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說不說+各方勢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玲瓏公子抓住謝林夙的手腕往外扯:“謝大俠, 你有什麽問題, 便請直說,何必動手?若是方才的話冒犯了你,還請謝大俠大人有大量。”
謝林夙的手指略微鬆了鬆:“玲瓏公子,教主在什麽地方?”
“教主的行蹤,我怎會知曉?”玲瓏公子拉下謝林夙的手, 不過卻沒有放開對方的手腕, “副教主, 教主有要事要辦, 目前不方便露麵。”
謝林夙反手抓住了玲瓏公子的手, 反問道:“是嗎?連我這個副教主也要瞞著?我倒是不知道, 神無教的事情, 還有什麽是我不能知道的。”
“副教主, 這是教主的命令。”
謝林夙輕笑一聲:“看來, 玲瓏公子是不打算說了?”
玲瓏公子皺眉:“副教主可否放開我?”
謝林夙握著玲瓏公子的手,越收越緊, 臉上不動聲色,語調不急不緩,聲音中卻帶著顯而易見的威脅:“玲瓏公子為何要騙我?教主已死,你的那封信, 到底是從何處而來?”
“副教主誤會了, 那封信,的的確確是教主親手交給我的。”玲瓏公子一臉隱忍,手上傳來的陣陣疼痛讓他不容忽視, “若非是教主之物,又怎會有教主的暗記。”
“玲瓏公子不愧是玲瓏閣的主人,消息還真是靈通,居然知道教主的暗記。”謝林夙冷笑。
玲瓏公子彎了彎嘴角,勉強扯出一絲笑容:“副教主說笑了,我隻是暫代玲瓏閣之主的位置。”
謝林夙步步緊逼:“玲瓏公子,那就請你告訴我,教主身受重傷,從懸崖墜落到大海之中,是如何得救的?”
“這……”玲瓏公子躲開謝林夙的視線,“此事我並不知曉,教主也從未說過任何與此有關的話。”
“是嗎?我倒是知道。”謝林夙拖著玲瓏公子到了裏屋,把人甩到了床上,“教主已死,至於密信,等等的一切,不過是你玲瓏公子的陰謀。”
玲瓏公子一手撐著床沿坐了起來:“副教主到底想要幹什麽?”
謝林夙一手放在玲瓏公子的肩膀上,強硬地把人按回了床上,彎下腰,陰影籠罩了下來:“公子有一事大概不知道,我早已對教主傾心不已,可惜教主已死,愛慕之情無處可托,實乃今生之憾事。”
玲瓏公子幹笑兩聲,眼下的情況,似乎不太對勁:“副教主不必遺憾,教主還在世上,隻要他的事情辦完,一定會與你聯係的。”
“不,教主已經死了。”謝林夙爬到床上,把玲瓏公子壓在身下,“不過,公子與教主很是相似,若是把公子當成教主的替身,一解相思之苦,豈不妙哉。公子以為如何?”
“副教主真的不是在說笑嗎?”玲瓏公子推著謝林夙,不過身上的人卻紋絲不動,“副教主,你心儀之人乃是教主,在下怎能代替?”
“教主已經死了,我心中空虛不已,隻能用此方法。”謝林夙摸著玲瓏公子臉,“況且,玲瓏公子姿容無雙,乃世間少有的美男子,我也不吃虧。”
玲瓏公子有些來氣,隻可惜雙腿被壓住無法動彈,否則一定要多踹謝林夙兩腳,說話之時,語氣中不自覺帶了幾分嘲諷與不滿:“副教主剛才不是還說對教主情深不已嗎?怎麽,竟然如此之快就要移情別戀了?看來,副教主的感情,也不算什麽。”
“隨你怎麽說。”謝林夙已經把手放在了玲瓏公子的腰帶上,最後提醒道,“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告訴我教主身在何處?”
