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暗殺
幻雪神山的深處,一個矮小的身影藏在寬大的鬥篷中,靜靜得站在一座古樸的大殿前,似在等候裏麵主人的召見。
噠噠噠――
幾乎微不可聞的腳步聲遠遠傳來,矮小的身影仿佛沒有聽見一般,如同頑固的巨石一動不動得佇立著。
“是你?”鳳凰神情依舊帶著一絲興奮得踏上台階,隻是看到站在大殿前的矮小身影,他迅速收起嘴角的笑意皺眉道。
那身影恍若未聞,對此鳳凰沒有任何的不滿,隻是站在她的身邊漫不經心得說道:“既然你出現在此,看來星晝那家夥也失敗了?”
“臉上笑意未消,看來朱雀宮的事是你幹的。”那人沒有回答鳳凰的問話,以非常平靜的語氣講述了鳳凰來之前所幹的事情,引得他一陣挑眉。
“看來你消息很靈通。”鳳凰冷哼一聲,收起了打量對方的目光。“尊主怎麽說?”
“你看我像是見過尊主了嗎?”那人嘲諷道。
“嗬,我看你站在這是早就見過尊主了,沒想到是等著召見。”鳳凰不甘示弱得回以譏諷。
“難道你就不是了嗎?”
“你們兩個在外麵吵吵嚷嚷的像什麽樣子?!都給本尊滾進來!”大概是聽見了鳳凰他們的爭吵,大殿裏傳來淵祭的一聲暴喝。
鳳凰他們聞言不敢有任何遲疑,迅速走了進去,一言不發得低頭站在大殿中央,等候淵祭的詢問。
大殿上方的寶座上,淵祭斜倚著身子,一手支著腦袋,一手把玩著一杯酒樽,微抬眼簾,良久才開口。
“蝶澈沒有殺了卡索?”
“回尊主的話,沒有。不過屬下依舊依照您之前的吩咐收回了您賜予她的玩具。”
“是嗎?”
淵祭隻說了兩個字,卻讓等不到具體答複的鳳凰心中一陣不安。就在他惶惶不安的時候,淵祭才繼續開口,所言讓他禁不住一陣後怕。
“以後別再借著本尊的命令胡亂行事。一是一,二是二,容不得你借機發難!”
雖說淵祭命令在蝶澈任務失敗的時候回收“遲墨”,但他絕對沒有借機殺死“遲墨”刺激蝶澈的意思,還是以蝶澈最不願意看到的那種方式殺死“遲墨”!
“屬下知錯,以後絕不再犯!”鳳凰噗通一下跪在冰冷堅硬的地上,沒有任何解釋直接俯首稱罪。
他明白自己在朱雀宮的所言所行已被淵祭知曉,但他同樣也明白,淵祭既然現在如此說了,隻要將來自己不再犯同樣的錯誤,那麽這件事就已經翻篇了。
“等會自去刑殿領罰。”淵祭揮揮手,就此放過了鳳凰,然後才看向站在另一邊的矮小身影。
“那麽你呢?卡索他們是否察覺了你的異樣,星軌?”
星軌掀開遮住麵容的帽兜,露出嬌小精致的麵容:“卡索他們都以為我是死在禁術之下,並沒有任何懷疑。”
“嗯,不錯。”淵祭點點頭,似乎對星軌從卡索一行中全身而退且並未引起懷疑表示非常滿意。
“尊主,卡索以為我已經死了,將落星杖當成遺物帶走了,屬下會尋機將其帶回來的。這是星晝的縱星杖。”星軌單膝跪在地上,向前托起的雙手中驀然出現本是與死去的星軌埋葬在一起的縱星杖。
“不必了,縱星杖就暫時放在你那兒。”淵祭沒有接過縱星杖,而是坐直了身體微微向前傾斜。
“接下來,本尊有任務要交給你們。”
“請尊主吩咐。”鳳凰和星軌異口同聲道。
“鳳凰,本尊命令你務必斬殺卡索一行,絕對不能讓他們踏上此殿。”淵祭一甩衣袖霸氣得命令道。
鳳凰微垂腦袋:“鳳凰領命!”
