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事情不簡單
拖累她?
安然注視著她的臉,點點頭:“哦,我們各憑本事吧。”
溫俞霜愣了愣,剛才太激動了,竟然衝動得對安然發火,她仔細看了看安然的臉色,輕咳兩聲:“沒關係,既然這次活動交給我們辦的話,我們就一定要辦得漂亮,我爸肯定也會來,我是擔心被他罵,所以才衝動的說你,你別介意。”
“我知道,我也會盡力做的。”
安然挑了下眉,沒有撕掉她虛偽的麵具,淡笑著說:“我先回房了哦!”
溫俞霜看著她的背影,眼神閃了閃,忽然揚聲道:“大嫂,我們一起去花園討論吧。”
安然驚訝的回頭:“不是各做各的嗎?”
“也可以先討論一下啊,這樣確定了方向,兩個方案才不會重複,你說呢?”
安然對此沒有意見。
沒過多久,兩人端坐在花園裏。
一張白色圓桌上,擺著手提電腦,兩杯咖啡,兩人手中各拿一個筆記本討論著。
溫俞霜拿筆指著電腦屏幕上的設計方案,說出它的利弊,詢問道:“怎麽樣,想好用哪個方案了嗎?我覺得這個不錯。”
安然皺眉,並不太讚同的說:“可是,不是讓我們自己做嗎?這會不會……”太投機取巧了?
她的話雖沒有說全,但溫俞霜還是聽懂了,安然現在以為她在抄襲?!
頃刻,溫俞霜難以置信的看著她,頗為無語的問道:“當然是我們自己做了,你想到哪裏去了,該不會是以為我想抄襲吧?”
“我沒這麽說。”
安然搖了搖頭,投機取巧和抄襲是兩回事。
“但你就是這麽想的!”
溫俞霜臉色難看的瞪她一眼,仿佛她被侮辱了似的,不悅的說:“這些隻是參考方案,借鑒別人的長處,才能讓我們做得更完美不是麽?”
安然和她的想法完全不同,而且她所謂的借鑒已經是照搬某些東西了,為此,委婉的建議道:“嗯,其實我覺得我們先看集團近幾年的慶典,再做決定怎麽樣?”
溫俞霜等的就是她這句話!
啪的一聲,她把手提電腦合上,站起來說道:“大嫂,既然我們理念不同,坐在一起討論純粹是浪費時間,我們各自想辦法吧。”
雖猜到了目前的情況,但安然也沒多說什麽,她順其自然的點頭:“好,那我先回房了。”
她拿起屬於自己的東西,起身往別墅走去。
溫俞霜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嘴角勾起若有似無的蔑笑,以勝利者的姿態坐在那兒,悠閑的喝起了咖啡。
安然回到房間打開電腦,想了想,打電話給慕斐然:“喂?”
“有事?”
手機裏慕斐然簡短的問道。
麵對慕斐然的招牌語氣,安然請求道:“你能幫我找找集團近幾年的慶典錄像帶嗎?”
手機裏慕斐然嗓音低沉的問道:“有一點麻煩,你要那個做什麽?”
安然一邊逛著公司的網頁,一邊解釋了花園的事兒。
“既然答應了,總要做個方案出來,所以我打算先看看那些內容,然後才好選定方向去做。”
手機那端的慕斐然眸光深斂,慢慢放下手中的鋼筆,薄唇輕啟:“那就讓她找慕天澤拿吧,我不管這些事。”
安然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水眸中難掩失望,頓了一下,回道:“……好吧,那我先掛了。”
她不能去找慕天澤,也就意味著要放棄這條線了。
“等等!”
慕斐然聽出她聲音裏的失望,劍眉微皺,突然話鋒一轉:“晚上我會帶回來給你。”
峰回路轉啊!
“謝謝然哥,那我不打擾你工作了,拜拜!”
安然雖詫異他臨時改變主意,但選擇什麽都不問,反正他不會害她就行了。
掛了電話後,安然起身走向沙發,整個人疲倦的倒下去,像是沾了膠水一般黏在沙發上,恨不得睡到天荒地老。
當天晚上,繁星點綴的夜空美得像是一場夢。
安然癡癡地坐在窗戶邊,看著漫天閃耀的星辰,複雜的心境漸漸得到平息。
她之前的心思一直在集團的慶典活動上,但其實有很多不可控的因素,如果解決不了,多做不如少做。
安然怎麽都想不通慕老夫人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難道真的隻是為了觀察她和溫俞霜的能力?
但她們並不代表慕斐然和慕天澤啊!
她是插手不了慕斐然的事的。
溫俞霜嘛,除非慕天澤願意讓她做主的,否則肯定也管不了他的事。
從上次慕天澤找她聊過之後,她就知道了。
安然上集團官網看了幾個視頻,期間頻頻看時間。
慕斐然到現在還沒回來,他平時沒這麽晚的。
安然打了個哈欠。
她是等他呢,還是睡覺呢?
就在她閉上眼睛不停深呼吸的時候,慕斐然回來了。
“你在做什麽?”
慕斐然進門,聽見她重複的在說‘吸氣’和‘呼氣’,眉頭微皺。
“啊?”
安然嚇了一跳。
慕斐然鬆了鬆領帶,脫下西裝掛在衣架上,隨口問道:“你不睡覺,坐在那裏幹什麽?”
安然鬆了口氣,拿開薄毯,從藤椅裏起來說:“我有事跟你商量,就等著你回來唄!”
慕斐然挑眉:“什麽事?”
“今天奶奶把我和溫俞霜一起叫到書房,說是今天年底的集團慶典活動交給我和她做。”
“你下午說過了。”
慕斐然拿著睡袍走進浴室。
“我還沒說完……”
安然一愣,他這是什麽反應啊,她皺了皺眉道:“然後就是這次活動中表現出色的人可以進公司企劃部擔任部長,我有自己的工作,所以贏了的話,名額給你,也就是說你可以安插自己人進公司,但我總覺得事情不簡單,你說我要和溫俞霜競爭嗎?”
“既然是奶奶的決定,你就放手去做就是了。”
慕斐然說完,浴室裏傳來水聲。
“就這樣?”
安然一臉懵逼,他到底怎麽想的啊?
大約過了十分鍾,慕斐然穿著睡袍走了出來,頭發滴著水,坐在沙發上,繼續道:“你安心待在研究所,至於慶典活動,你想做就去做,最後的結果你別抱希望就是了。”
這是幾個意思?
安然不解的詢問:“你不是讓我放手去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