玲瓏公子沉默半晌,說道:“教主有令,恕我無可奉告。”
“好!真是太好了,多謝玲瓏公子給了我一個名正言順的借口。”謝林夙解開了對方的腰帶,毫不猶豫的抽出,“公子大概沒有嚐過男子之間的樂趣,很巧,在下也沒有嚐過。今夜,正好試上一試。”
“謝林夙,你敢!”玲瓏公子突然出手,攻擊的地方正是謝林夙身上的穴道要害。
謝林夙準確地抓住了對方的手,用腰帶綁了個結結實實,並拉在頭頂的床頭上,把腰帶剩餘的部分綁在了床頭的橫木上,用手指緩緩摩挲著玲瓏公子的脖子,要害之處落入他人手中,使得玲瓏公子的身體不由得進入戒備的狀態,肌肉僵硬,寒毛直豎。
“副教主,教主若是知道此事,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哦?是嗎?別說教主已經死了,就算沒死,我身為神無教的副教主,不過是看上了一個下屬,教主是不會在意的。”謝林夙的手順著玲瓏公子的身體往下滑落,用手指挑開對方的衣服,露出被布料遮蓋住的身體,肌理流暢,是一具非常漂亮的身體。
玲瓏公子的眼睛隨著謝林夙的手移動,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打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副教主,教主真的沒死,不瞞你說,你對教主有情,實際上教主對你也有意,你們兩個情投意合,實乃天造地設的一對兒。不過,今日你若是對我做了什麽,屆時被教主知道,恐怕……”
“恐怕?”謝林夙低下頭,幾乎與玲瓏公子臉貼臉,“那又如何?”
玲瓏公子被噎,一時之間沒了聲音。
謝林夙死死地盯著被自己壓在身下之人的一雙眼睛,怒氣在體內一點一滴的積累了起來:“還不打算說嗎?”
玲瓏公子歎氣:“副教主想讓我說什麽?我的確不知道教主的蹤跡。”
謝林夙冷笑不止,怒氣再無法遏製:“不知道?你真的不打算承認嗎?你以為我真的不敢對你做些什麽,對嗎?”
玲瓏公子把頭側向了一旁,此刻,在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謝林夙捏著玲瓏公子的下巴,把人的臉正對著自己:“教主,玲瓏公子是嗎?既然如此,屬下就不客氣了。”
謝林夙一下子扒了對方的衣服,仔細觀察著玲瓏公子臉上的表情,一絲一毫都沒有放過,隻可惜,身下這人並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蕭言赦!”謝林夙的怒氣到此刻真真實實地發泄了出來,從玲瓏公子的身上下來,盯著床上的人看了半晌,最後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不過,就在謝林夙轉身之時,出手甩出了一把匕首,正好插在玲瓏公子被綁在床頭的手邊。
玲瓏公子看著謝林夙離開了房間,毫不費力地拔出匕首,割斷了腰帶,盯著腰帶斷開之處出神,最後無奈地歎了口氣:“隻剩下最後一步了。副教主,能看到你如此激動的一麵,我似乎是賺到了?你放心,很快了,很快我就會向你說明一切。”
玲瓏公子把匕首在手中轉了幾圈,最後忍不住發出一聲輕笑:“不過,沒想到你竟然會當麵對我說出那些話。隻是,那其中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呢?我可是非常期待你所說的話,都是真的啊!”
謝林夙回到自己暫時落腳的地方,直接從牆外麵跳進了院子內,這一路上甚至都沒有讓他的怒氣平複半分。
雁兒一直守在房門前,副教主白日裏剛剛在白家莊被抓,夜裏竟然不顧危險再次潛入,如何能讓她放心?右護法,自己的師父囑咐過自己,就算是用自己的性命,也要保護好副教主啊!
“雁兒,你在這裏做什麽?”謝林夙一步步走近,“快回去休息吧!”
雁兒盯著謝林夙看了又看,見人沒有任何事情,才鬆了一口氣:“副教主,屬下先告退了,請您早些歇息吧!”
謝林夙點了點頭:“下去吧!”
雁兒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謝林夙推開屋門,看著房間內黑乎乎的一片,視線落在某一點上,自言自語道:“教主,您要對付白家莊,或者說,不僅僅是白家莊?可是,就算如此,為何不對屬下說明?莫非,你不想屬下插手此事?可是,這其中的原因,是什麽?是不信任我……嗎?”
謝林夙關上房門,搖了搖頭,輕歎一聲:“算了,教主你想怎麽做,就由你吧!不過……”
說到這裏,謝林夙神色一變,冷哼一聲:“這件事情不算完,屆時你若是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教主,到時候就別怪屬下以下犯上!”
