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煜寒的話裏帶著調侃,雖然他知道其實她並不是這個意思,可是他的心情卻突然對好了起來。
而且這個時候他也有了想要逗弄她的心情。
果然,聽見他這樣說,駱維音的臉瞬間變得更加紅潤。
“無恥!”駱維音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她又不傻,怎麽可能掉進他的陷阱,隻是狠狠的罵了一句。
“我又沒有牙齒,你剛剛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明煜寒眨了眨自己如深淵般幽深冷冽沉靜的如黑曜石般的眼睛。
這樣的舉動讓駱維音有些愕然了。
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居然還有這麽不正經的一麵?
不是說明辰集團的太子爺不苟言笑?如萬年寒冰一樣冷寂嗎?不是說他沉穩持重嗎?那眼前這個男人又是怎麽回事?
難道這個明煜寒是假的?還是傳聞中的那個明煜寒是假的?亦或者這兩種結合才是真正的明煜寒?
邪魅又冷酷?
駱維音感覺這個時候的明煜寒讓她忍不住想到兩個字,賤人。
對,就是賤,他明明知道自己是什麽意思,還在這裏和自己打著馬虎眼,或者說是在逗弄自己。
駱維音忍不住磨了磨牙,可是唇上那火熱的帶著酥麻的感覺讓她又送來了嘴。
“無恥和無齒是兩個意思,難道你不知道?或者說你的語文老師沒有教好?”駱維音用一副看白癡的目光看著明煜寒。
男人的眼裏少見的帶著笑意。
見他笑,駱維音恨不得上去咬他兩口。
可就在這個時候明煜寒的臉色突然慌張起來“不要動!”他的語氣裏帶著一絲焦急的味道。
駱維音不明所以,不過還是乖乖的沒有動彈。
明煜寒突然走到她的身前,拿過她的右手,眼眸中的神色認真至極。
“怎麽了?”駱維音疑惑的問著明煜寒,突然目光看向了自己正被他抓住的手上,這個時候她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瓶子裏的藥水已經沒有了。
這個時候一抹血跡正順著輸液的管子向上流著,駱維音心裏也慶幸了一下,幸虧發現的早,不然自己根本不會注意到。
明煜寒迅速的關了吊瓶上的開關,然後按了床頭的呼叫器。
這個時候杜鵑和白洋也從外麵快速的走了進來,因為剛剛她們在外麵也聽見了明煜寒的聲音。
這個時候都一臉焦急的走了進來。
當看見吊瓶上的血的時候,都明白了是怎麽回事,杜鵑瞪了一眼白洋,似乎在怪他剛剛不應該叫自己出去。
白洋也隻能無奈的笑了笑。
這個時候護士也從外麵飛快地衝了進來,當看見駱維音手上的時候一切都明白了,也沒有多說什麽。
原因無他,這裏可是高級病房,她又有幾個膽子敢數落這裏的人不當心?
還好這已經是最後一瓶了,護士幫駱維音把針拔掉,又說了一些注意事項,才在這些人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杜鵑本來想說明煜寒幾句的,可看見駱維音唇上那抹異樣的紅潤,心裏頓時也明白了一些。
然後駱維音悲催的發現自己被杜鵑狠狠的瞪了。
聯想到她剛剛看自己嘴唇的樣子,駱維音的臉瞬間變得更加潮紅,如果不是杜鵑猜到什麽,這會肯定以為駱維音又發燒了。
“感覺怎麽樣了?”
雖然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不過杜鵑還是很關心的問道。
駱維音以前經常被穆允閔毆打,身上經常受傷,加上流產,又被人推進江裏,還沒有幾天又差點被人侵犯,想來也應該身心俱疲。
“好多了。”
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醫院裏,可是剛剛在明家她還是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的。
所以這個時候並沒有什麽疑問,隻是感慨自己身體越來越差勁了。
一旁的眾人聽見她的話,也略微的放心了一些。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再次被人打開,眾人都有些狐疑的看了過去,這個時候醫生護士也都不應該過來的才是。
這個時候,眾人聽見了高跟鞋踩在地麵上的聲音,看來剛剛太關注駱維音,所以並沒有人注意到,況且高級病房裏的隔音效果也是很好的。
“煜寒,姐姐怎麽樣了?”