“至於星軌,你就暗中幫助鳳凰殺了卡索,不過你最主要的任務是取回卡索身上的弑神劍,滅了其中的劍靈。”
“可是那不是……”對於取回弑神劍,星軌並沒有任何異議,但是聽淵祭的話卻是要將裏麵的劍靈消除掉,她卻是一愣。
畢竟在星軌看來,劍靈釋就算並不是櫻空釋,那也是和櫻空釋有著絕密關係的,這樣消除掉真的合適嗎?
“你隻要記住,櫻空釋已經死了,那所謂的劍靈隻是機緣巧合和櫻空釋長得相似而已,但絕對不是櫻空釋,明白了嗎?”淵祭盯著星軌一字一句嚴肅道。
“星軌明白。”麵對淵祭帶給自己的無形壓力,星軌不加多想便垂首應允了任務。
對於星軌的懂事,淵祭很是滿意:“對了,關於劍靈的事不必和蓮姬提起。”
“屬下明白。”
鳳凰和星軌相視一眼後,便起身退出,徑直朝著卡索他們所在的方向行去。
喧囂的鬧市,川流不息的人群。
卡索一行在經過了幾天的休整,再次踏上的前途。隻是在來到所謂的西方護法的領地後,所有人都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這裏真的是在幻雪神山中?”
提著花籃的清秀小姑娘沿著沾滿露水的青石板路麵沿街叫賣著花籃裏用線串起來的新鮮茉莉;醉酒壯漢在路邊的酒肆客棧裏喧嘩吵嚷,此起彼伏;路邊賣煎餅的貨郎對著所有過往的路人兜售著煎餅和廉價的笑容;更有衣衫華美的年輕女子帶著麵紗三兩成群得穿梭在店麵攤販之間,購買喜愛的飾品。
“劍靈會不會記錯星軌的話了?這裏確定是幻雪神山不是凡世?”皇柝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得看著眼前的景象再次開口問道。
“就算你記錯,本劍靈也不可能記錯!”弑神劍裏傳來劍靈釋不滿的聲音,倒是不見他出現眾神麵前。
卡索細細觀察著眼前的小鎮,半響才吐出一口氣:“不會錯的,這裏的確還是幻雪神山。”
“笨蛋!你沒看到頭頂那若隱若現的光帳嗎?”月神是繼卡索之後第一個發現天空不對勁的人。她指著頭頂因為光線變換偶爾顯露出的穹頂屏障,神色凝重。
“這樣的屏障範圍比起破天朱雀宮那的還要來的大,豈不是說明這裏的主人靈力更強?”
一想到當初蝶澈那神鬼莫測的強大靈力和手段,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好了。倒是皇柝不知是真的不懂還是反應遲鈍,反而有些不以為然。
“這個……他們的強大不一定是體現在這種方麵的吧?而且,蝶澈不也是被潮崖和王聯手打敗了嗎?大家都不用這麽緊張吧?”
“皇柝說的不錯,還未遇敵便心有膽怯,卻是不妥。”心大的遼濺隨後也是哈哈大笑,覺得皇柝說的話很是在理。
“嗯。”片風隻哼了一聲,但明顯也是同意皇柝和遼濺的觀點。
“不過大家還是小心為上,這裏看著平凡,但有時候卻也是最危險的。”卡索輕聲叮囑道。
“不過這些人倒也是奇怪。”月神擅長暗殺,對周圍人的感知更多側重實力,所以在仔細感知一番後,略有驚愕得轉頭看向眾神。
“怎麽奇怪了?”皇柝扭過頭,仔細觀察著從身側擦身而過的行人。
“他們身上沒有靈力,甚至連凡人會有的內功都沒有。偏偏……”
“也不是所有凡人都會有內功的吧?”潮崖奇怪道。
“可是你們不覺得他們看著我們的目光很不正常嗎?”
“怎麽不正常了?”因著月神的話,所有人的目光更多注意在了小鎮上的路人,可是看了半天,也不覺得哪裏有問題。
倒是卡索後知後覺得察覺到了什麽:“月神說的沒錯,他們的確有些奇怪。”
“沒啊。”其他人還是一頭霧水。
“以前我和釋剛流落凡世的時候,那些凡人都很奇怪我們的模樣,所以為此我們不得不用幻術改變外貌。可是這些人,竟然對我冰族的外貌沒有一點反應,就好像……”
“就好像這一切理所當然!”遼濺恍然大悟,猛地一錘手。
“那會不會是因為他們見過如王這般模樣的人?”片風似乎想到了什麽,提出異議。
“你是說那個西方護法?”潮崖皺起眉頭。
“嗯。”
對於片風的觀點,卡索倒是覺得很有可能,隻是還不等他 說什麽,便聽見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一輛失控的馬車正筆直得朝他們飛馳而來。
“小心!”
