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大結局
顧墨涵知道章翔晏都在幹什麽。
暗戳戳把人都喊到B市，當自己是瞎的麽？活的比自己大，心裏這麽沒數的也是少見。
不過，管他章翔晏又或者什麽關思雲。牛鬼蛇神的小嘍羅哪裏比的上現在掛在自己脖子上的小女人。
每叫一聲“顧墨涵”，顧墨涵的心就要暈在糖水裏化開。
孫思陽那小子是不是也看到自己老婆這個撩人的小樣子？
門外硝煙四起，門內。
一室旖旎。
抵死纏綿——如同末日來臨之前。
誰又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不過，
管它呢！
辛檬幹脆就是情婦應該有的生活。正所謂“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做小情人”。自己無意間說出來的話，倒是讓辛檬自己也覺得好笑。不過又能如何呢，自己出去還是會尷尬。
不懂那個離開的人為什麽還要回來。不過沒關係的，自己再什麽都不想知道，孫家和章翔晏合作的事情自己還是知道的。
複製粘貼一下吧。他孫思陽之前幫過顧墨涵，那她如今也來一把。
自己也不是那麽弱雞的呢，哼哼。雖然當時沒有和他一起走。
不過，他們不是聯盟麽！
章翔晏從來不知道關思雲的公司，瞞著他們有那麽大的bug。說拋就拋的決定看來不是一天兩天。自己在這個女人手上栽了不止第二次了。
“噢？”關思雲覺得辛家的小女孩都有趣，“你來找我做什麽？似乎辛家兩位小姐從顧墨涵吞掉辛家以後都是再不拋頭露麵的。”
“隻求你，”辛檬的語氣莊重而認真，“把章翔晏和孫家，往死裏整。”
莫名其妙地語氣讓關思雲恍惚間覺得對方在答應自己的求婚。
“那我有什麽好處呢？”心裏早就決定幫這個奇怪的小姑娘。
“我保你全身而退。”
笑不出來。關思雲不知道這個小丫頭是怎麽知道自己公司的問題的，但是，既然如此，那也不會有假。
對於自己而言，最好的結果了。何樂而不為呢？
“你真的，看不懂這個報表麽？”琴隱覺得自己可能要發瘋了。
手下人麵麵相覷——總經理把大小姐關在辦公室裏已經快八個小時了。不吃不喝不上廁所，誰受得了？
孫馨覺得隻想死掉——我沒有學過金融，這麽多年從來沒有關心過我的你，當然不會知道我喜歡的是什麽。所以自然不會知道我這麽多年究竟做了什麽！
呼啦呼啦的救護車接走了琴隱，手下人繼續麵麵相覷：這怎麽被逼暈的是總經理不是小姐呢？
“可能，這是我最後一次來這樣的地方了。”
關思雲猜的到辛檬嘴裏的話發出來是什麽意思。拍拍對方的肩膀：“無論如何，相信生命。”
後麵半句是：你，想不想和我一起走？
隻是自己沒有這樣問出口的理由和立場。看著對方的意思，也是不願意和自己走的。
恐怕是想起了孫家之前那個小子。
嗬，小年輕嘛，也正常。
“章翔晏······入獄十二年？”辛歆早起知道這件事情。
“恩。”顧墨涵在係領帶。
掰過顧墨涵的身子，辛歆墊腳，手法熟練：“那還真是便宜他了。”
顧墨涵享受著辛歆給的便利，隻是聽得沒了什麽下文，心裏沒來由地一沉。
似乎，他們之間，已經不止簡簡單單報仇這麽簡單。
孫思陽還是溜得比兔子還快。
在機場，辛歆問：“你們倆都沒一起吃個飯麽？”
這次兩個人倒是有默契的異口同聲：“沒有。”
隻是說完一個摸摸鼻子，一個別過身找水喝。
自己也不想理會那麽多。
走吧走吧，大家都散了。
孫思陽伸手拉住辛歆：“下次，別讓我，因為航班才來看你們。給我個理由。”說完的眼神，是看向顧墨涵的。
辛歆抿了抿嘴，拍拍孫思陽的肩膀：“你趕緊登機。拜拜！”
兩個男人無言的對視——辛歆隻當不知道。
琴隱的身體需要檢查，其實更重要的是靜養。
孫馨還是不放心，想帶著母親去國外檢查。所以想著和父親把公司轉讓了，一起去國外好了——金錢早就足夠，隻是母親執意的貪念罷了。
雖然並沒有和孫思陽見上麵，雖然沒有機會問問這個自己早就在心裏暗暗肯定的哥哥究竟是為什麽離開了自己的家、又是如何離開的，雖然沒有問問他現在過的怎麽樣。但是覺得這樣的結果也並不壞。
顧墨涵不知道辛歆去了哪裏。
母親問自己：“你真的不愛顧墨涵麽？”
不知道孕婦能不能坐飛機。顧墨涵應該是喜歡自己肚子裏的這個孩子的。可是，自己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是站在他身邊的人。
