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會有很多困難,可這是我最直接的想法,我沒辦法不去麵對。”華楓的樣子帶了幾分堅決,小小的身體看起來還是弱小,卻蘊含著力量。
“真希望你們能幸福!”我轉過頭去,幽幽地說,這是我由衷的祝願。
華楓衝我甜甜笑了一下,我道,“準備吧,開飯了。”
好久沒下廚了,想起以前白寒在的時候,我們倆總在出租屋裏做飯,雖然都是很簡單的飯菜,我們就總是吃得很歡樂,可惜,現在物事人非了。望著一桌子的菜,我突然就心酸了。
華楓似乎很開心,“哇,你真棒,我要是男人也會選你。”
“行了,快吃吧,肚子裏的寶寶餓了。”我笑著打斷她,剛要動筷,手機就急促地響了起來。
我接起手機,臉色就變了。
“夏諾,過來陪我吃飯!”盛閆傑在電話另一端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我家裏有朋友,現在不方便。”我離開桌子,小聲地跟他說。
“你來,或我過去,選一樣。”
我直接掛了電話,早該知道不要跟他廢話,那簡直是浪費時間。
“華楓,你自己慢慢吃吧,或者叫何翊飛過來陪你。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我直接拎著包準備出門。
“飯都好了,你不吃嗎?是很著急的事嗎?”華楓起身,感覺很意外。
我點點頭,“嗯,急事。真不好意思,沒能陪你。”
“你快去忙吧。”華楓也沒好意思再問我,我急匆匆出了門,在單元門口遇上剛剛回來的何翊飛,幹脆告訴他華楓在我家吃飯,去不去隨便他自己吧。
何翊飛對這些信息似乎一時消化不了,“華楓在你家吃飯?而你要出門?”
我也知道這有些匪夷所思,但盛閆傑就是這麽不按常理出牌,我能怎麽辦,我聳聳肩道,“她情緒不太好,去不去隨便你。”
“你們倆~”何翊飛看看我,又看看樓上,對我們倆關係的突然轉變再次提出置疑。
“就是你看到的這樣。”我笑笑,跟他告別出了小區。
我打車趕到盛閆傑說的西餐廳時,餐廳裏空蕩蕩的,歐式古典餐桌椅,桌上擺放著銅色的燭台,燭火輕微晃動著,一麵巨大的鏡牆上映著燭光,與巨大的水晶吊燈上下呼應。
盛閆傑正靠坐在正中的鋼琴旁,手指似無意地撫過琴鍵,發出一串串雜亂的樂聲。我氣喘籲籲地進入餐廳時,他抬了一下眼睛,將我上下打量之後,指了指一邊桌上一隻華美的黑色紙盒道,“去換衣服。”
我不解地掃了一眼他,又看看紙盒,不知道他今天又要玩什麽。
“我選的禮服才適合你,以後不要穿別的男人送的。”盛閆傑似乎心情不錯地給了我解釋。
真是睚眥必報的男人,竟然還在為商洽會那天的禮服耿耿於懷,我抱了盒子想到衛生間去換,盛閆傑卻一步步走近,“我幫你~”
他牽著我的手,把我帶到演奏台上,便開始一絲不苟的脫我的衣服。我摁住他的手想自己來,卻被他強硬的揮開,“別動,記著你是我的,我享有絕對的處置權!”
他的表情很專注,並沒有什麽異樣。我閉起眼睛,身體微微顫抖,我知道自己的身體正逐漸裸露在他麵前,我能感覺到他手指的溫度在升高,能感覺到他始終鎖在我身上的眼神。
他從盒子裏取出一條黑色的小禮服套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了半晌,又握著我纖細的腰肢將我抱坐在鋼琴上,捏著我纖細白晰的腳踝,將一雙淺藕色的高跟鞋套在我腳上。
然後他便後退一步打量我,眼神越來越灼熱。
我不安地望向一側的鏡牆,這條黑色的禮服完全是蕾絲的,除了胸前和下麵隱私的部位用密織的黑色蕾絲遮擋外,所有的地方幾乎都是透明的。它緊緊裹在我身上,中門大開,整個渾圓的輪廓都若隱若現,下麵兩條白嬾修長的腿在黑色蕾絲的掩應下,更是性感十足。
而盛閆傑越來越沉重的呼吸和直勾勾的眼神,讓我愈加的局促,四下望望,想從鋼琴上下去,又不得其法。隻能不安地將裙擺往下拉了又拉,雙手環抱在胸口。
而盛閆傑隻是戲謔地盯著我,眼神要多色情有多色情,我的臉越來越燙,不用看也知道定然紅得不成樣子。
“看夠了嗎?”我感覺自己完全就他當成了一件裝飾品,反複欣賞。可我快要難受死了,隻能開口求助,“讓我下去!”
