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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雲洲裏魂落忘川水

  錢青、阿左、阿右和阿嘎四人都同時感覺腹內一陣絞痛,動作也放慢下來。阿嘎倒戈相向,反手殺了阿左和阿右,兩人臨死前都目瞪口呆:“你……你竟然背叛我們!”


  阿嘎站在魏城雨身前右手搭在左肩上:“左護法,屬下任務完成。”


  “阿嘎!你竟然是這樣一個人,枉我一直以來對你那麽信任!”錢青的臉疼得泛白氣憤地喊道。


  “幹爹……”阿嘎叫了他一聲。


  “別叫我幹爹,我沒有你這樣的幹兒子,我當初真是瞎了眼了。”錢青單膝跪在地上,一隻手靠插在土裏的劍支撐起身體。


  “阿嘎,還在等什麽,把他也殺了。”


  “不行,他還有一處關於秦始皇寶藏還沒有告訴我們……”


  “呸!”錢青啐了他一口,“就憑你永遠不會從我這人知道任何關於寶藏的事情。”


  “好!寶藏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務必撬開他的嘴!”魏城雨收拾完這一邊,有看向其他人,“你們幾位呢?還要抓我嗎?”


  “你把公主交出來!”拉卡揮刀指著他。


  “這可不行,我還有事情需要她呢!”


  “她跟魏讓沒有關係。”拉卡與他交涉。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嗎?沒有關係,魏讓會把她養這麽大?”魏城雨的眼睛裏充滿了偏執,有一種走火入魔的狀態。


  “既然如此,我們隻有決一死戰了。”薩斯放下狠話。


  “你覺得你們打得過我嗎?”魏城雨眉目微挑,“二殿下,你呢?裝了這麽久,不嫌累嗎?”


  岑暮揭開麵紗:“你怎麽知道是我?”


  “樂迪雲我見過幾次,你的身手我也曾領教過。二殿下很英勇啊,恐怕不是一個人來的吧?”他看向旁邊的巍山、狐狸、甘啟來。


  “當然不是,後麵還會有一大群人來。”岑暮勾起嘴角,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魏城雨眼角的桔梗花變得有些晦暗,他見不得別人這樣笑,因為一般這種情況下就會預示這他掉進了別人的陷阱。


  果然,他的一個助手從洞外慌慌張張地進來:“報!報!護法,海上來了三艘大船。”


  “看清楚是誰的人?”


  “不知道,有南詔的也有南越的,來勢洶洶。”


  魏城雨的預感一向準,他迅速做出決定:“快!跟我回碉堡!”


  在上封霧島之前,岑暮他們就已經向等待在崇明港的後續營救人員發出信號,他們這一支先鋒出來是為了尋找封霧島的具體位置。


  “想跑!恐怕沒那麽容易。”岑暮給他們使了個眼色,大家一起上去擋住魏城雨的退路,魏城雨手下的人也加入了混戰,整個山洞回蕩著刀劍的碰撞聲,刀光劍影閃爍其間,廝殺的火光照亮晦暗的山洞,點點磷火,斑斑白骨從瓦礫堆裏冒出來。


  魏城雨見自己有些不敵,三十六計走為上。過橋後,順手將橋砍斷,關起了整座碉堡。□□手在窗口和垛口處嚴防死守。


  岑暮他們追到河岸邊,再往前一步,□□手就放箭,隻能暫時止步於此。易朝帶著趕來救援的人去北區,結果人質早就不在了:“我們來遲了。”


  “易大人,那接下來怎麽辦?”樂迪雲上前問道。


  “樂長老,我們先去找二殿下會合。”


  回到碉堡的魏城雨叫屬下加強戒備,不準放任何人進來。他受了點傷,需要回去閉關修養。阿嘎跟在他身後問道:“護法,能不能把千夜的解藥給我?”


  “你證明你的忠心了嗎?”


  “剛才已經證明。”他頗為自信地說道。


  “隻要你不反叛,千夜也不會發作。要不要解藥都是一樣的。”魏城雨頭也不回地離開。


  阿嘎站身後:你總是說話不算話,那好,我就用我自己的方法解決了。阿嘎在他閉關期間在碉堡裏找解藥,找了好久,才在他的密室裏找到一顆。


  兩路人馬會合,大家商量如何救人。易朝提出一個方法:“巫櫟的族人被魏城雨殺害,我們可以試試策反他。”


  “你想進去?”岑暮看了他一眼,雖然對他的想法不讚成,但這是最有效的。


  “對。”


  “我跟你去。”易朝沒有拒絕。


  “殿下你們要小心。”甘啟來站在人群的最前麵。


  “你們守在外麵要及時接應。”岑暮安排了等在外麵的人,自己才帶著易朝一塊兒進去。


  兩人從碉樓背後爬到頂端,在從天井處進去。中央祭台上九百九十九個姑娘被綁在柱子上,整個祭壇呈八角星形狀,每個角燃起一堆火,中間則是一堆熊熊大火,比之前在神巫嶺見到的更加凶猛。


  巫櫟還在屋子裏準備祭典的物品,他此時換上了一身白衣,素雅潔淨,袍子的邊緣刺繡有咒文和圖騰,線條卷曲,每一筆都充滿神秘莫測的力量。


  “阿裏,幫我拿冠子來。”他在銅鏡前朝門外喊了一聲。


  進來的是易朝。


  “你是誰?”巫櫟沒有見過他,警覺起來。


  “巫櫟,你為什麽要幫他?”