清晨,陽光驅散了黑暗,太陽的光芒照耀著大地,柔和的溫度讓人感到舒適不已。
白家莊內,拳宗李宗主的客房外。
“李宗主,我家莊主有要事請您到六角亭一敘。”
李宗主打開房門,看著站在外麵的白家莊的下屬,問道:“回去回稟白莊主,我馬上過去。”
“是!”
李宗主看著離開之人背影,暗道:有要事一敘?這位白盟主又想做什麽,該不會又是那位白少主搞的鬼?謝林夙被他的夫人所放,更何況這位少夫人還是神無教的人,這個白家莊,到底想要做什麽?
霸刀門的弟子被人明目張膽屠殺,至今凶手不明,還有後麵發生的一係列事情,或許,與白家莊脫不了幹係。另外,莫名突然出現在我房間之內的內功心法殘片,又是何人所為?是有人要對付我的拳宗嗎?亦或者說,是有人想要攪亂整個江湖?
各方勢力
李宗主到了六角亭之後,看到此處空無一人:“白盟主還沒有到?”
李宗主走進了亭子內,臉色並不好看。
就在李宗主離開自己的房間之後,有一個人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並且,此人竟然是當初出現在弦月島上,參與圍殺蕭言赦的那個無名高手。
無名人掃視了一眼屋內,四處搜索不過卻一無所獲。
“沒有?”無名人突然抬頭看了一眼屋頂,提氣跳上了房梁,上麵空空一片,並沒有他所要找的東西。
無名人再次把視線落到了床上,走過去拎起床上的被子,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沿著被子邊沿劃開,掏出裏麵的棉花,一片殘破的紙片露了出來。
無名人收起紙片,看了看房間內,把桌子上的一盞油燈點亮,隨手扔到了床上,火焰頓時吞噬帳幔,並向著周圍蔓延,濃煙從房間內冒了出去。
“著火了!不好了,快來人救火!”外麵有下人發現,立刻大聲呼叫起來。
無名人從開著的窗戶看了一眼外麵,轉身從房間內消失了。
白盟主坐在在書房之內,手中拿著一本賬本,不過注意力卻沒在上麵,半晌都沒有掀過一頁。
“主子,屬下回來了。”
白盟主放下賬本:“可找到那東西了嗎?”
無名人從懷中掏出紙片,雙手呈遞上去:“主子請看,可是這個東西?”
白盟主拿過紙片,仔細地看著上麵的內容,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就是這個東西,下去領賞吧!”
“是!多謝主子。”無名人整個人都沒有一絲多餘的感情,行禮退下。
李宗主在六角亭內等候多時不見人來:“白盟主,嗬!簡直是欺人太甚。”起身氣衝衝地離開了這裏。
李宗主回到住處,看著燃燒的熊熊烈火,以及著急慌忙救火的下人,震驚在了原地。
“功法……”李宗主攔住一個下人,從對方手中搶過水桶,直接把一桶水從自己頭頂澆了下去,接著毫不猶豫地闖進了大火之內。
“李宗主小心,火!”那個下人驚訝的目瞪口呆,沒想到竟然還有不要命的人。
火勢很大,大部分東西都已經燒了,熱浪撲麵而來,李宗主剛進了屋門便不能再進分毫,勉強掃視了一眼房間,最後隻得退了出來。
“你們家莊主現在在什麽地方?”李宗主抓住救火的一個下人,一臉的凶神惡煞。
“小……小的不知。”
“哼!”李宗主甩了下衣袖上的水,扭頭離開了院子。
書房之內,白盟主似乎正在訓斥白莫離。
李宗主一臉怒氣的走了進來:“白盟主,可否請你解釋一下,你到底想幹什麽?”
白盟主一臉驚訝:“李宗主此話怎講?”
“白盟主請人約我去六角亭,說是有要事相商,可是最後為何失約?”李宗主冷笑,“對了,就在我赴約期間,我所借住的客房,意外失火了。”
“什麽?”白盟主神情凝重,看向白莫離說道,“離兒,你先回去。”
白莫離著急道:“可是,霏霏她現在已有身孕,您把她關起來,她的身體怎麽能受得了?”
