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凶手不明
慕景年安排好客戶之後，跟姚曉晴通了電話，兩個人同時向民政局出發。
意料之中，慕景年早姚曉晴到達，他停好車之後，下車把後備箱裏的一大束紅玫瑰拿到前座來，打算給姚曉晴一個驚喜。
麵前不斷有男男女女走過，慕景年靠在車頭等著自己心愛的姑娘到來，陽光正好，連風裏飄著的氣息似乎都帶著一絲甜蜜，雖說跟姚曉晴朝夕相處，但是要辦理複婚手續了，慕景年的心裏湧動著新婚時不曾有過的激動與興奮。
半個小時過去了，按正常情況預計，她應該到了，慕景年向姚曉晴該來的方向張望，並沒有看到姚曉晴的車子，他有些等不及的給姚曉晴打電話，電話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狀態，慕景年有些慌了。
再打電話，還是無人接聽，把電話打到麗山別院，保姆說姚曉晴一個小時前接完電話就已經出發了！一定是路上出了什麽狀況！慕景年的心開始有些不安，這個時候電話響了起來。
慕景年立刻接聽了手機：“您好，這裏是緋城國際醫院，我們急診剛剛收治了一位女士，她的手機裏有跟您有通話記錄，請問您認識她嗎？”
“是，她是我太太！她出了什麽事情？”慕景年極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
“呃，那你趕緊來醫院吧，她出了交通意外！”
“交通意外？！怎麽可能？！我現在就去。”慕景年大腦空白地開著車子，那束紅玫瑰就放在副駕駛座位上，隨著車子的行駛輕輕地顫動著，散發著淡淡地香氣，然而，此時這一切對於他來說都不再有意義。
急診手術室門前，一名交通警察看到慕景年跑過來，問道：“您是駕駛人姚曉晴的親屬嗎？”
“是的，我是，出了什麽事情？”慕景年緊張地問道。
“初步通過監控視頻看到的畫麵是，姚女士正常行駛，被一輛紅色轎車突然衝撞，並導致車子失去控製，最終撞在了路邊的石柱上，肇事車輛已逃逸，但是請相信我們會盡快將凶手繩之以法的。”
“曉晴怎麽樣了？人怎麽樣？”慕景年雙手抓著交警的胳膊問道。
“先生，您別激動，我到現場的時候，姚女士的頭部受傷了，在流血，身上其他部位沒有看到有明顯受傷的痕跡，至於具體的情況，您還是得向大夫谘詢一下，這樣，我還要回一趟中隊向領導匯報這起事故的情況，您在這兒幫我簽個字，我得立刻走了。”交警遞上問詢單和筆。
慕景年迅速地簽了字，交警留了一個電話，告訴他有需要可以直接打電話問詢，慕景年向他道了謝，眼睛定格在手術室的工作指示燈上。
交警通過媒體的力量在搜尋那台紅色轎車，因為在監控畫麵中顯示的號牌並不是這輛車的，所以那是一輛套牌車。蘇子當時正帶著非凡看電視，她在插播信息裏看到了姚曉晴的車子，驚得手中的遙控器都掉了。
把非凡交給保姆，蘇子從麗山打車往醫院趕去，她給李達打電話：“李達，曉晴出事兒了，你快，快，去緋城國際醫院，我已經在路上了。”
李達跟蘇子趕到醫院的時候，慕景年正雙手抱著頭站在手術室門口，蘇子輕聲問道：“景年，怎麽樣？你見著曉晴了嗎？”
慕景年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都怪我，我如果回麗山接著她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都怪我！”慕景年用力地捶打著自己的頭。
蘇子抓住他的手說：“孩子，你聽姑姑說，這事兒不怪你，你不要這麽責怪自己，你要好好的，要是曉晴醒了，看到你這樣，她會心疼的。”
“是啊，景年，這是個意外，大家誰也想不到的。”李達也安慰慕景年。
“不對，這不是個意外，交警說肇事的那輛車是套牌車，而且還在事發後不知所蹤，我覺得這裏麵應該沒那麽簡單。”蘇子說道。
“蘇子姑姑，您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針對曉晴製造的這起意外？”慕景年突然警覺了起來。
“景年，我在監控視頻上看了，曉晴經過中央環島時，車流並不大，車速也不快，而那輛紅色的車子本應該是右轉彎，但它是直衝著曉晴的車去的，這不符合常理。”
“可是，誰又能知道曉晴會在那個時間經過中央環島呢？我們今天去民政局的事情隻有很少幾個人知道啊，而且都是親近的朋友。”慕景年皺著眉頭說道。
“你們先不要急著亂猜嘛，等交警這邊的事故鑒定結果出來以後再說。”李達提醒道。
手術室裏走出一位護士，說道：“姚曉晴的家屬，患都顱內有血塊，位置比較敏感，沒有辦法取出，可能會造成大腦部分區域的神經壓迫，但是不會對患者的生命造成危險；但是如果強行取出，很可能會在手術過程中出現意外，危及生命，你們盡快選擇一個方案。”
慕景年半天才緩過神來，他說：“護士，如果血塊留在裏麵，壓迫大腦，最壞的情況是什麽？”
“最壞的情況是患者可能會部分失記憶，但是具體忘掉哪一部分，這個我們也說不好；不過你們放心，之前也有過類似案例，患者最後可以通過肌體的自愈能力把血塊吸收掉完全康複。”護士說道。
慕景年看了看蘇子和李達，說道：“那我們保守一點選擇吧，我希望我太太能夠健康地活著。”
護士拿著文件轉身回到手術室，慕景年坐在等待椅上，雙手不停地搓著，此時的他沒有辦法讓自己平靜下來，他不知道姚曉晴會忘掉什麽：萬一，她不記得他們的美好，隻記得當初的殘忍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