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一章:慘痛!
「咳!」
聽到裁判宣布勝利,巫十心中稍稍放鬆,就是這放鬆的一瞬,又吐出一口黑血。
幾個醫護人員沖了上來,將風暴中央那早就殘破不堪的布魯抬了下去。
明明是好不容易獲得的勝利,華國隊的眾人卻沒有一個人露出開心的神情,為了獲得這第一場勝利,付出的代價實在太過沉重。
「終於……贏了。」
像是要把肺部都給撐開一般,巫十大口大口將著寒冷的空氣吸入自己的肺部,將布魯擊倒后,那種令人窒息的痛楚也終於消逝。
巫十慢慢直起身子,雖然沒有咒術繼續攻擊著自己的身體,布魯在自己身體里也留下了極為殘忍的傷害,光是維持站立的姿勢,巫十就幾乎要消耗掉了自己所有的力氣。
程宇乾脆就趁著休息的時間,直接整個人呈現「大」字型癱倒在地上,大大的張開全是血漬的嘴巴,不斷地喘著粗氣。
此時的場內,只剩下幾隻模樣還算完好的活屍,大部分的活屍都被布魯按照本的指示全部將腿部消去,這些失去雙腿的活屍在地面上漫無目的地爬行著,有兩三隻甚至爬出了賽場的範圍,然而巫十卻對此不管不顧,他實在沒有一丁點力氣來處理這些殘廢的活屍了。
本趁著休息的時候,將布魯的斷臂一同交給趕來的醫護人員。
望著醫護人員震驚的樣子,本只是一言不發,回到休息區。
「貝爾納。」作為法國隊的隊長兼教練,本喊出下一名登場的隊員名字。
「在呢。」
剩下的法國隊四人中走出一個留著一頭充滿藝術氣息的綠色頭髮的高大男子,他面色輕鬆地朝場內踏去,同時回答道。
「你知道該怎麼做吧。」貝爾納經過本身旁的一瞬間,本陰沉著臉,狠狠地說道。
「當然啦,準備全都做好了呢。」
「嗯,去吧。」
然後,貝爾納哼著法國的流行小曲緩緩踱步往賽場走去。
嗒。
高檔皮鞋踩在冰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巫十抬頭看著法國隊的第二名選手,勉強直起身子。
「你好。」
貝爾納咧開嘴吧,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如同在和新認識的朋友打招呼一般禮貌。
面對貝爾納的行為,巫十隻是一言不發,冷靜地看著他。
「比賽開始。」
裁判宣布比賽開始,可是兩邊都沒有任何的行動。
不同於一直在嘲諷,說著垃圾話的布魯,貝爾納就站在原地,左手抱住自己的身體,右手則搭在左手的肘部,用右手撫摸著自己的下巴,饒有興緻的看著巫十氣喘吁吁的樣子。
「真可憐,不是隊友太弱雞,你也不用拼成這幅模樣吧。」
「我們都是青訓隊的兄弟,沒有誰拖累誰的說法。」巫十咬牙道。
「是嗎,你知道嗎,我法國隊今年還未嘗一敗,你讓我們輸掉一局,還把我們的同伴搞成那副德行,足以證明你本事不差,那麼為了感謝你,我決定…」
貝爾納放下雙手,突然一改剛剛的輕鬆表情,五官扭曲在一起,表情變得陰毒無比,他伸出長長的,不停地滴落著唾液的舌頭,如同一條毒蛇。
「好好地把你折磨到死!」
然後,貝爾納那有著長到誇張舌頭的嘴裡突然爆發出和布魯一樣的灰黑色煞氣,朝著巫十噴去。
「躲開!」葉離緊張地大聲喊道。
巫十表情有些慘淡地站在原地,他又何嘗不想躲開,奈何現在自己的狀態,連走動一步都做不到。
輕輕彎曲還能動的幾根手指頭,剩下的幾具還能行動的活屍聚集到他的面前形成了一道屍牆,想要將這煞氣攔在外面。
然而,這煞氣卻直接穿過了屍牆,不是用巨大的力道撞開屍牆,而是真的,就從密集的屍牆前穿了過去,接著,煞氣同樣穿過巫十的身體。
巫十緊緊咬住嘴閉上眼睛,準備用身體承受這攻擊,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這煞氣並沒有傷害到自己,而是在自己身體上穿過,回到了貝爾納的口中。
「怎麼…回事。」
巫十滿臉困惑地解開屍牆,看著距離自己十幾米遠處的貝爾納。
「器官…結構…分析…完畢…開始…製作。」
吸收掉這經過巫十身體的煞氣,布魯低頭看著地面,自言自語地緩緩說道。