“你先下去!”白盟主一眼斜過去,立刻讓白莫離噤了聲。
“是,爹!”白莫離扭頭離開了這裏,走出書房的房門之前一直低著頭,看不見他此刻是何情緒。
白盟主看向李宗主,從書桌後走出來:“李宗主,這邊請坐。”
李宗主大步走到椅子前,一撩衣袍坐下。
李宗主此刻全身還是濕的,不過已經顧不上這些了,白盟主隻是瞥了兩眼,並沒有詢問。
“李宗主,你剛才說我派人請你去六角亭,有要事相商?”白盟主在旁邊坐下,一臉的疑惑,“可是,我今日一直在書房,並未派人去請李宗主啊!”
李宗主皺著眉,探究地看向白盟主。
“至於李宗主房中失火,我也是不久之前剛剛得到消息,本想過去看看,可是因為犬子之事,這才耽擱了。”白盟主小心問道,“李宗主可有什麽貴重的東西,放在房中了?”
李宗主一肚子怒氣沒處撒,沉默了片刻之後才憋出兩個字:“沒有!”
在李宗主走了之後,白盟主拿出了一片殘破的紙,猶豫了一會兒,塞進懷中出了書房,朝著玲瓏公子的住處走去。
“白盟主來訪,可是有事?”玲瓏公子起身相迎。
白盟主拿出一片紙遞過去,說道:“玲瓏公子請看,這可是公子所丟失的東西?”
玲瓏公子接過來看了看,點頭說道:“是這個,不過,還缺了一塊兒。”
“缺了一塊兒?”白盟主反問一句,心中暗道:莫非李宗主是把它分開藏了起來?
“不知白盟主是從哪裏找到它的?”玲瓏公子把殘破的紙片遞還了過去。
白盟主沒有回答,反而是岔開了話題,說道:“剩下的那些,希望公子能盡快找到。”
“沒問題。”
白盟主來了沒多久,解決了自己的問題之後便離開了。
玲瓏公子喚來銀月,吩咐道:“去見霸刀門的朱門主。”
“是!”銀月跟在玲瓏公子身後,說道,“公子,白家莊恐怕不是這麽簡單就能對付的。”
“我知道。”玲瓏公子側過頭對著銀月笑了一下,“不過,銀月你別忘了,在白家莊內,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人。”
銀月不由得愣了愣,玲瓏公子的這個笑讓她莫名覺得熟悉,停頓了片刻才回過神來,問道:“公子說的是誰?”
“白家莊的少夫人。”玲瓏公子說的意味深長。
銀月輕啊一聲,喃喃道:“北堂主?”
朱門主一直待在白家莊的客房內,見到玲瓏公子到來,並沒有感到意外。
“李宗主的住處被燒了。”玲瓏公子直接在一張椅子上坐下,“朱門主想必已經聽說了。”
朱門主瞥了銀月一眼,說道:“那又如何,就算如此,也不能證明什麽。”
玲瓏公子輕輕搖了搖頭:“白盟主已經開始對付拳宗了,朱門主還不相信嗎?”
“隻是燒了幾間屋子,能說明什麽?”
“銀月,把那件東西給朱門主瞧瞧。”玲瓏公子衝著銀月吩咐道,提起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銀月拿出拳宗宗主的手令遞到朱門主麵前。
“這是?”朱門主翻來翻去看了看令牌,有些不確定的問道,“莫非……這是拳宗宗主的手令?可以調動拳宗弟子的令牌?”
玲瓏公子點頭說道:“沒錯。”
朱門主把令牌捏在手中:“那為何會在公子手中?”
“若非因為白盟主,我也得不到這塊兒令牌。”玲瓏公子說的含糊不清。
“公子此話何意?”朱門主擰著眉毛問道。
玲瓏公子悠閑地喝著茶,笑而不語。
看到玲瓏公子如此反應,朱門主反而對白家莊心生疑惑了。
玲瓏公子把茶杯放下:“朱門主還不相信白盟主在對付你霸刀門嗎?當初對付神無教,計劃由白盟主策劃,可是最後他卻隱身在暗,由你們打頭陣,若是計劃出了差錯,你們這些人,會麵臨什麽,朱門主不會想不到吧?”
朱門主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令牌被他死死地攥在了手中,不過本人卻似乎沒有意識。
玲瓏公子幽幽說道:“與神無教為敵,朱門主知道自己會有什麽下場嗎?”