盛閆傑貼近一步,卻不伸手扶我,那姿態擺明了是要我投懷送抱。
我咬咬牙,對他的惡劣已經習以為常,我勾住他的脖子借力,才從鋼琴上挪動下來,腳一沾地想鬆開手卻已經來不及,他的大手已經緊緊貼上我的腰窩,推著我緊貼在他身上。
“你在勾引我?”他的手順著我的修長有力的腿輕輕的移動,放眼所及正是我胸前的大好春光,“就知道這樣的衣服最適合你~”
扶在我腰後的手驟然加大了力道,他的唇便覆了下來。他將我身體托高抵在鋼琴上,隔著薄薄的蕾絲理首在我胸前。
我掙紮了一下想要站起來,他皺了眉齒間用了些力,那種酥麻脹痛的感覺險些讓我呻吟出聲。他的唇輕柔地在蕾絲上摩擦,舌頭在四周打轉,輕輕舔舐著。
身體的異樣感覺讓我羞恥。混著莫名的渴望,我緊咬著下唇,抬眸從對麵的鏡牆中清晰地看到這一幕,極端暖昧,讓我莫名的興奮又想要逃離。
我的掙紮讓他不滿,加大力度在我身上咬了一口,“噝~”我痛呼,用力推他,“盛閆傑,你變態!”
“可你喜歡,不是嗎?”盛閆傑挑眉看著我紅透的臉。
“你能不能不要這麽無恥?”我壓著心內的渴望,抱緊了自己的身體,做出防禦的姿態,不能總是放任自己沉淪。
盛閆傑輕溢出笑聲,再次將我從鋼琴上抱下來,“走吧,吃東西。”
他牽著我的手,走到一張燃著心形燭台的餐桌前,輕輕打了個響指,不多時便有侍者上了開胃菜,餐前酒等等食物。
盛閆傑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起身將自己的外套披到我身上,我低頭看到自己胸前的衣服一大片濡濕,臉紅得像蕃茄。
“你還知道害羞?”盛閆傑不屑道,“我以為你就喜歡穿著暴露的衣服在男人麵前招搖!”
“反正我在你心裏就是個蕩婦!”我不想跟他吵,隻是冷冷的回答他,“是你偏偏放不下的蕩……婦!”
盛閆傑臉一沉,“吃東西,惹我是什麽後果你是清楚的。”
我無奈一笑,閉上嘴巴,盛閆傑將我麵前的高腳杯倒上紅酒,然後舉起杯向我道,“這是一次約會!”
“約會?!”我險些撲倒,吃驚地望著他,這樣的話從他嘴裏講出要多怪異有多怪異,“盛閆傑你最近有看醫生嗎?”
盛閆傑點點頭,“我不用看醫生了!藥也停了!”他的表情相當認真,似乎不像是開玩笑。
果然,不看醫生他更變態了,我心想。
盛閆傑對我的走神很不滿,他的腳在桌下輕輕踢我,“專心點。”
我低著頭,舉起酒杯,與他輕輕碰杯,然後在他的注視下輕輕啜了一口,香氣淡雅,微酸之後有淡淡的回甘,我抿了抿唇。
“盛閆傑。”我輕輕喚他。
他不回答,隻是很認真的看著我。
氣氛太靜謐了,暖黃色的光線下,他不再那麽淩厲。每當這樣的時刻,我都不再那麽怕他。就這樣靜靜相對坐著,我心裏竟生出一種滿足感。
他見我良久沒有出聲,垂了眼眸冷聲道,“吃吧。”便拿起刀叉,極優雅地切割盤中的牛排。
我也低下頭,認真進餐。餐廳某個角落,響起悠揚的小提琴聲,我靜靜聆聽著,進餐中的他高貴而憂鬱。他大多時候在麵對我時都是激烈的,或者故作不屑的。可我一直認為,隻有安靜的時候,這種孤獨憂鬱的樣子才是真的他。
他靜靜的吃完,用餐巾輕輕擦拭唇角,才抬起頭來與我目光相對,“好看嗎?”
我沒有躲避,隻是回了一個淡得看不出的笑,然後才叉起有些冷了的牛排放進嘴裏。有時候我真像說服自己,像普通戀人那樣與他相處,可是我就是做不到。
盛閆傑出乎意料的溫和,直到一餐結束,也沒有再找我麻煩。
外麵夜幕低垂,湛藍的天空看不到星星,映在複古玻璃窗上的燭火,明明滅滅,我們兩個相對而坐的影子,讓我有些心酸。
像一個暖色的夢,脆弱的隨時會驚醒。所以,誰也不肯先打破這一樣的安靜,都靜靜的聽著時鍾的滴嗒。
直到一切被我手機的雯聲打斷,我回過神來,起身到鋼琴邊拿我的手機,盛閆傑卻從後麵抱住了我。
“喂,何總!”我接通電話,卻擺脫不掉盛閆傑。
聽到我喊何翊飛,盛閆傑的身體一僵,圈著我的手便開始在我身上放肆,他火熱的吮吻我的耳垂、頸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