突然,如空穀幽蘭般的聲音響了起來,可是聽在駱維音的耳中卻顯得那麽刺耳和虛偽。
不用看,就知道來人應該是穆瀟瀟。
明煜寒目光閃了閃,他也沒有想到穆瀟瀟居然會找到這裏來“已經沒什麽事了。”明煜寒淡淡的回到。
不認識他們的人還以為這不過是知道對方名字的陌生人,他的語氣裏沒有絲毫情緒。
穆瀟瀟的眼睛縮了縮,努力的掩飾好那即將蓬勃而出的怒火,剛剛駱維音在明家莊園裏突然暈倒,她還以為那不過是裝的。
可是房間裏的垃圾桶裏卻有些一些吊水後留下來的痕跡,即使如此,穆瀟瀟卻也惡毒的想著她怎麽沒有死在路上。
雖然她極力的掩藏自己的情緒,可是房間裏都是什麽人,除了轉過頭並沒有注意到她的明煜寒,其他人都看了出來。
杜鵑的眼中罕見的露出一絲殺意,如果不是因為她和駱維音的計劃,這個時候她肯定會衝過去,劃花了這個女人帶著得意的臉。
這個時候穆瀟瀟才注意到一旁的杜鵑,有些驚訝的問道“杜小姐,你怎麽也在這?”語氣裏的疑惑之情非常明顯。
同時,臉上的神情也柔和了下來。
“噢……穆小姐,我今天來看一個朋友,沒有想到在這裏遇見了駱小姐。”杜鵑極力的忍住自己的怒氣,淡淡的敷衍到。
穆瀟瀟也沒有太注意她的態度,還以為在這裏遇見駱維音有一些不喜。
因為杜鵑是從國外回來的,不喜歡國內的這種應酬,不過也沒有辦法,畢竟怎麽說她都是駱維音的下屬。
於是隻好給杜鵑投去一個同病相憐的表情。
“穆小姐,你好。”白洋這個時候開口,因為他還是了解這個姑奶奶的脾氣的,如果剛剛杜鵑還能忍的話,那麽現在……
白洋也知道她們之間的計劃,所以趕緊開口,不讓杜鵑有爆發的機會。
“白先生……”穆瀟瀟雖然有些意外,不過還是可以理解,隻是再看向駱維音的目光裏就帶著幸災樂禍的笑意。
生個病,什麽人都來了,這一會估計明煜寒看見這個白洋,不知道心裏會怎麽想駱維音呢?
穆瀟瀟這樣想著,不過既然來唱戲,那麽就要唱全套,這樣明煜寒才會知道她的好,知道她是多麽的溫婉賢淑。
畢竟是自己的姐姐嘛,她還是應該來關心一下的。
“姐姐,你的臉色看起來也好了很多啊!”穆瀟瀟裝作很親熱的樣子坐到了駱維音的床前。
目光也在來回的打量著駱維音,自然也注意到了她那紅的有些嬌豔的嘴唇,目光像刀鋒一般似乎要直刺駱維音的心髒。
“我很好。”駱維音簡明扼要的說了三個字,因為她一句話都不想和眼前的這個女人多說。
那種欣欣作態的模樣讓她有些惡心,不過這些不都習慣了?駱維音諷刺的想著。
“沒事就好,剛剛姐姐突然暈倒,把我和母親都嚇壞了,母親都哭了出來,說駱阿姨去世的早,是她沒有照顧好你……”
“滾出去!”穆瀟瀟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駱維音冷冷的說到。
她們還有臉提到自己的母親?
替她關心自己?那她們怎麽不替母親去死呢?
駱維音這個時候有些惡毒的想著。
她已經沒有必要在一些人的麵前和她們虛與委蛇,她也知道沒有必要太過委屈自己。
穆瀟瀟聽見駱維音的那句滾出去,差點氣的跳了起來,長這麽大,還沒有人在自己麵前說過這麽不客氣的話,她駱維音現在又算個什麽東西?
有什麽資格讓自己滾?
“姐姐……你怎麽可以這樣,我也是好心好意的來看你,就算你看不上我這個妹妹,可不管怎麽樣,母親已經嫁給了父親,也算是你的長輩,你怎麽能這樣……不管怎麽說,我也是替母親來看你!”
雖然穆瀟瀟的話語裏充滿了委屈的模樣,可是誰都可以聽出來,穆瀟瀟這是在指責駱維音不愛護手足,不尊重長輩。
不讓她舒心,她駱維音也別想好過!
駱維音居然被她氣笑了。
正要開口說話,就聽見明煜寒說到“好了,瀟瀟,你少說幾句,沒看見維音現在生著病?”
奢華的病房裏,幾個人的神情各不相同,不過這個時候大家都非常明智的保持沉默,隻有駱維音的臉上依舊一片譏諷,白洋一臉玩味。
他的目光沉如深淵,有著一般人看不懂的深沉冷漠。
他這句話也明顯是在偏袒駱維音,因為這個時候明穆瀟瀟的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著轉,一副隨時都會落下來的模樣。
委屈至極。
駱維音當然知道這個時候穆瀟瀟來,一方麵是來看看自己有沒有真的暈倒,另一方麵就是來給自己添堵的。
她這種睚眥必報的小人,剛剛在明家沒有讓她順心如意,這一會肯定會想著方的來惡心自己。
“煜寒……”穆瀟瀟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看著明煜寒,難道他剛剛沒有聽到這個女人居然讓自己滾!
自己可是他的未婚妻,別人給自己沒臉,難道就不是給他沒臉?
見明煜寒並沒有向著她的意思,又把目光投向了杜鵑,她是自己人,這個時候也肯定會為自己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