朱門主把令牌拍在桌子上:“神無教又如何,還不是敗在了我們的手中,神無教已經消失了。”
“是嗎?”玲瓏公子起身,“朱門主,告辭了。對了,臨走前再提醒朱門主一句,神無教的副教主,已經現身了。”
朱門主噌的從椅子裏站起來:“謝林夙真的是神無教的副教主?”
銀月走到朱門主麵前,拿起了桌子上的手令,略微欠身施禮,轉身跟上了玲瓏公子。
“朱門主,神無教的勢力,可不是表麵上這麽簡單。”
朱門主心中驚疑不定。
離開朱門主的住處,銀月跟在玲瓏公子身後,悄聲問道:“公子,接下來我該怎麽做?”
“你不用做什麽,接下來,你可以休息一段時間。”
銀月莫名,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緊接著又小跑幾步緊追上去:“玲瓏公子,你應該知道,我的目的,是親手報仇。”
“銀月,稍安勿躁。”玲瓏公子思索片刻,說道,“有一件事情差點兒忘了,你若是不怕危險,交給你來做,或許是最合適的。不過,需要你去找晏宮主幫個忙。”
“公子請說。”
“你手中的那塊拳宗宗主的令牌,多加利用一下,讓晏宮主配合你助你一臂之力,明白嗎?”玲瓏公子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銀月說道,“若是能讓李宗主誤會你是白盟主的人,那就更好不過了。”
銀月立刻反應過來:“公子的意思是,讓李宗主認為我是白盟主安插到神無教的釘子?如果是這樣,我的手中有拳宗的令牌,李宗主一定會懷疑白盟主。”
玲瓏公子點頭:“最近那位李宗主已經對白盟主不滿,再加上他若是看到令牌出現白盟主的手上,一定會懷疑自己的秘密已經被白盟主知道了,若是他不想讓自己的把柄被白盟主抓到手中,一定會做些什麽。”
銀月若有所思地說道:“到那個時候,我們在暗中略施小計,拳宗和白家莊‘鷸蚌相爭’,而我們,來個‘漁翁得利’。”
夜晚,玲瓏公子靜坐房中,看樣子,是在等待著什麽人。
“玲瓏公子。”一個人影不知何時,從何處出現在了玲瓏公子的房間中,他的麵容暴露在燈光之下,竟然是白盟主那個武功高強的屬下,無名人。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副教主,別來無恙啊!”玲瓏公子一手拖住下巴,定定地看著眼前的人。
謝林夙撩起袍子在玲瓏公子對麵坐下:“你是如何認出我的?明明我已經易容了。”
玲瓏公子把手從下巴上拿開,平放在桌子上:“這就是我的秘密了,副教主不必知道。”
謝林夙冷哼一聲。
“看來銀月已經把消息都傳給你了。”玲瓏公子走到謝林夙身邊,彎下腰耳語道,“今夜,便有勞副教主了。”
謝林夙推著玲瓏公子的腦袋與自己拉開距離:“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嗎?”
玲瓏公子歎息一聲:“沒有了。”
謝林夙起身離開,沒有多說一句話。
玲瓏公子走到窗前,看著謝林夙的身影消失在黑夜裏,低聲自語:“副教主,實際上,此刻與你相認,也算是合適的時機,隻可惜……”
玲瓏公子關上窗戶,略感失望地搖搖頭:副教主,我知道你因何生氣,不過能看清彼此的心,難道不是很值得嗎?雖然我也很想與你……
在夜色的掩護之下,謝林夙穿梭在庭院、樓閣之中,絕妙的輕功讓他的身形顯得飄渺。
謝林夙跳上一個院子的牆頭,蹲在上麵,一手按在身旁的牆上,一手摸上了自己的臉,喃喃一句:“這也算得上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謝林夙取出一塊兒蒙麵的黑布,把自己的大半張臉遮住,隻露出了一雙眼睛,接著縱身從牆上跳進了院子裏。
霸刀門的朱門主在與玲瓏公子談過話之後,心神有些不寧,今夜睡的很晚。此刻,他剛剛睡下,不過,卻又立刻被驚醒了。
朱門主悄悄地起身,拿起床頭的佩刀,從床上下來,在黑暗的房間中走了幾步,側身躲到了屏風的後麵。
謝林夙小心地撬開了房門,小心戒備著走進了屋子。
刺啦!寂靜的黑夜中發出一聲堪稱刺耳的聲音,一把利劍割破了屏風,鋒利的劍身貼著朱門主的身體劃下。
朱門主揮舞著大刀向上挑著劈過去,兵器撞擊在一起,兩人的戰鬥開始了。
房間內的地方並不算大,桌椅倒在地上,茶壺、杯子掉落在地上,碎瓷片鋪了一地。
“你是何人派來的?”朱門主此刻非常冷靜,“今夜,你絕對跑不掉。”
謝林夙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出劍十分利落,一招一式狠辣非常,似乎一定要指對方於死地。
朱門主沉著應對:“想殺我?你背後的人也太小看我霸刀門,太小看我了!”