所有人立刻跟見狀驚恐的路人一般分散到路的兩邊。隻是聽到幾乎同時傳來的呼救聲,卡索一行臉色一變。
“君、君兒!”
卡索直接施展幻影移形到似乎被嚇到跌坐在道路中央不知躲閃的一個小小少年身邊,一把將他抱到路邊。而就在他們消失在路中央的瞬間,那輛失控的馬車堪堪經過。不過萬幸沒有人因此受傷,所有人頓時鬆了一口氣。
“你沒事吧?”卡索將少年放下,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
大概是剛剛與死神擦身而過,少年嚇得麵色發白,身體還在微微得發顫。哪怕聽到卡索的問話,他也隻是怔怔得盯著前麵一言不發。
“君、君兒!你沒事吧?別嚇我啊!”一個高瘦的年輕男子跌跌撞撞得跑了過來,跪在地上抓著少年君兒的手臂緊張得連聲問道。
在確定君兒沒有受到一絲傷害,他在鬆了一口氣,手腳發軟得跌坐在冰冷的地上。
落後卡索一步的片風注意到地上滾落著一枚圓球,而就在剛才地上還什麽都沒有,想了想他就走過去將圓球撿起。他入手細看,發現圓球是一個透明的冰球,裏麵居然還洋洋灑灑得飄著細雪,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麽奇怪的。
“這是你的嗎?”片風將冰球遞給君兒問道。
君兒還是不願說話,但看到遞到麵前的冰球,卻是立刻將它抓在手中緊緊得護在懷裏,生怕再次弄丟了它。高瘦男子見狀隻能尷尬得將他護在身後。
“謝謝你們救了君兒。”
“舉手之勞而已。”卡索微笑道。
卡索本已站起身準備離開,但下一秒臉色大變,迅速退開。而他身邊的其他人也是神情一變,各施手段迅速退開。
咄咄咄!
就在眾神退開的瞬間,幾道鋒芒一閃而過,徑直插在堅硬的青石板道路上。麵對如此變故,男子和君兒隻是傻傻得看著,根本來不及反應過來。
原本已經消失的馬車再次出現在了道路前方,一個戴著鬥篷的人影站在上麵,揚手又是數道青芒。
“小心!”
已被發現的暗殺對於已經有了警惕的卡索等人而言並沒什麽作用。然而片風不敢有任何的輕視,因為那枚青芒不僅直指自己,更是涵蓋了他身後的君兒和高瘦男子。一旦他避開,那麽君兒他們必有一死。
所以為了保護手無縛雞之力的君兒和高瘦男子,片風隻來得及閃過一個念頭,便劈手將其擊飛。
“不要追!”
眼見對方連下殺手,反應過來的月神和遼濺便想要追上去將其擊殺。隻是還不等他們追出兩步,便被卡索飛身攔下。
“不要中了敵人的奸計!這裏情況不明,我們不宜分散!”
皇柝知道自己在這種時候幫不上什麽忙,注意力就放在了徒手將暗器擊飛的片風身上:“片風,你沒事吧?有看清是什麽東西嗎?”
“沒事。”片風搖搖頭,盯著右手手腕處的一道紅線。“不過那東西有些奇怪,居然馬上就消失不見了。”
所有落空的暗器隻一息的時間,便全部消失不見,仿佛融入水中的冰一般,了無蹤影。
“你受傷了!”同樣注意到片風手腕處的傷口,皇柝不敢有任何大意,連忙抓過他的手。“快給我看看!”
“就是一道小口子,我……”
片風不覺得這麽一道小小的劃痕有什麽眼中的。隻是沒等他說完,便徑直得仰麵摔倒,嚇得皇柝趕緊將他托住。
“片風!片風!”
“片風怎麽了?”
這時沒人再關心那逃走的刺客,聽見皇柝的驚呼立刻圍了過來。而因為片風逃過一劫的君兒和高瘦男子雖害怕不已,卻也不敢逃走。
“傷口沒有變色,剛才也沒感覺到氣息有變,可不是毒又會是什麽?!”
