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風清寒的求婚禮物
林瀟瀟夾著一絲淡笑說出這句話。
而此話一出,原本嘈雜的現場幾乎在一瞬間就靜了下來,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了看林瀟瀟,又看了幾眼風清寒。
風清寒更滯在原地,眼角接連抽了幾下,方才勉強擠出一絲冷笑,但面容已然沉了下來。
「瀟瀟,這是什麼場合,不要亂開玩笑,難道你要讓這麼多大老闆看笑話嗎?」蕭家家主直接開口道。
「就是啊瀟瀟,白衣天師都死了一年了,我們也不是沒有和軍區提問過,但就連軍區都保持沉默,足夠說明白衣天師在一年前就葬身天竺,被洲際導彈給轟死了。」林瀟瀟的一個表姐蕭安琪也站起來道。
諸多大老闆也是紛紛點頭,他們剛才真是被白衣天師的名號唬住了,林瀟瀟這分明是不想嫁出去,所以才想出來的法子。
「瀟瀟,我還是那句話,你現在讓他滾,我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風清寒,我以為一年過去,你是有什麼長進了,才敢做這麼放肆的事情,原來還是老樣子沒變啊。」
還不等林瀟瀟回應,王徒就先開口道。
「你不用在我面前裝模作樣,林瀟瀟給了你多少錢讓你演這一齣戲,我給你十倍,然後立刻滾!」風清寒化境宗師的氣勢闊然展開,頓時場面勁風獵獵,要將諸多桌子都掀起來一樣。
現在就算是林老,亦或是林瀟瀟的父親林子南在場,風清寒也絲毫不懼,更何況是小小的一個演員,以林瀟瀟現在的人脈,請來的最多也就是一位內勁武者。
如果華萱背後的華家出手幫助,那就另當別論,但任她再怎麼膽大包天,也不敢公然干涉風清寒的求婚宴會。
而王徒五指反扣桌面,輕輕敲擊,淡定至極。
「有幾分斤兩。」風清寒冷然道,就見一旁的一個風家子弟當即衝上前來,手中凝握著一道真勁,威力巨大。
但他還沒靠近王徒七米,竟好像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牆壁,直接倒飛出去,一頭埋進了地里。
「你敢!」
「有何不敢?」
王徒一雙碧瞳放去,那些想要站起來的風家子弟直接被鎮住,屁股剛離開椅子,站起來和坐下去都不是。
「這般氣勢,至少也是化境宗師啊。」風老還算沉穩道。
華萱看在一旁,頓時臉上驚愕。
她原本以為王徒特意換了張臉,是有什麼計劃,結果上來就先把自己的身份給說出來了。
「看來一年過去你也沒什麼長進啊,我還小小地期待了一下,結果不過而已,連修為都沒有半分長進。」王徒輕嘆道。
「你算什麼東西,輪到你來評價我?」
就在風清寒話音未落之際,一個風家弟子就急匆匆地沖了進來。
「風少,大事不好了,我剛才在軍區聽說,白衣天師沒死!而且已經回國了!」他也剛說完,就覺得場上的氣氛不對,下意識地往一旁看去。
「白衣天師沒死?」
全場的老闆都驚住了,全都往王徒方向看去。
連風清寒都連連倒退了幾步,不敢置信地指著。
只見王徒穿著白色襯衫,雖然和一年前的容貌相差甚遠,但那一股淡然如同看破紅塵的氣息,卻是任何人都模仿不了的。
「你竟然沒死?天竺不是丟下了洲際導彈烈火6嗎,你怎麼可能沒死?」風清寒雙眼瞪大道。
「怎麼,我沒死讓你很失望嗎?」王徒保持著一段雲淡風輕的笑容。
風清寒聽罷,勉強整頓了一下情緒,凝視道:「就算你是白衣天師,也無所謂!」
「是嗎?看來你準備足夠了?」王徒輕挑眉頭道。
「當然,在場有大半個南方地區的富商家族,其中不少老闆更是與軍區有關係,便是上將,也認識幾位!」
風清寒自信滿滿,他自從一年前被王徒全方面擊潰之後,便奮盡全力結識人脈關係,如今王徒最能擺上檯面,壓住他的手段之一,上將身份,已然沒有半點作用了。
