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可我就是白衣宗師啊
金陵的六星級酒店裡,謝婷婷等人感覺好像在正廳里下起了天南的絲絲雨幕,裊裊生然。
隔著這綿柔細長的雨幕,他們彷彿看到了那一位屹立在水面上,手握紅晶長劍,力敗宗師洪傲,一劍斬蒼天的白衣宗師。
哪怕王徒看起來只是個眉目有些清秀,除此之外再無特點,就是個平平凡凡,在社會底層摸爬滾打一輩子,都不可能踏入六星級酒店的平民。
但他此刻迎接著無數大佬的敬意,雖然安坐著,卻像是登臨雲巔,在俯瞰眾生。
哪怕是放眼中海,江南,天南,乃至一線國際化大都市金陵,都難找幾個能與王徒並肩的人物!
安倩倩走在前面,劉導緊跟其後。
只見安倩倩此刻還穿著那一身古風的牡丹旗袍,手捧美酒,優雅地為王徒倒上。
她倒完美酒,做出一個古典美女的敬禮方式,驚艷全場。
「如果沒有白衣宗師,就沒有今天的安倩倩,所以我僅代表劉導和我自己,向白衣宗師敬這一杯酒。「
說完,便一飲為快。
站在安倩倩背後,能撼動劉導為其鋪路的存在,正是那白衣宗師,王徒!
安倩倩喝完,還不忘看一眼身旁早已目光獃滯的謝婷婷。
「我早就說過,不要惹王徒,否則就是劉導,也保不下你。「安倩倩伏在謝婷婷耳邊,悄悄道。
一旁的歐琪琪面如死灰,如喪考批,現在腦子裡無限回想起之前嘲諷王徒的一字一句,甚至暗中派人去迫害王嫣然。
她越想越害怕,雙手顫抖著,連酒杯都拿不穩,掉到桌子上。
哪怕攀上了楓少又如何?那楓少不過是江南四大家族之一的公子大少,頂多就是在江南能夠馳騁一二。
可王徒呢?他已經橫壓江南,壓得無一不為之敬畏。
你楓少家裡開的大武館,名揚江南又如何?
他王徒只需一劍斬過,萬千成灰。
劉向行張小侯,乃至李流水,現在的臉色都異常僵硬,手裡舉著酒杯,不知道該不該上前敬酒。
先前一個勁地勸王徒不要裝大頭鬼,在宗師之戰的玄武湖上,李流水還告訴王徒,白衣宗師之名不是他王徒能夠玷污的。
結果現在白衣宗師就站在他面前,什麼玷污不玷污,還重要嗎?
更不要說李流水之後還說王徒拳路全而不精,頂破天也就是內勁小成,靠技巧取勝,可放在現在看來,簡直不要太愚蠢。
李流水自負一生,二十歲踏入內勁小成,橫壓同輩,但是王徒已經登臨宗師之位,享天人如龍之敬。
『我的陸大哥,只怕是你,乃至你那驕傲一輩的所有人,都無法奈這白衣宗師何啊!『李流水心裡直嘆氣。
范市明倒是全桌唯一一個能站的起身的人,他手中水晶高腳杯跟篩糠一般抖著,慢慢伸出手去敬王徒。
原來他就是白衣宗師,難怪得罪了嚎狼會所的副董卻能全身而退;難怪他能著手回春,救她妹妹死而復活;難怪連天南賭場的唐老闆在看到王徒之後對他尊敬有加。
更難怪他在虐殺齊家大少之後,齊家還爭先恐後地來恭敬王徒,絲毫沒有記仇的意思。
什麼江南四大家族,任你手段再多,權勢再強,我翻手便可將你覆滅!
「兄弟,我……「范市明慚愧地道,他之前還聽信了圈子裡這些人所說的話,認為王徒不過是吹牛逼,裝身份。
但王徒一直都是處之泰然,從未為此發怒,反倒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幫助他,甚至是救了他妹妹的命。
「無妨。「王徒輕碰范市明的酒杯,抿了一口。
這才是宗師風範!
不過凡人情仇,我願,便得,我不願,便滅!
王徒此刻高舉酒杯,彷彿有無數的聚光燈打在他身上。
湯總走上前來,他手裡酒杯低三分,對王徒敬酒道:「如果沒有宗師,就沒有我湯家!「
他湯總的身份在眾多大佬里可位列前三,但又有多少人知道他這身份,全是靠王徒打下來的呢?