兩人打鬥之中,朱門主的刀風掃到了謝林夙遮麵的黑布,黑布被割破,竟然露出了他的樣貌。
“是你!”朱門主大驚。
謝林夙頂著“無名人”的樣子,一張猶如用木頭雕刻出來的臉上,自始至終沒有露出任何表情,隻不過,他的攻擊更加猛烈了。
朱門主突然大怒:“白盟主是嗎?”真的是白盟主,還是隱藏在暗中的陰謀?
“無名人”似乎因為暴露了樣貌,因此,接下來更是一副拚了命的打法。
朱門主身為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霸刀門門主,功夫自然不弱,一把大刀使的可謂是出神入化。
“無名人”的武功雖然不弱,但是,麵對一位武林前輩,還是弱上幾分的。
漸漸地,“無名人”的劍露出了疲態,對著朱門主劈落下來的大刀,雙手握劍舉起擋住,強勁的力道震得他雙手發麻,寶劍幾乎掉落在地上。
“無名人”已經認知到自己沒有了取勝的把握,依仗著自己巧妙的輕功步法,毫不猶豫的從對方刀下抽身而出,抓起地上的椅子砸向了窗戶。
“想跑?”朱門主一揮大刀,上前擋住了“無名人”逃跑的路,“你逃的掉嗎?”
“無名人”朝著朱門主出劍,同時灑出了一把粉末,趁著朱門主躲避的空擋,從被砸了一個大洞的窗戶飛身而出,迅速逃走了。
朱門主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偷襲者,雖然這裏是白家莊,但是這裏可是住著不少的江湖人,他倒是要看看,這位白盟主到底有什麽目的。
朱門主追著“無名人”在白家莊內亂闖,白家莊的護衛自然不會允許別人在自家主子的地方撒野,雖然對方是霸刀門的門主,但是目前隻是白家莊的客人,隨意亂闖,本就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朱門主看著擋在麵前的一隊護衛,撇著嘴冷笑連連,“無名人”早已不見了影子,暫時壓下肚子裏的怒氣,說道:“立刻去把你們的主子請過來。”
一眾護衛麵對這一位武林前輩,也不敢貿然冒犯,眼下這種情況,已經不是他們可以應付的了,其中一人立刻前去請白盟主。
謝林夙在離開白家莊之前,再一次去了玲瓏公子的房間。
玲瓏公子一直坐在房間內,並未躺下休息,抬頭看向來人,待確認眼前之人確實毫發無傷之後,才出聲問道:“如何,事情進行的可順利?”
謝林夙隻是點了下頭,以此作為回應,並未說話。
玲瓏公子突然心中一動,起身上前環抱住了謝林夙,貼近對方的臉頰,與之耳語道:“副教主,待眼下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後,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與你說。”
謝林夙臉上的表情不明,拉開了玲瓏公子環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神色不動:“我馬上就要離開了。”
玲瓏公子退開一步,身上露出了謝林夙熟悉的氣勢,沉吟片刻之後說道:“白家莊即將發生大事,戒備一定會更加森嚴,若是讓人發現你的蹤跡,的確不太好辦。”
“我走了。”謝林夙看著一臉沉思的人,轉身離開,臨走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玲瓏公子。
玲瓏公子點頭:“你一切小心。”
房間內重新安靜了下來,關於謝林夙最後的那個眼神,玲瓏公子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算了,一切等到事情結束之後,再好好與副教主解釋吧!”玲瓏公子暫且放下心中的那點兒不安和異樣,著手準備接下來的事情。
白盟主的住處,朱門主來到這裏,神色不善,已經與之對峙了半天,夜晚已經過去,天邊開始泛白。
朱門主坐在前堂裏的一把椅子上,把自己的佩刀放在手邊的桌子上,一手按在刀柄上,目不斜視:“白盟主,今天你如若不能給我一個交代,就別怪我不客氣。”
白盟主略顯無奈地歎口氣:“朱門主,此事明顯是有人要陷害我白家莊。”
“陷害?”朱門主哼笑一聲,看向站在一旁的無名人,冷下了一張臉,說道,“白盟主,難道此人不是你白家莊的屬下?”