皇柝飛快得連施幾針,可依舊阻止不了片風心跳的停止。怔怔得看著沒有任何變化的銀針,他忽然心頭一震,在眾神驚疑的目光下迅速扒開片風的衣襟,露出他沒有任何起伏的胸膛。
光線下,片風蒼白的皮膚上隱約有著幾條白線勾勒出來的圖案,那是一朵放大了的熵妖。
“果然……”皇柝手一鬆,捂著臉無聲得笑著。
“片風究竟是中了什麽毒?真的沒法救了嗎?”潮崖在遼濺的安慰下哽咽道。“月神,皇柝,連你們都不行嗎?”
“沒辦法的。”月神滿是哀傷得搖搖頭,避開了潮崖哀求的眼神。“這是熵妖,用它製成的毒藥是幾乎可以不讓人發覺的毒藥……”
“可是如果我沒有記錯,當時你們說的是慢性毒藥啊,片風受傷才多久,他怎麽會、怎麽會這麽快就……死了!”
“因為刺客隻是將它作為藥引,用來壓製片風的靈力,真正奪去他性命的是另一種致命毒藥,而這種毒藥哪怕是身為神醫族族長的我,也是無法阻止的。”皇柝頹廢得跪坐在片風的屍體前,仰頭望著天空漸漸聚攏的雲朵。
“哪怕第一時間察覺到這種毒藥,施針也不能阻止毒素的擴散,而世上的任何一種解藥也無法讓停止了心跳重新起伏。”
“這是什麽毒?為什麽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卡索的眼眶微微泛紅,隱在衣袖下的雙手緊緊攥成拳頭,微微顫抖。
“這種毒,或者說其中最關鍵的那一味藥名為絕望。”月神嘶啞的聲音搶到皇柝之前響起。“因為太過霸道,所以很早以前神醫族就將那味藥從根源銷毀了,連毒方都沒有留下,隻留下了相關的記載。”
“月神說的沒錯。”皇柝轉過頭看向卡索,眼中滿是凝重。“王,如今看來,這種毒已被淵祭掌握。接下來,我們必須要嚴加防範,絕對要小心。唯一可以值得慶幸的是這種毒隻有見血才能起效。”
“看來這西方護法的領地要比之前的還要來的凶險萬分。”
雖說絕望這種毒隻有見血才會起效,但是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再有刺客來犯,更不知道會以何種形式出現。都說隻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說法。可偏偏身處此地,容不得他們有其他辦法。
“總之大家一切小心。”卡索鄭重道。
“明白。”所有人都心有戚戚。
“你、你們跟城主有仇?”在旁邊嚇得不敢離開聽到卡索一行對話的兩人,臉上的顏色一變再變。
高瘦男子拉著君兒想要退後,可是一想到先前卡索他們那神鬼莫測的手段,卻無論如何也邁不開腳步。
“城主?”原本並沒將兩人放在眼中的卡索一行這時候也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一大一小的兩人。
“你知道我們要找的人在哪兒?”
“不、不知道。”高瘦男子吞了吞口水,幹巴巴得回了一句,至於君兒一直躲在他的身後將自己掩藏起來。
“你別害怕。”看出男子的膽怯,卡索上前一步親切得說道。“你能跟我們說說你口中的城主的事嗎?”
“王!”因為擔心男子別有用心,月神緊張得擋在卡索的麵前,不讓他繼續靠近那兩個陌生人。
“放心,他們的身上並沒有靈力波動,隻是兩個普通人。”卡索拍拍月神的肩膀,環顧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然後指著街對麵的小巷對遼濺道。“遼濺,你和月神先去那裏將片風安葬吧,我在這裏問他一些事。”
“不行!萬一刺客再來……”
“不會有事的,我們已經有了警惕,相信刺客也知道這時候不是刺殺的好時機。而小巷盡頭就是一處山腳荒地,他們也無路過去,隻要你們動作夠快,並不會有什麽危險。”
“……是。”
無奈之下,遼濺隻能抱起片風的遺體和月神前往小巷盡頭的荒地先將他埋葬。而吩咐完他們的卡索,這時也轉過頭繼續看著男子,等待著他的回答。潮崖有心想要跟過去送片風最後一程,但考慮到卡索的安危,她隻能和皇柝一左一後得站在卡索的身側,時刻警惕不知道何時才會出現的刺客。
“那麽繼續剛才的問題,不知這位……小哥能不能告訴我你所謂的城主是誰,一般在哪兒可以見到他?”
