覺得不好在這麽親切的雙親麵前跟楚默然作鬥爭。
於是給楚默然一個麵子，收起那十分敵意的眼神，然後抓住小瓷勺喝了一口黑芝麻糊。
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楚媽媽在給施宸也盛了一碗黑芝麻糊之後，還回過頭來跟舒雪薇說：“昨晚辛苦你了吧？薇薇。”
“噗——”
她覺得自己養了二十多年的老血都被這句話給一刺激全都給噴了出來。
她瞬間覺得自己有必要跟楚默然的媽媽揭發一下楚默然假戲真做把良家婦女給玷汙了的事實。
於是忽的站起身來，準備慷慨陳詞。
可是，這時候楚默然看了一眼她的嘴巴，忽然在她要張嘴說第一個字的時候，搶先開口：“黑芝麻粘在牙齒上了，好難看。”
“啊？”舒雪薇驀地震驚了。
然後飛快的捂著嘴巴跑到衛生間裏去整理儀容。
她一走，餐桌上瞬間就猶如燒開了開水一樣滾燙的沸騰起來了。
首先是施宸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
他惴惴不安又十分期待的望著楚默然：“表哥，我今天早上聽見嫂子把你動物化的形容了一下，你能給小弟解釋解釋這是為什麽嗎？”
估計那句禽獸已經震驚了整個老楚家。
就連早上起來喂鳥的楚默然爺爺都十分好奇的呶呶嘴，等著楚默然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楚默然想了想，處變不驚的回答：“這個其實我媽應該能理解。”
楚媽媽一驚，無語問蒼天的愣怔了兩秒，然後轉頭看楚默然爸爸。
無聲的問自己的丈夫：難道我昨天聽兒子兒媳牆角的事情被不幸的發現了？
楚爸爸裝作不認識楚媽媽，並且開始低頭喝湯。
楚媽媽想了一下，還是覺得自救是比較妥當的方法，然後清了清嗓子，親切的開導自己的親生兒子：“其實吧，小漠，你昨晚就是做的過分點了吧？”
“媽，您到底知道些什麽？”
楚媽媽一聽兒子的問話，臉上表情變了變，然後迅速的回答：“媽媽什麽都不知道，媽媽都是猜的。”
說完，還詳裝哀愁的歎了口氣：“孩子大了，當媽媽的都猜不透兒子的心了。”
楚爸爸看自己的妻子。想不到楚媽媽還心血來潮演技大發，還後來又補充了一句：“哎呀，媽媽不能給兒子排憂解難好傷心啊！”
說著就用衣袖抹眼淚。
楚爸爸已經不知道是不是該認這個女人做自己的太太還是該不認這個女人做自己的太太好了。
都一大把歲數了，居然還這樣，真是的。
這讓他們這些樸實的大老爺們如何是好嘛！
楚默然靜靜的等著舒雪薇從衛生間裏出來了之後掀桌子發飆。
施宸想了想，很是不安的跟楚默然小聲嘀咕：“表哥，我看你是不是先去衛生間看看嫂子。”
施宸的意思是在舒雪薇發飆之前先把事情給和平的解決了。
楚媽媽按捺不住了，站起身來：“我去衛生間裏看看薇薇啊，這孩子的臉皮就是薄，你看我們說說她，她就害羞了。”
楚媽媽很喜歡舒雪薇，走了兩步卻被自己兒子給拉住了。
回頭，就看見楚默然開口：“我去。”
楚媽媽很欣喜。
目送兒子去找媳婦兒，還頗為欣慰的感歎了一句：“這小兩口的關係還真是好啊。”
楚爸爸跟楚默然爺爺都讚同的點點頭。
唯有施宸沉重的歎息一聲。
不曉得，舒雪薇會不會因為楚默然昨晚把生米做成了熟飯而在衛生間等著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