白盟主掃了無名人一眼,說道:“他自然是我的屬下,但是,沒有我的命令,他不可能擅自行動。況且,你霸刀門來者是客,他又怎會對朱門主動手?”
“在動手之中,我親眼看到了他的樣貌。”朱門主把視線挪到白盟主身上,沉聲說道,“我霸刀門的弟子在你白家莊內被害,至今都未抓到凶手,如今你莊內的人又來偷襲,想要置我於死地,白盟主,你要作何解釋?”
白盟主緊繃著一張臉,沉默片刻,說道:“當初你親眼看到是謝林夙殺了你門下的弟子,後來被玲瓏公子看破敵人的陰謀,證實凶手並非謝林夙。如今,你又看到我的人暗殺你,難道朱門主就不覺得這也是一場陰謀嗎?”
朱門主放在刀柄上的手動了動,死死地盯住了白盟主。
白盟主與之對視了片刻,接著說道:“很明顯,這是幕後黑手在故技重施,對方想讓霸刀門與我白家莊敵對,甚至是在接下來,進一步攪亂江湖。”
朱門主漸漸地鬆開了緊握的刀柄,半晌之後才開口說道:“這一切都是白盟主的猜測,我隻相信我眼前所看見的事實。”
就在此時,白莫離從外麵進來了,莊內發生的一切,他身為白家莊的少莊主,自然已經都知道了。
“爹。”白莫離轉身,對著朱門主施禮,“見過朱門主。”
“離兒怎麽過來了?”
“聽說朱門主遇上了麻煩。”白莫離轉過身看向無名人,問道,“你昨天晚上去了哪裏?”
無名人彎下腰回道:“回稟少主,屬下昨夜一直在房中睡覺,並未踏出房門一步。”
白莫離走到朱門主麵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說道:“霸刀門來我白家莊,卻遭遇了不幸之事,我白莫離在這裏給朱門主賠罪。不過,近來不僅是這浮月城的白家莊內,整個江湖都不太太平,甚至於出現了神無教重現江湖的流言。一切的一切,都表明暗處有人在操控、推動著這一切,對方的目的,很有可能是讓江湖大亂。”
白莫離說到這裏,歎息一聲,再次拱手行禮,聲音誠懇道:“朱門主,您乃深明大義之人,不能輕易中了敵人的圈套啊!”
“最近的熱鬧可真多,今日這一大早,沒想到白家莊內就在上演好戲啊!”晏珞洺的聲音突然從外麵傳來,讓屋內的人不約而同地把視線挪到了門口。
晏珞洺單手推開房門,嘴角掛著笑:“白盟主,發生了如此重要的事情,為何不通知我們這些貴客呢?”
白盟主看著晏珞洺,以及跟在他身後的一眾江湖人,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晏宮主的消息果然不是一般的靈通,此事發生的蹊蹺,況且還未來得及通知各位。”
“是嗎?”晏珞洺抬腳跨進了房間,毫不客氣的在一張椅子上坐下,“白盟主不必對我解釋,此事與我珞洺宮無關。不過,在白家莊內接連發生偷襲、暗殺之事,可是讓我住的不安啊!今日來此,也是向白盟主辭行的。”
朱門主突然不輕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掌,說道:“白盟主,白家莊一向守衛森嚴,為何這一次,屢屢讓你口中那個幕後之人得逞呢?”
“那是因為,幕後之人就是你麵前的這位白少主。”雲霏霏的聲音突然出現。
眾人震驚地看向雲霏霏,看向這位語出驚人的白家莊的少夫人。
作者有話要說: 萬字更新第三天~
副教主又失去了一次寶貴的機會233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