  “你是易朝?!”巫櫟聯想起前前後後的事情,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你問我為什麽要幫他?不幫他難道幫你嗎?你們殺了我的族人,還來問我為什麽幫他。”


  “我們沒有殺你的族人,真正的凶手的魏城雨,是他殺了你的族人。”


  “不可能!那這個怎麽解釋。”他拿出一枚玉佩,正是易朝之前交給岑暮的。


  “怎麽會在你那兒?”他想起來之前去過祭台之下的密道,“我們去過祭台底下。”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我還看到了神巫族的過去,你送走了聖女的孩子……”


  “你還看到了什麽?”巫櫟盯著他,在思考對方的身份,他心裏有一個猜測。


  “還有你們三個去禁地接受神的考驗,還有天火焚山。”易朝簡要地說出自己所知道的,“你在禁地裏看到的是什麽?”


  “你是聖女的孩子?”巫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


  “不知道,你當年把孩子送給了誰?”


  “一個道士。”


  “是究天觀的掌門嗎?”


  “夔源,他當年還沒有成為掌門。”巫櫟對易朝明顯放鬆了戒心,“能看到幻境的人隻有聖女的孩子,所以你應該是了。想不到,兜兜轉轉二十幾年,你已經長這麽大了。”


  “當年最後一個聖女飛升的時候發生了什麽?”


  “我不知道,可能是聖女臨時反悔,鮫人帶走了聖女巫昀,我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聖女的蹤跡。”


  “那次羽化有沒有成功?”


  “我不知道,應該成功了。”巫櫟在銅鏡前看見自己的映像,雖然活了這麽多年,他的外表跟二十幾歲的樣子一樣,沒有老去。神巫族的祭司都是得到神的認可,屬於半仙的行列,能活一百歲,會死但是不會老。


  “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就別再助紂為虐了,族人是魏城雨殺的。”易朝看著他的背影勸道。


  “你就是我最後一個族人了,可惜要是你早來一點,一切都很容易阻止。”


  “什麽意思?”


  “他要提前春陰祭,我已經幫他禱告了一場,停下來恐怕那九百九十九個姑娘命難保。”巫櫟戴上祭司的冠帽。


  “還有什麽辦法停止?”


  “有,換祭品。”


  “怎麽換?”


  “你不用管,我去就行了。我把祭品換下來之後,你就把人帶走。”巫櫟起身走出門。


  “巫櫟!”易朝叫住他,“謝謝你!”


  巫櫟在門檻處回眸看了他一眼:“不要太在意自己的身份,該怎麽樣生活就怎麽樣生活。”


  易朝點點頭。


  魏讓的屍體被抬上祭台,屍體像是睡著了一樣,沒有一點腐爛。


  “放開我!放開我!”魏小冉也被他們抓上來,綁在中央的一根柱子上。她看到了魏讓的屍體,心裏疼得像刀紮,“爹爹!爹爹!你們把我爹爹的屍體偷到這裏來幹什麽?不許你們動我爹爹。”她在柱子上踢身邊兩個押這她的人。


  “這丫頭太吵了!”旁邊一個人便一手刀敲暈她,綁好後便離開。


  “他不是已經變成白骨了嗎?莫非我們之前看到的是假的?”岑暮問道。


  兩人躲在暗處,看著祭台上的事情:“也許連韋虎都被騙了。”


  魏城雨提前出關來把控祭典,他一方麵想提早見到哥哥複活,另一方麵則是不信任巫櫟,怕他臨場變卦。


  巫櫟上台先是焚香祭天,在台上脫鞋,跣足站在祭壇的圖騰紋路上。他的腳腕上掛著神巫族特製的銀鈴,每走動一步,鈴鐺就響一下。他在台上舞劍,鈴鐺就跟著他的步伐響起來,節奏鮮明。


  剛開始,魏城雨還覺得挺合理的,可是看著看著就覺得這個祭典跟之前□□上描述的不太一樣,直到巫櫟揮劍砍斷綁在女子身上的繩索,意圖放她們走。柳絮自由後連滾帶爬地去救其他的姐妹。


  魏城雨拔劍越上祭台,挑開他的劍:“祭司,你這是幹什麽?”


  “你殺我族人汙蔑成南越二殿下。”巫櫟淡淡地說道,臉上沒有很明顯的怨恨。


  “你……聽誰說的?”


  “你隻要回答是與不是。”


  “你心裏都有定論了,何必再問我呢?”


  “真的是你!枉我一片苦心替你主持春陰祭,我就不該相信你。”一把短刀從他袖口中滑出,他拔刀刺向魏城雨。


  作者有話要說: 桂林一連下了好幾天的雨,連宿舍都快被淹了。哈哈哈,我再一次見證曆史的時刻(坐著竹筏去上課)☆_☆,真TMD浪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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