離婚，已經從一開始的有理由，到了現在的沒有理由。
不知道為什麽，母親這樣一問，自己總覺得自己在無理取鬧。
可是自己寧願把孩子一個人養大，也不要再這樣下去了。
可是······原本那麽清晰的要離婚的想法，莫名變得很模糊。不知道是因為誰。
顧墨涵在抽屜裏發現了離婚協議書。
喔，顧墨涵，你看啊，這就是你最愛的女人。
“你爸爸醒了，你在哪？”
一床散落了協議書的紙，上麵躺著來不及掛掉的手機。顧墨涵直奔醫院。
“顧墨涵不接電話，媽······”心裏堵得慌，但是自己怎麽會想吐呢，“嘔······”
“歆兒，你是不是懷孕了。”張淑慧用了肯定句。
轉身直接退掉兩張機票，哪裏能讓女兒再這樣胡鬧下去。自己從出獄以後一直和他們兩個人住，有時候顧墨涵那小子猴急猴急的樣，以為自己看不出什麽麽。
恐怕隻有自己的傻姑娘不知道感情這種事情，要是來了又哪裏擋得住。
“小歆怎麽沒和你一起來？”顧母言語有些激動，隻是左看右看沒有辛歆的人，覺得奇怪。
顧父歪頭想想，剛醒來的聲音還很沙啞，語調有些奇怪：“就是那個之前在我們家住過的辛歆？”
顧墨涵看著剛剛蘇醒的父親臉上添出的細紋，沒有說話。
顧父回憶些什麽，目光溫柔地看著床單。突然轉頭看著自己笨頭笨腦的兒子，一下子就笑出來：“讓我和她聊聊吧？如果你們還是這樣別扭。”
“或者，老婆，給我們兒媳婦打個電話。”
不知道顧母是因為怎樣的語氣，還是聽到了什麽詞，眼眶“呼”地一下就紅了。
遲到了多少年的熱熱鬧鬧、天倫之樂。現在隻差一點點。
顧墨涵抱住了自己的媽媽。
男人是不能輕易哭的。
無論事情如何，我們都要相信，上帝沒有給你的東西，會繞個圈子送給你。
隻是大部分的時候要有些耐心，認認真真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總是盼望天上掉餡餅。
其實辛檬最後也隻是做了發廊女，隻是她自己不覺得什麽：
思前想後，我這輩子，最愛的，除了我自己，大概就是孫思陽了。隻是我們互相在彼此心裏都是最美好的樣子。有了柴米油鹽以後恐怕一切美好都不複存在，那麽，我自己也就配這樣的結局吧。也算是報應。
顧父還沒有來得及打電話，就已經接到了張淑慧的電話。
是不是窗外也是萬物回春的季節？為什麽自己剛剛醒來，就知道自己的第三代已經悄悄孕育在自己兒子最愛的女人的身體裏。
他們一定很像——都會很柔軟，很小。需要嗬護，需要培養——在他們這樣的家庭，他有自信能讓這個小孫子長的很好。
雙方家長一點都不尷尬。似乎對對方都是感謝
——多謝多謝，不然我家傻丫頭也不能好好到如今。
——感謝感謝，不然我家呆小子也不會有自己兒子。
辛歆和顧墨涵就很厲害了，兩個人應該和外界是有結界的。
隻是為什麽顧墨涵要坐在窗口，裏麵的位置都留給誰的？
為什麽辛歆囑咐美式咖啡換成拿鐵？
為什麽辛歆順其自然地把對方的衣服折疊好，而對方又為什麽又攤開在辛歆的腿上？
喔，當然沒人知道。他們不熟的。
哪裏會有人注意這些呢，明明是老夫老妻之間的舉動。
“你真的準備離開麽？”顧父看著眼前的女人——這就是自己兒子最愛的女人了。雖然自己家養了很多年，但是這樣的細細打量是沒有的事情。
不算出挑的眉眼，不算出挑的身材。隻是站在那裏，總讓人有些寧靜致遠的味道。
自己兒子眼光不錯，隻是這個小丫頭似乎還混沌著呢。
“不說話麽？”顧父覺得這小丫頭還是有些欠收拾——不過這是自己兒子在床上的事情了，“你是逃避，還是想······忘記顧墨涵呢？當真不知道。”顧父喝了一口茶，慢悠悠，“不知道感情來了，任你如何也逃不掉麽。如果你要忘記什麽，那麽，又怎麽會不知道，你專程忘記一個人，又哪裏是去忘記。”
所以，顧墨涵，我想，我還是，從心裏真正接受你——雖然我的身體早就深深依戀你，但是，我不會再把你推給人群。
“誒？怎麽要我穿的正式些？”
邱晨從背後抱住阿袁：“走吧，老婆。我們去參加婚禮。”
好春光，始終不如夢一場。
好姑娘，也許半倚秋色旁。
黃昏時候，還有人溫酒。
天暖時候，還有人等候。
你在的時候，還有我未走。
至此，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