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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救還是不救

  紀純話還沒說完身子一抖,然後看了看自己胸前的血洞,緩緩的轉頭便看見不遠處的雷楚凡維持著手裏拿著一把黑色的槍的姿勢神情冰冷的看著她。


  心裏嘲諷的笑了笑,她知道自己今天躲不過的,雷楚凡絕對不會就這樣放過自己,可是就這樣死了,她心裏也不甘心……


  看來這個男人對舒雪薇永遠做不到冷酷絕情啊……


  紀純張了張嘴,但是沒等發出聲音意識便開始遠離,看著舒雪薇麵帶不甘神情扭曲的倒了下去,然後便徹底的沒了聲息。


  雙眼睜大大的,足以可見紀純死的時候心裏敏有多麽的不情願,不過也對,活得好好的不知道多自在,誰希望自己死呢。


  舒雪薇看著這突然的轉變有些發愣,對於紀純的死心裏麵有些感慨,但是沒多少同情,她就算心地在善良也不代表會為了一個前一秒還對自己下殺手成功的人下一秒就因為對方的死像是哭喪一樣,表現的悲痛不已。


  這樣的不叫善良,叫做沒有節操,人要是沒了節操是很要不得的……


  “怎麽,麵對這樣的結果,會覺得很意外吧?”雷楚凡看著一臉錯愕的舒雪薇,嘴角的得意之色,更是溢於言表。


  雷楚凡知道,舒雪薇沒有想到的事情包括兩件事,一件事沒有想到紀純會真的對自己下殺手,而另一件則是沒有想打,紀純在幫著雷楚凡下了殺手之後,雷楚凡會在短短幾秒鍾之後,對著紀純的心髒便是致命一擊。


  這個男人,還真是冷血的有些可怕……


  舒雪薇咬緊了牙關,紀純的那一下著實是有些狠,讓舒雪薇疼得幾乎說不出來話,可是即便如此,看著雷楚凡這麽一張不可一世的臉,舒雪薇還是很想從胸口將匕首拔下來然後毫不猶豫地插在雷楚凡的心髒的,隻是現在的條件,不允許自己這麽做。


  況且,即便是舒雪薇掙紮著咬著牙站了起來,估計還沒等到自己把匕首呢,自己就先把自己給疼死了,退步講,即便是自己沒把自己給疼死,也是極有可能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的。


  再退一萬步講,即便是自己既沒有給疼死,也沒有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那麽自己很有可能就被雷楚凡直接給爆頭了。


  再退多一萬步講,即便是雷楚凡一時心軟沒有開槍,可是雷楚凡的身後畢竟還站在一個二虎子呢,這個家夥的戰鬥力,可不容小覷。


  其實舒雪薇也不知自己怎麽可以在短短幾秒鍾之內想這麽多東西,一連退了三萬步這種腦洞畢竟也不是任何人都開的出來的。


  舒雪薇覺得自己現在之所以會腦洞大開,完全是因為紀純在自己的胸口給開了一個洞,這麽說來好像還要感謝一個紀純。


  當舒雪薇的腦回路轉到這裏的時候,真的是忍不住要罵自己一頓了,明明自己已經快要被紀純給害死了,怎麽還能就對方捅了自己一刀給予感謝呢?舒雪薇覺得自己簡直就是被紀純給捅刀捅傻了。


  想到捅刀這件事,舒雪薇不由得想起自己大學那會兒,那會兒自己寢室裏一共四個人,周亞楠在隔壁寢室。


  那會兒的時候,有一天自己跟紀純偷偷溜出去玩兒,在KTV裏嘶吼了一晚上,結果一開心,忘記給寢室裏那倆人說了,第二天回來之後,對方倆人一臉便秘的表情,從此之後,舒雪薇和紀純跟她倆說話,她倆也一直愛搭不理的,舒雪薇還沒搞明白到底出了啥事兒呢,結果班裏一男生給泄了密。


  原來那天輔導員說要查寢,結果她跟紀純不聲不響的就跑出去玩兒去了,對方覺得她們倆人是故意的。雖然那天輔導員最後也沒來查寢,那倆姑娘卻在群裏發了不少的牢騷,說覺得自己被人背後捅刀子了,諸如此類的話一大堆。


  那個時候舒雪薇還笑呢,說這怎麽能算是捅刀子呢,頂多算是出去玩兒沒叫她倆而已,跟捅刀子有半分錢關係啊,可是現在,舒雪薇確實確確實實被捅了刀子,還是被自己一直最信賴的朋友紀純,而且還真是貨真價實的刀子,如假包換。


  想到這裏,舒雪薇覺得還挺傷感的,可是這年頭,傷感這玩意兒,啥都不算,除了文藝小青年才偶爾用用這個詞,還有誰會用呢。


  可是好歹舒雪薇還是想到了“傷感”這倆字兒,這讓舒雪薇覺自己特別有文藝精神。


  “你聽沒聽見我說話啊到底?”雷楚凡還以為舒雪薇給紀純那一下給捅傻了呢,自己在這兒得意洋洋了半天,結果對方愣是半天都沒回應,真不知舒雪薇是不是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了。