雖然卡索的語氣、神情甚是親切,但高瘦男子依舊不敢唯唯諾諾得顯得很是膽怯退縮。他不敢回答卡索的問題,可是小心環顧四周,先前滿街的路人店主早就在發生刺殺的時候跑了個一幹二淨,根本就不可能會有人幫他們說話。
“我、我真的不知道。”雖然被卡索稱為小哥,但是男子一點都笑不起來,苦著一張臉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才能讓眼前這幾個看起來很不一般的人放過自己。
“哥哥沒有說謊。”之前還隻敢躲在男子身後的君兒大概是不想自己的哥哥被人追問,探出腦袋小聲得解釋道。
“那你能不能告訴姐姐城主的事嗎?”潮崖蹲下身體平視君兒的眼睛溫柔道。
“可以,不過你們不能繼續為難我哥哥。”男子似乎是怕君兒會說錯話,慌忙拉住他的手,可君兒隻是認真得看著他搖搖頭,才轉過腦袋對潮崖認真道。
“我們不會為難你和你哥哥的,我們隻想知道這座城的主人的事。”皇柝對男子笑笑。
“哥哥真的沒有說謊,我們真的不知道城主的事。”君兒木著臉一板一眼得認真道,可是他的話卻讓卡索他們不禁皺眉不已。
“城裏的人隻知道城主叫鳳凰,可是至於城主長什麽樣子、在哪兒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因為他從來都不是以真麵目出現在我們麵前,也不會以真實的名字麵對我們。所以哥哥沒有說謊。”
“不以真麵目,也不以真實的名字?”卡索他們麵麵相覷,突然覺得這個叫鳳凰的西方護法還真是相當棘手。
潮崖覺得有些奇怪,問出心中一閃而過的疑問:“那你們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因為城主經常會跟我們玩啊,讓我們找出他。如果我們找到了他,就能有獎勵,不過如果沒找到,就會被懲罰。”君兒很認真得回道。
卡索和潮崖相視一眼,出聲問道:“那你們找到過他嗎?”
君兒回頭看了一眼他的哥哥,搖搖頭:“沒有吧。”
“難不成我們要在這麽多人裏麵把這個叫鳳凰的找出來?”皇柝想了想一路過來時看到的人,頓時聳拉著臉驚嚇道。
“看來隻能這樣了。”卡索也是無奈。“不過在這之前,我們還是先找個落腳的地方吧。雖說這裏的人多是沒有靈力的凡人,但也不能保證他們掩蓋了靈力,加上神出鬼沒的西方護法,我們還是小心為好。”
“你們說,先前那個刺客會是西方護法鳳凰嗎?”潮崖突然問道。
卡索對此搖搖頭:“應該不是,那人刺殺的手法並不高明,對比先前的傾刃、蝶澈和星晝,淵祭是不可能讓一個沒有實力的人當上西方護法的。”
“你們在說什麽?”埋葬好片風的遼濺和月神回來便聽見卡索他們在說著什麽,問道。
“知道了一些西方護法的事,確定了一些接下來要做的事。”皇柝回道。
“你們要留下來?”男子似乎很驚訝卡索他們在遭到刺殺死了一個人後還敢留在城中,神色怪異得叫道。
“你們明顯是城主的敵人,留下來隻會讓你們陷入包圍!”
“我們要是怕了怎麽可能會來到這裏!”月神冷哼一聲,對男子的話不屑一顧。
“對了,你知道城裏哪有客棧嗎?我們需要一個落腳的地方。”卡索擋在月神前麵和煦得問道。
“我家!”沒等男子開口,一旁的君兒連忙說道。
“不行!”男子嚇了一跳,慌忙攔在君兒的前麵,想讓卡索他們忘記君兒剛剛的話。“不能去我家!”
“哥!”君兒很不高興男子跟自己唱反調。“他們救了我。”
“可、可是……”男子知道君兒說的沒錯,可是一想到城主那更加神出鬼沒的手段,他的雙腿禁不住得打顫。
“那、那好吧。”
在卡索他們的期待下,在君兒的堅持下,男子最後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不過在將卡索一行安排在獨立的小院後,他就再也不願意接近,哪怕偶爾在客棧內遇見,他也總是遠遠得避開,深怕被鳳凰知道連累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