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苦情戲

  “莫文哥哥···姐姐···你們···你們別吵了，不要···為了我吵架。”病床上的林夕夕虛弱地開口。 顧莫文連再看她一眼都不屑，直接轉身走到林夕夕的病床邊，安慰說道：“害你的人我必定要為你討回公道，你好好休息，乖。” 然後起身，卻被林夕夕拽住了衣角。 林夕夕看了一眼陳如言，眉間都沾染上了淡淡的憂愁，語氣幽幽，若泣若訴開口：“莫文哥哥，真的不關姐姐的事情，她也是一番好意，怪我，忘記我自己不能吃蝦。” “你說的我都知道了，你就乖乖地躺著行嗎？自己身體要好好珍惜知道嗎？老是讓我擔心，你這個淘氣包！”顧莫文佯裝生氣，林夕夕似乎被唬到一樣，縮了縮身體，乖巧地躺好。 回過身對著陳如言又是一臉怒意，“你現在可是聽到夕夕一直在為你辯解，但是你呢？身為姐姐連妹妹對蝦過敏都不知道，你還將這個責任往夕夕身上推，將自己摘得一清二白！” “是，我的錯，我做姐姐的不知道妹妹什麽吃什麽不能吃，我做這個姐姐就該為妹妹心心細細到什麽都要記住，要好好擺正自己是個下等人的身份！”她豁出去了，林夕夕這話不就是坐實她有意讓做這個東西讓她吃嗎？她怎麽就忘記林夕夕以前做的壞事總是讓自己背鍋呢？林母哪一次的雞毛撣子不是打向自己的？小時候是，現在長大的也是！ 她這一句話讓林夕夕雙眼瞬間盈滿了淚水，掙紮著從床上起來，顧莫文壓她都壓不住，看起來非常激動：“姐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跟莫文哥哥說了，是我自己的問題，不怪你，你也別怪莫文哥哥剛剛打你的那一巴掌好不好？這事情都是我的錯，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陳如言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一個人眼淚可以在五秒鍾之內就出來，看著林夕夕猶見我憐的樣子，以及顧莫文一臉嫌惡地看著自己的表情。 行了，她總算明白林夕夕今天所做的事情了，她就是要自己從顧莫文眼前消失罷了，那她識相地滾了行不行。於是淡然一笑，硬生生將在眼眶輪轉地淚逼了回去：“如果我留下還要繼續看你們苦情表演，我不奉陪了。”說著轉身就要走，她怕自己忍不住，這眼淚就要崩堤而出。 然而手寬厚溫實的大手攥住，那力道仿佛要捏碎自己的骨頭，冰冷不帶感情的命令口吻：“苦情戲？你差點害死夕夕居然還那麽心大說這是苦情戲？一句道歉都不會說，做人的基本道德你都不懂嗎？” 聽著熟悉的嗓音，陳如言心痛到極點。 陳如言到底還是忍不住，眼淚唰的就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可她不敢轉身，怕狼狽的樣子讓他們看見還要受一頓冷嘲熱諷。 而顧莫文的話還在繼續：“我說道歉！” 她轉過身淚如雨，不看顧莫文的眼睛，而是看向他攥住自己手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