  “我這是懶得搭理你。雷楚凡,你沒覺得自己特別狠毒嗎?最毒婦人心,可是我覺得你婦人心跟你比起來真是差遠了,還有,虎毒不食子,可是你連自己的孩子都能給孩子……雷楚凡,我發現我越來越不認識你了,真的。”


  舒雪薇的表情尚算平靜,其實是不平靜沒辦法,被紀純捅刀子的地兒,正“咕咚咕咚”的冒血呢,她都有點兒後悔白天喝太多水了,聽著都覺得心疼。


  “嗬,我狠毒?舒雪薇,這難道不都是拜你所賜嗎?難道你就隻看到我狠毒了,就不會想想我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舒雪薇,這事兒,你也有責任,你別想逃脫幹係。”


  雷楚凡臉上的表情越發猙獰起來,舒雪薇實在是不想看這麽猙獰的表情,正好傷口流血,幫著舒雪薇分散了一下注意力,要不然,估計得被雷楚凡的表情給嚇暈過去。


  舒雪薇聽著雷楚凡話裏的意思,心裏開始憤憤不平起來,怎麽著,怎麽雷楚凡性情大變這麽惡毒,合著都該怨自己了?可是自己跟雷楚凡在一起的時候,雷楚凡還是一個三觀端正的四好青年呢,這麽短短幾年就變成了這樣兒,跟自己有半分錢關係啊?


  想到這裏,舒雪薇就開始憤憤不平,怎麽現在的年輕人,身上一出了問題就開始在別人身上找原因,紀純是這樣,雷楚凡也是這樣,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想到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個典故,舒雪薇的腦洞又小小的開了一下,她在想,就以紀純和雷楚凡這樣兒的,到底是算“類聚”呢,還是算“群分”呢?


  舒雪薇自己琢磨著,竟然忍不住笑了一下。


  這一笑,給雷楚凡看愣了,舒雪薇已經是眼瞅著要死的人了,竟然還有心情在這裏笑,難不成這家夥真的被紀純那一刀子給捅傻了?難道紀純那一下捅的不是心髒,而是大腦神經?


  雷楚凡被自己不著調的猜想給蒙住了,想想也覺得自己不可能,畢竟心髒跟大腦中樞神經兩個地方差的有點兒多,活動區域都不在一塊兒。


  “都死到臨頭了,你有什麽好笑的,不如說出來,讓我也跟著樂嗬樂嗬?”雷楚凡的嘴角浮起一抹陰笑,畢竟他現在有的是大把大把的時間,而舒雪薇可就不一定了,隨手都有死亡的危險。


  雷楚凡也小小糾結了一下要不要救舒雪薇。


  雷楚凡的腦海裏一時間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說,“雖然是你讓紀純下的殺手,可她畢竟是舒雪薇啊”,另一個則說,“雖然她是舒雪薇,可畢竟是你讓紀純下的殺手啊”,兩個聲音將字數基本一致的話語以不同的語序在雷楚凡的腦海裏翻轉,反轉的雷楚凡都覺得煩,幹脆就不去想這個問題了。


  “我在笑什麽,有必要跟你匯報嗎?如果你實在向她也無妨,因為我——無可奉告。”


  舒雪薇冷冷地說完之後,便將頭偏至一旁,作為一個優秀的腦洞患者她很清楚,即便自己現在腦洞大的要炸裂,關於雷楚凡,自己也沒有任何好說的。


  “你現在已經快要死了,不如就來談一談感想吧……你已經給紀純給騙了一次了,怎麽這一次還會相信她?你不會真的把自己當做一朵潔白的白蓮花了吧?”雷楚凡開口嘲笑著舒雪薇、


  舒雪薇倒是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你做人從來都隻考慮自己的利益,紀純已經跟了你兩年了,可是你卻可以在分秒之間變殺了他,雷楚凡,你從來都不會為別人著想,簡直是太可怕了!”


  麵對舒雪薇的指責,雷楚凡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反駁她。


  照目前的局勢看,舒雪薇所說,是對的,自己確實不像是一個會為別人著想的人,可是事實上遠非如此,甚至,這個世界上誰都可以這麽指責雷楚凡,唯有舒雪薇不可以。


  “舒雪薇,你不要血口噴人,你難道忘了當初你跟我的‘半年之約’了嗎?要不是的話我們何至於如此?當初我就是因為體諒你,知道當時你在我跟楚默然之間很難選擇,所以才給了你半年的時間,要你等我將跟賀語的事情處理完,然後我們就遠走高飛,遠離這個地方。我那個時候給了你足夠的空間足夠的時間,結果呢,你卻突然告訴我,半年之約作廢!”


  雷楚凡聲嘶力竭的說道,那個被毀約的“半年之約”,是雷楚凡心中永遠的傷痛,也是他性情轉變的根本原因。


  聽著雷楚凡的嘶吼,舒雪薇心裏便氣不打一處來。


  確實,當時自己跟這個雷楚凡有一個半年之約,但是當時兩個人的約定是各自保持單身,在保持單身的過程中,給雷楚凡半年的時間去處理跟賀語之間的事情,可是沒有想到,在剛剛定下這個約定沒有多久,雷楚凡便跟賀語舉辦了婚禮,甚至還派人給自己發了請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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