「至於你抱丹天師的實力,在場這麼多舉輕若重的的大佬,你敢出手嗎?」
風清寒連連冷笑,好似已經掌握了主動權。
王徒往身後的窗戶輕輕一抓,就好似握住了一縷風,漸漸凝聚形成一道匹練的精光,淡淡道:「敢啊。」
王徒話音未落,手中這道精光就轟然而出,宛如光梭,瞬間就擊中了風清寒。
風清寒根本來不及防守,這精光就輕易洞穿了他的護體真勁,但在虛空中還出現了第二次東西碎裂的聲音,旋即風清寒才倒飛出去幾十米,直接砸在上首座位。
「白衣天師,你莫要太放肆!」
風老站起來指著叱喝,但下一秒就見王徒猛地一巴掌往下蓋,生生將他這個化境巔峰的老宗師給按了回去,想站也站不起來。
「光憑威壓就能穩穩壓制化境巔峰宗師,他真的是一年前的那位白衣天師啊!」蕭家家主驚嘆道。
有了蕭家家主這句話,在場的眾多老闆也肯定了,臉色都紛紛凝重起來。
「即便你是白衣天師,這場宴會也不該這般,畢竟在一年前你和林瀟瀟也沒有結婚,更沒有登記證據,在那之前,任何人上來競爭也是情理之中。」
「再說了,你突然消失一年,加上天竺流傳的消息,所有人都認為你已經死了,難道你要林瀟瀟為你守一輩子的活寡嗎?」
一個年紀較大的老闆敲了敲桌子,說了幾句公道話,周圍的老闆也是連連點頭。
「好一個道理。」王徒笑了一笑。
「好啊,風清寒,我給你一個機會,你若是能打動瀟瀟,我便不再插手。」
王徒這句話一出來,最大驚訝的莫過於華萱。
這分明是要將老婆拱手相讓啊!
風清寒絕對是有備而來的,萬一林瀟瀟臨時改主意了怎麼辦?
但華萱往林瀟瀟看去,林瀟瀟卻是一臉的信任,沒有絲毫反駁的意思。
『天啊!誰知道這傢伙的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麼葯?』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風清寒面露微笑。
要是王徒強硬帶走林瀟瀟,風清寒還真沒辦法,畢竟抱丹的修為擺在那,可現在王徒敢說出這句話,他就有絕對的把握從王徒手中搶過林瀟瀟。
「這個寶物,是我從暹羅國金山寺跪拜三天三夜,以誠心打動了主持,才求來的,特意留到這一天準備給林瀟瀟,作為求婚禮物。」
風清寒說罷,就從口袋中拿出一個紅檀木做成的小木盒。
這木盒一出現,頓時就給眾人一股古樸的氣息。
而風清寒向著林瀟瀟,緩緩打開木盒,只見一個小牌子橫立其中。
這小牌子中是一個盤坐靜思的佛像,但這小牌子一顯現,就好似散發出道道詭異的神芒,頓時全場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就連林瀟瀟,竟然也止不住讓雙目往佛牌看去。
這佛牌好似有什麼奇異的吸引力,只要往上面看一眼,就無論如何也不想將眼睛移開了。
對此,風清寒便又是一陣冷冽的笑聲。
但他目光所致,竟然還有一個人沒有看著這佛牌。
王徒微微蹙著眉頭,只是用神識感知這佛牌,與通常的法寶大有不同,甚至連上面的法陣,都讓王徒有幾分思疑。
「風清寒,這佛牌是哪裡來的?」
「我說了,是我從暹羅國的金山寺,跪拜三天三夜方才打動了主持,苦苦求來的。」
風清寒臉上呈現出一道成功的笑容,朝林瀟瀟小聲問道:「瀟瀟,你喜歡這個訂婚禮物嗎?」
林瀟瀟已然被佛牌上的神芒所吸引,好似神識都要渙散,幾乎就要點下頭去。
可下一刻,王徒就猛地一步踏起,手中悍然捏起一道火焰,轟然一劍斬去。
「暹羅國金光寺的佛牌?」
王徒驟然冷笑一聲。
「陰鬼宗的走狗,給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