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主管好!”柳絮沒有聽從任染的話,下午才來公司,而是一大清早早早的來了。
看到任染趴在桌子上悠悠轉醒,柳絮打了個招呼。
主管不會是一晚上沒回家吧?看著任染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的那一套,柳絮猜想。想到後勤部集體罷工,她們白天所有的工作幾乎都是任染自己晚上加班一個人完成,柳絮不由得對任染產生了同情。
既然她是總裁的情婦又怎麽樣?總裁把她自己扔在後勤部……唉!柳絮突然格外的同情任染?
聽到柳絮跟自己打招呼,任染感覺肯定是春天到了……從她當上這個後勤部主管一周,除了工作的時候,她還沒看到過她的手下人給她打招呼。
“恩”任染微微的一笑。心情愉快的說了聲“早上好”。任誰也不希望自己工作的環境裏都是和自己不對盤的小人,有人願意跟自己示好,任染當然開心,她可不想天天光解決自己手下的人給自己下的絆子。
看到任染的笑容,柳絮感覺自己心裏暖暖的。她是一個農村的姑娘,剛剛畢業就來了這個公司。後勤部所有的人資曆都比她高,她在裏麵是最渺小的存在。如果不是她足夠聽話,時常給劉樂樂,蔡婷婷她們跑腿,估計也早就被她們棄到一旁了。
但是,即使是她多麽聽話,她們也看不起她,從未真心的想要和她做朋友。任染,是第一個向她露出真心的笑容的人。讓柳絮感覺到,自己也是一個被尊重的人。
無論任染是否是狐狸精,是否勾引了總裁,是否成了小三。這一刻,柳絮都相信,眼前這個溫暖的女子,無論怎麽做都有她自己的苦衷。
任染不知道,就是她一個溫柔的微笑,照亮了柳絮渾渾噩噩的人生。
“主管,我,我先去工作了。”柳絮的話有些慌亂。
任染輕輕的點了點頭。
因為一大早的事情,任染心情變得很好。工作效率也高了,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下午該下班的時候。
看著空蕩蕩的後勤部,任染用手揉了揉有些酸澀的頭。
“咚咚咚”
“請進”聽到敲門聲,任染坐直了身子。
“任染姐,你今天還要加班嗎?”柳絮走進來,有些緊張的問。
“恩,還有一點兒工作,做完我就回去。”任染看著有些顫抖的柳絮,淡淡的回答。她有這麽嚇人嗎?怎麽這小姑娘每次看到自己都這副模樣?
“用不用我幫你?”聽到任染又要加班,柳絮關心的問。
看到柳絮這副模樣,任染的心暖了一下。
“不用,還有一點兒工作,做完了我就回去了,天也不早了,你早點兒回去吧!”任染溫柔的說著,她可不是嚴厲的上司,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了,再說工作沒剩下多少,也沒必要讓這個可愛的小姑娘陪自己一起加班。
聽到任染的話,柳絮沒說什麽,點了點頭。
“任染姐,你早點回去。”說著,退出了辦公室。
這下可真是自己一個人了。任染看了一眼安靜的後勤部,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繼續工作。
時間一點兒一點兒的過去,任染完成工作抬起頭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多鍾。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想著今天自己終於可以回到家裏,泡一個美美的熱水澡,躺在柔軟的大床上。任染就感覺到一陣幸福。
什麽時候自己的要求這麽低了?任染不由苦笑。想著劉付謹還在美國出差,自己就算回家,也沒有人刁難自己,任染不由得哼起歌。
想著一會兒自己先去小吃街祭奠一下自己早已經咕咕叫的五髒六腑,然後打個車回家……任染手下的動作更快。好久沒有去過小吃街了,按理來說,豪門的千金是不會去吃這種街邊攤的。但是任染家算不上一個真正的豪門,充其量也不過就是一個暴發戶罷了,不然她的父親怎麽會為了公司的發展,犧牲她的幸福,讓她去聯姻?
想到父親,任染不由得苦笑。現在,她除了兒子什麽都沒有了。然而,兒子還在劉付謹的手裏。想起劉付謹那天夜晚說的話,任染不敢有任何的輕舉妄動。這已經不是她認識的劉付謹了,現在的劉付謹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她不能讓自己的兒子有任何的閃失。
大學的時候,任染常常去小吃街。現在想想,都忍不住流口水了,她想念那裏的味道了。趕緊把桌子上的文件收拾了一番,任染拿著外套走出了辦公室……
小吃街離公司並不遠,任染坐了一天,也想散散步,便沒有打車,直接溜達著向小吃街走去。
換下了製服的任染,穿了一身運動服。長長的黑發綁了個好好的馬尾。青春靚麗的樣子,引來了不少人的注視。如果任染不說的話,沒有人會相信,她已經是一個三歲孩子的媽媽。
夜晚,燈光閃爍。
小吃街上人來人往,聽著此起彼伏的叫喊聲,任染不由得露出一個微笑。
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來過這裏了呢。
從最熟悉的沙冰吃起,任染邊吃著邊拿著買的東西。
油乎乎的嘴上,露出的是滿足的笑容。
小吃街很長,任染從頭吃到了尾,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一個小時,摸著圓鼓鼓的肚子,任染滿足的笑了,微風吹拂她的頭發,像一個美麗的天使。
酒飽飯足以後任染沿著小巷向馬路走去……
小巷像是已經失修多年,到處都是破碎的磚塊。周圍沒有一個人,任染走在安靜的小巷,想起曾經看過的鬼片,心髒不由得提起。
“站住!!!”一個男聲打破了小巷的寧靜。
任染順著聲音看向前方,一個頭發雜亂的中年男子,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正站在任染必經之路的中央。
完蛋,碰到打劫的了!!!任染欲哭無淚,早知道就不應該貪圖這條小路距離大馬路近……
“大哥,你想要錢?我給你!”為了自身的安全,任染對著打劫的男人打著商量,隻是微微的顫音,顯示了她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