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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陽迷案

  “你閉嘴,我們是來查案的。”


  “官差?為何不穿官服?有何憑證?”男子越吼越大聲,似乎這樣可以給自己壯壯膽子。


  岑暮從袖中掏出江陽縣的令牌。果然,那男子一確認是官府的人,立即緘默下來,泄氣。周圍聽到這邊有動靜的人也紛紛趕過來圍觀,湊熱鬧。


  易朝把兩封情書筆跡進行對比,確定是柳輕煙的。細讀信上的內容,他們恍然大悟。


  原來柳輕煙的情人並不是張生而是胡彩蝶!

  隻是胡彩蝶一直以為她搶走了張生,故而對柳輕煙恨之入骨。


  胡彩蝶沐浴完畢,見到自己的屋門前站了那麽多人,心下想到:出什麽事了?她過來一看,看見地上摔斷了的琵琶。心裏的怒火竄上來。


  “你們!你們兩個竟然毀壞我的東西,出去!出去!立刻給我出去。還有你們,看什麽看?散了,都給我滾!”


  幾個婢女走過來遣散眾人。


  “還有這兩個也一並給我轟出去。”胡彩蝶慍怒的喊道,完全沒有平常的溫婉之氣。


  “等等,胡彩蝶,這琵琶並非是你的,為何要擺在這裏?”易朝一語中的,戳破了對方的借口。


  彩蝶花容失色:“胡說!這當然是我的。”


  “是嗎?可是這有柳輕煙的名字,要不要叫你的老板過來問問?”


  “我留下來當個紀念不行嗎?她是我的好姐妹。”胡彩蝶揮手叫婢女們先下去。婢女出去後小心地將門關上。


  “那這支玉簪到底是誰的?”易朝拿出東西。


  “不是我的,我怎麽知道?”


  “可你昨天不是說是柳絮的嗎?”岑暮開口提醒她。


  “反正不是我的。”


  “要不要問問你的婢女們,她們服侍了你那麽久,肯定知道。”岑暮提議。


  “你……你們,你們兩個一唱一和的,不就是想說我是凶手嗎?”


  “對,難道不是你麽?”岑暮問。


  “柳輕煙死的那晚你在哪?”易朝開始審問。


  “在……在屋裏,太累了,睡著了。”


  “誰可證?”


  “沒有人可以證明。但是你們也無法證明人是我殺的,況且不是有更夫看見了嗎?你們為什麽死死咬著我不肯放。”


  “隻是想還柳琴燕一個公道罷了。”


  “她有什麽可冤枉的,勾三搭四,遲早要把自己給玩死。”胡彩蝶勾起嘴角,笑得有些肆意張揚。


  “可你卻不知道她愛的人一直是你。”


  “怎麽可能?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她愛我就不會搶走張生。”


  “那你看看這兩封情書。一封沒有名,一封是寫給你的。”易朝把信交到她手上,她吊著眼角將信將疑的將看了一眼上麵的內容,越看臉色越是蒼白。


  “彩蝶,吾愛,見字如晤……若見此書時,餘恐亡矣。其與張生,故搶走……”


  胡彩蝶的神色,有震驚轉為悲傷,再轉變為絕望,原來她一直以為是柳輕煙在搶她心愛的人,結果卻是她最愛的人在保護她。


  張生腳踩多船,在與胡彩蝶許諾時,又有別的女子廝混。柳輕煙不忍心見到自己的愛人走上不歸路,於是出手搶走張生,隨後打算拋棄張生,讓張生這個負心漢也嚐嚐被人玩弄的滋味。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胡彩蝶誤以為是柳輕煙為了一己之私有意搶走張生,要與張生私奔,幹脆向老鴇揭發。之後柳輕煙對她的種種好,她隻狠心的當做對方在贖罪,在懺悔。


  “不可能!是不是那個女人找你們來騙我?對不對?該死的柳輕煙,你死了都不肯讓我好過是嗎?”胡彩蝶憤憤不平,像發了瘋似的在砸東西,摔杯子。


  “快攔住她。”岑暮聞言立即去按住胡彩蝶,胡彩蝶有些神誌不清,一直在念叨著柳輕煙的名字。被限製住瘋狂舉動之後,忽然暈厥過去。


  “你們趕緊去找大夫!”岑暮朝婢女喊道。門外的幾個腿腳利索的小廝也趕緊去請大夫。


  周圍的人過來湊熱鬧,老鴇也趕過來處理情況:“要死了!要死了!你們兩位怎麽可以把彩蝶逼成這樣?”


  她轉向彩蝶,一邊抹眼淚,一邊不知道該如何勸安慰:“哎喲!我可憐的彩蝶喲!這造的是什麽孽呀?兩位也請回吧,別再來逼彩蝶了。”


  “能跟我們說說彩蝶的情況嗎?”


  “哎,胡彩蝶比柳輕煙遲一年來到碎月閣。那時她隻有七歲孤苦伶仃,無依無靠,我一見她怪可憐的,就收進來了。她與柳輕煙真是一對形影不離的好姐妹,不是親人勝似親人,可惜了。都怪那個張生,兩姐妹為了一個臭男人反目成仇,真是不值得!”老鴇說到張生,語氣充滿了譴責。


  易朝與岑暮在旁邊聽著,看來除了胡彩蝶跟柳輕煙,誰也不知道他們三個人之間的真正的故事。


  “那後來張生去哪了?”岑暮問到。


  “他啊!見我不答應就跑了,誰知道那個死鬼跑哪去了,早被狼吃了才好呢!像這樣的人多活一天就多禍害幾個姑娘。”


  胡彩蝶現在這個樣子,也問不出什麽來,兩人也隻能先去休息。


  在一間臨湖的屋子裏,易朝和岑暮相對而坐,一邊看著窗外青山綠水,一邊在裏麵探討案情。


  “咱們的線索是不是又斷了?”