在天南賭場那一次,別說是一千萬,就是一個億,十個億,他也能拿的出來給王徒。
湯總之後,更是一個個大佬拿著杯子爭先恐後地湧上來,生怕自己敬意不到,被白衣宗師給記上。
王徒舉杯不動,每個大佬的杯沿都低王徒三分,這是酒桌上對身份比自己高的人最基本的敬意。
王徒滴酒未沾,但大佬們一個個都整杯滿飲,一杯不止再來一杯,彷彿要喝到天昏地暗,才算是對白衣宗師的尊敬。
「哼,大壞蛋,去江南上大學也不告訴我一聲,害我在遠江白等幾個月!「
林瀟瀟踏著水晶高跟鞋走來,原本高冷如冰雪般公主的形象,到了王徒面前轟然破碎,變成了一個只會撒嬌的小妮子。
王徒寵溺地揉著林瀟瀟的小腦袋,看得周圍一眾大佬都連連震驚。
『林家的主力林子南將軍調遣邊疆,本來應該衰落的林家不僅沒有轟倒,反而是越發有了起頭,而那些上門騷擾林家公主的大少也幾乎絕跡。『
『原來是名花有主了!『
不少跟著長輩而來,原本對林瀟瀟很有意思的大少公子們,現在都暗暗后怕,慶幸自己還沒動手。
否則調戲了白衣宗師的妞,就是他家長輩到齊了,恐怕也得對白衣宗師低聲下氣,哪裡還救得了他們。
桌上眾人頓時瞭然,當初玄武湖上,這冰雪公主般的林瀟瀟便說過,站在湖中心的白衣宗師,是她的男人。
如今一看,果真如此!
「等等,兄弟,你該不會真的是華夏軍區的教官吧……「范市明失聲驚叫起來。
還沒等他說完,身後一個穿著軍服的健壯男子便走上前來,身後同樣跟著一個英俊的軍服青年。
「中海軍區,天龍將軍蘇保宗,以及膝下蘇毅,拜見宗師!「蘇保宗向王徒敬軍禮道。
蘇毅在見識了王徒那一斬半樓的金光之後,早已拜服,現在更是如父親般敬禮,無比敬重。
面對一個將軍一個校級,若是尋常人早就嚇得膽破,但王徒面不改色,淡然地點頭,輕飲了一小口酒。
這時,桌上,謝婷婷終於中驚愕中清醒過來。
王徒?
驅鬼大師?
白衣宗師?
一個是就讀大學的普通學生。
一個是手捏火焰龍捲,萬千鬼魂都為之肝膽俱裂的驅鬼人。
一個是手持長劍,一劍斬天的化境宗師。
這三個近乎天差地別的身份,竟然會是同一個人!
「我……我不信!「
「你怎麼可能是白衣宗師?「謝婷婷憤恨地看著王徒。
如果他早一點說出來,更認真確信地說出來,她哪會落得這般尷尬窘迫的境地?
「我怎麼不可能是?「王徒微笑著,反問道。
謝婷婷拍著手背,咆哮道:「你看你從頭到腳,平凡無奇,哪一點像是名震中海,威風八面的白衣宗師?像你這樣的人,要是放在大街上,恐怕都沒人認得出來!「
王徒輕舉了一下酒杯,點頭道。
「你說的沒錯。「
「可我就是白衣宗師啊。「
「不,你不是!不可能是!「
謝婷婷指著王徒,猛地深呼吸,不知道要罵什麼。
這時,就見韓導走了上來,臉色鐵青,拍了拍謝婷婷的肩膀。
「韓導,什麼事?「謝婷婷不明所以地回過頭。
韓導滿眼冷漠道:「我剛才給你那份電影合約,我覺得你不是很適合做這個角色,所以那份合約當作報廢了。「
「什麼?我不是很適合做這個角色嗎?怎麼能將我換掉?「謝婷婷不敢置信地看著韓導,正要繼續辯解,就看到劉導靠過來。
「劉導,你……「
「關於你是我公司旗下藝人的事情,我已經通知律師進行解約,從現在開始,你就不再是我公司旗下的藝人了。「
「我相信在華夏,乃至全世界,都不會再有一個導演敢和你簽約。「劉導意味深長地道。
聽完劉導的話,謝婷婷猛地癱在椅子上,雙眼發痴,彷彿如雷灌頂。
一旁的王徒,滿眼冷笑,半字未說,將酒慢慢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