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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見招拆招

  “這是……畢羅花的花紋?”


  雖說已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種人皮紋身,但是許南風在池寒初的麵前還是要裝出詫異的反應。池寒初的目光緊緊釘在許南風的身上,像是要拿眼睛把他整個兒看穿一般。但許南風偽裝自己的本事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眼神表情裏一點破綻都沒有露給池寒初,完完全全讓他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不久之前,本座在那些劫持蒼梧劍的殺手身上也找到了同樣的紋身。”


  “如此說來,難道是……尊主親近之人所為?”


  池寒初負著手繞開許南風走向君疏月,他剛要抬手去碰君疏月就被許南風閃身擋了下來。許南風笑道:“尊主看來當真對我這小廝有點興趣。”


  “他讓許先生這般寶貝,連商量如此秘密之事都帶在身邊,實在讓本座好奇的很。”


  “昨天的事讓他受了不小的驚嚇,他沒有武功防身,單獨將他留在小樓我實在是不太放心。”


  “許先生身邊不是有兩個絕頂高手麽?”


  “是我求先生將我帶在身邊的,尊主若要怪罪就怪罪我一人好了,與先生無關的。”


  許南風還沒開口,君疏月卻搶險一步把話接了過去。他抓著許南風的手似乎微微顫了顫,眼眶甚至有點泛紅,實在是梨花帶雨,海棠含淚,看得人心都軟了一灘春水。


  這下連許南風也微微吃了一驚,心中暗道,好你個君疏月,平日裏讓你軟語哄一哄跟要你的命似的,這會兒倒是在池寒初麵前挺會裝的。


  而這一來,池寒初算是徹底打消了心頭的疑慮。這個人確實和君疏月有種莫名的神似,可是他一開口池寒初就知道是自己多心了。像君疏月那種人,便是殺了他也決計不會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


  況且仔細看看,這人的模樣雖是驚豔絕倫,但骨子裏透著一股柔弱,像是大聲說句話都能嚇著他,怎麽可能會是君疏月?而且走近了一看,那人脖子上隱約可見一些淡紅的印記,顯然是昨夜一晌貪歡留下的,要是君疏月的話……


  池寒初簡直不敢想象那個畫麵。


  “罷了,言歸正傳,以許先生在江湖的人脈,可查得出這些殺手是何來曆。”


  “我倒覺得這件事不必查也知道是何人所為。”


  池寒初看了一眼許南風,從他的眼神裏也看得出他的答案與自己心中所想是一樣的。整個武林之中,能有膽量從雲鶴山莊搶東西,還敢在浮方城潛伏殺手,而且還與畢羅花有關的,思來想去隻能是一個人了。


  “尊主從前當真沒有見過地坊的坊主?”


  池寒初搖了搖頭:“這地坊坊主從來不在人前露麵,恐怕隻有君疏月一人知曉他的真實身份。這不是連許先生都拿他沒轍麽?”


  “如今看來,君疏月若沒死,恐怕已經和他暗中聯手。”


  許南風故作憂心地擰緊了眉頭:“我留在浮方城,豈不是自投羅網?”


  “君疏月若想報複你,你就是躲到陰曹地府也會被他翻出來。”池寒初冷哼了一聲,眼中殺意畢露:“我們既能殺他一次,便能殺他第二次。況且……”


  池寒初抬手按住許南風的肩:“你我聯手,未必就輸給他們。本座的浮方城正需要像先生這樣的人暗中坐鎮。”


  “尊主,許某人這兩年見慣了江湖的風浪,如今隻想過幾日安穩日子。這次若不是君疏月重出江湖,我實在也不想趟這渾水……”


  “先生此言差矣。”池寒初伸出手指封住許南風的唇,他的手蒼白冰涼,簡直不像是活人的手。許南風臉上的笑容僵了僵,露出為難的神色:“尊主這是要把許某人逼上梁山啊。”


  “你已然上了船,還想獨善其身?”


  池寒初說罷,突然橫出一掌將藏在君疏月身前的許南風推開,他這一手實在來的太過突然,許南風和君疏月都完全沒有料到,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池寒初已經一手扼住了君疏月的脖子,將一粒黑色的藥丸塞進他的口中。


  “池寒初你!”


  許南風見狀眼神立時沉了下來,身形突然一晃,那動作竟是快得讓人有些看不清,一道靈力的掌風朝著池寒初直撲而來,他輕輕向後一個縱身,還未落地卻見許南風掌風又至。這一掌勢若雷霆,落下之時,雖被池寒初躲過,卻硬生生將他腳下的石磚震成了齏粉。


  “先生!”


  君疏月忽然一聲痛呼,身體一晃向後倒去。許南風慌忙收手轉身將他一把摟住。池寒初向後退了幾步,施施然彈了彈身上的灰塵,笑容裏滿是算計地看著許南風:“今日總算是試出了許先生的深淺,方才這兩掌非同凡響啊。”


  “池寒初,休要欺人太甚。”


  池寒初一拂袖,飛身躍上金座,待穩穩坐定之後才道:“此藥並不致命,隻會讓人短時間內氣血失調,頭暈目眩,本座開個小小的玩笑,希望許先生不要介意。”


  許南風不等他說完已經握住了君疏月的脈,果然隻是脈細略有些亂,其他並無什麽異狀。


  他一直謹小慎微,沒想到還是著了池寒初的道,暴露了自己的身手。


  “依本座之見,方才許先生那兩掌,足以躋身武林頂尖高手之列,以許先生的人脈還有身手,本座都不由慶幸幸好你我是友非敵。”


  “這話你可不要說早了。”


  許南風還不曾被誰這樣算計過,平日裏和善的偽裝已完全收起,剩下的這個眼眉含怒殺氣逼人,仿出鞘的利劍一般鋒芒盡顯的男人,才是真正的許南風。


  他摟著君疏月向後退了兩步,眼中笑意盡散,唯有冷冷的寒光透著無限的殺機。君疏月是他不能碰的底線,池寒初竟敢用這一招來試探他,若是君疏月當真無事也就罷了,否則他定要踏平這整個浮方城來作陪。


  “許先生還是自己好生考慮吧,與本座合作,還是現在走出浮方城讓君疏月找上門來。”


  君疏月靠在許南風的肩頭,其實那顆藥根本不足以對他造成什麽影響,他方才出聲隻是不願許南風暴露得這麽快。可惜許南風完全失了冷靜,竟真的上了池寒初的鉤。


  不過,換做是自己的話,恐怕也會如此吧。


  “南風,我們走。”


  君疏月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許南風低頭看向他時,冰冷的目光果然一下子溫柔起來。他點了點頭,驀地將人打橫抱起,頭也不回地朝著殿外走去。


  “許先生,本座可以給你時間考慮。”


  你所剩下的時間,恐怕已是不多了。


  可就在許南風與君疏月的身影消失在殿門之時,池寒初的目光驟然一冷。他從懷中又將那黑色的藥丸摸了出來,燈火中,那粒藥丸上閃爍的光澤顯得格外詭異妖嬈。


  “本座的話還未說完,此藥,對於不懂武功的尋常之人而言無毒無害,可是如果你有內力在身,這可就是穿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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