  “這倒不是,我們已經快要接近真相了。”


  “你是說……是胡彩蝶?”岑暮有點驚訝,不過細細想起來好像也是這麽回事。


  “胡彩蝶剛才那樣子應該就是後悔過度所導致,她也許不是凶手,但跟真正的凶手也逃不了幹係。”


  “二位大人,彩蝶姑娘醒了。”一個婢女過來傳話。


  “我們走,去看看。”


  “等等,彩蝶姑娘說不想見你們,她把她知道的都寫下來了。”婢女把信交給易朝後便退下。


  她寫這封信也並不打算求得任何人的原諒,於是直接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交代清楚就可以了。


  先前有一個黑衣人跟她買一個女子,她就是看柳輕煙不順眼,把柳輕煙姐妹倆出賣給了黑衣人。她負責將柳輕煙兩人引入巷子中,黑衣人則負責綁架。她在信中還提到黑衣人似乎是個跛腿。


  跛腿!兩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個人。


  “走,肯定跟他有關!”兩人向許府走去,而許祝的管家正好是跛腿。


  許祝看到兩人來勢洶洶,有些詫異的問道:“易大人是查出了什麽?怎麽有空來我這兒?”


  “我們查到您的管家可能跟失蹤的女子有關。”


  “什麽?阿福不會的,他一直忠心耿耿,怎麽會……”他生生地將背叛二字咽下去,回想起來,中秋燈會那天,他原本想叫阿福在一旁跟他一起觀看,可是阿福卻說家裏有事,回去了。當時他也沒有多在意。還有,在傳令關城門時,也是有阿福去的,剛巧院子裏的一群神秘人又急匆匆的出門離開。這一切會不會太巧了?如果不是易朝來提醒他,他又怎麽會懷疑到這個跟了自己三十幾年的老管家呢?


  “你去叫阿福過來。”仆人立即下去。


  阿福跛著腳過來問道:“老爺,有什麽事?”


  “找你來問點事,你……”許祝麵對這個老管家有些不知道該從何問起,他看了眼易朝,示意讓他來問,“是這樣的,易大人想問你一些事,你如實回答。


  “是,老爺。”阿福低眉順眼非常地恭敬,讓人無法將他與抓人的幕後黑手聯係在一起。


  易朝開門見山毫無顧忌地問道:“中秋夜裏你在哪?”


  “在家裏。”


  “可有人作證?”


  “沒有。”他搖搖頭。


  “你可曾去過碎月閣見胡彩蝶?”


  “沒有。”他麵無表情地答到,完全像一隻提線木偶。


  “胡說!胡彩蝶明明說見過你,你還想抵賴嗎?”


  “她見過我。可我沒見過他,請問易大人她跟您說了什麽,讓您這樣懷疑我?區區一個歌女空口無憑的話,難道大人就想拉我去頂罪嗎?我跟許大人這麽多年,官場的黑暗也見過不少。”


  易朝知道單憑跛腿一個特征並不能鎖定阿福,他們陷入兩難的境地。


  “阿福,你說的可是真話?”許祝並不相信。


  “老爺,連你也不相信我嗎?三十多年來我什麽時候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許祝自知理虧,沒有十足的證據就這樣懷疑他的管家確實欠妥當。


  “大人!易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張正急匆匆的跑進來。


  “別急,慢慢說出什麽事了?”岑暮扶助上氣不接下氣的張正。


  後者喘過氣來說道:“胡彩蝶死了。”


  “什麽?胡彩蝶死了?!具體什麽情況?”


  “上吊自殺。”


  “叫上仵作跟我來。”易朝一揮手,丟下許祝跟管家阿福在原地,自己帶著三個人前去碎月閣。


  仵作驗完屍體,確實是勒死的。


  “叫婢女過來。”易朝有些疲憊,說實話,自小七入獄以來,他就沒有好好休息過,明察暗訪走了好多地方,幾乎將整個江陽縣都走了一遍。


  連岑暮在一旁看了都覺得心疼:“要不要休息會兒?”


  “不必了。”易朝搖搖頭,“明天小七就要開始判決了,我必須得馬上查清楚。”


  胡彩蝶參與了綁架案,關鍵是那個跛腿怎麽證明是阿福呢?兩人就這個問題一直在苦苦思索。


  婢女走過來,低著頭連氣也不敢多出一下。


  “胡彩蝶在上吊前狀態如何?”


  “她……她隻是一直在哭。”


  “她有沒有尋死的念頭?”


  “好像……好像沒有。她抱著斷殘的琵琶,說是要報仇之類的。”


  報仇?岑暮心裏咯噔一下,既然還想著報仇,就不會輕易上吊自殺。“有沒有可能是別人勒死的,然後偽造上吊迷惑我們。”


  易朝沿著她的思路想下去:“有可能!指甲,檢查她的指甲,看看有沒有掙紮時胡亂抓傷留下的痕跡。”


  作者有話要說: 推理可能不太嚴謹,以後修文的時候再改bug,現在先寫出來再說。


  明天是法定節假日,所以還有一更哦!(以後凡是放假都會加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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