然後,異變就發生了。
貝爾納突然面露痛苦的表情,低著腦袋,朝著地面張開嘴嘴巴,如同食物中毒發出奇怪的聲音一般乾嘔了起來。
這場面實在過於怪異,華國隊隊員,裁判,巫十都閉上嘴一言不發地看著痛苦的貝爾納。
只有站在另一邊休息區的法國隊三人臉上出現了其它人完全不同的表情。
「被貝爾納用煞氣分析完,這小子恐怕會死。」一個法國男子桀桀地笑著。
「將布魯弄成那副模樣,死了也活該。」另一名隊員同樣開口說著。
「哼。」法國隊隊長本嘴角彎曲,同樣露出陰冷的笑容。
伴隨著貝爾納奇怪的聲音,從他不斷乾嘔的嘴裡,突然掉落出一個被唾液包裹,看起來像是塑料製作的,人偶一樣的物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貝爾納將這塑料人偶撿起,張開嘴發出令人感到噁心的尖銳笑聲。
將那個塑料製作的小小人偶拿起,貝爾納看著巫十,不斷地笑著。
白色的人偶上,用黑色的煞氣刻著法語「巫十」兩個字。
巫十神色謹慎地看著貝爾納,一言不發。
「名字是……巫十啊。」
貝爾納看著一臉緊張的巫十,肆虐地說著。
「你好像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的樣子,用語言解釋我的咒術太過麻煩,所以……我一般都選擇這樣。」
然後,他開心地就那樣用左手將寫著「巫十」的人偶朝著巫十拿起,接著,緩緩伸出右手,掰斷了那人偶的右手。
啪嗒。
骨頭斷裂的清脆聲音突然在靜謐的賽場內響起。
「呃!」
右手突然整根斷裂,巫十身體傳來的巨大痛苦讓巫十按捺不住地從嘴裡泄漏出痛苦的聲音,他咬牙半跪在地上,用左手抓著掛在自己右邊肩膀,已經完全脫臼斷裂的胳膊,抬起頭看著貝爾納。
貝爾納只是笑著,接著掰斷了玩偶的左手。
同樣的斷裂聲再次響起,巫十瞪大了雙眼,兩隻手無力地掛在身體的兩肩膀,失去左手支撐的身體就那樣整個跪倒在地上。
「唔…」儘管巫十極力忍耐,但是那悲鳴終究是抑制不住地從嘴巴里溜了出來。
聽著這聲音,貝爾納像個玩弄玩具的孩子一樣開心地笑了起來。
「看呀,多方便,這下不用解釋你也明白了我的咒術吧。」
「這個畜生!」
葉離握緊雙拳,用簡直要將貝爾納碎屍萬段的眼神看著貝爾納,巫十本來就因為趕屍人的身體特性,整個身子都是弱不禁風的,哪裡受的住貝爾納這樣摧殘。
「咒術師就是這樣,長年修鍊的煞氣侵染了他們的精神,只有施虐才能讓他們從心底感到愉悅。」張凡同樣深深地皺起眉頭。
王徒看著賽場中巫十的模樣,出乎意料的一言不發,髮絲遮住了他的眸子,沒人看得見他的表情。
接著,貝爾納發出咯咯咯的變態笑聲,用一根手指不斷地戳著那塑料娃娃的肚子,將圓鼓鼓的塑料戳癟了下去。
「哇!」
跪在地上的巫十腹部突然傳來一股巨大的壓力,口中的鮮血玩命似地往外噴著,簡直讓人覺得這個瘦削的少年會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啊,玩夠了玩夠了。」
雖然嘴上說著,但是貝爾納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巫十的模樣,臉上全是瘋狂的神色。
「不玩了,再見。」
然後,貝爾納的右手放在哪塑料玩偶的腦袋上,輕輕地摘下了那玩偶的腦袋。
「你!」蘇保宗臉上青筋暴起,憤怒地喊叫道。
巫十看著這一幕,一句話也說不出,只能瞪大了眼睛,如果這娃娃和自己的身體相連,那麼貝爾納的動作也就代表著……
然而,想象中的事情卻沒有發生。
雖然很痛苦,可是自己的腦袋並沒有和身體分開。
「哈哈哈哈!嚇到了沒有,我的演技是不是很不錯。」貝爾納開心地笑著說道。
「別害怕,這玩意本來就是這樣的設!定!啦!」
然後,那玩偶腦袋卸下的部分露出了一個空洞,貝爾納將兩隻指頭伸進洞內,摸索著什麼似的翻出一個小小的圓球。
圓球的上面用法語寫著「肝臟」。
啪。
不過是輕輕一捏,那塑料圓球便炸成了碎片。
只在瞬息之間,巫十口中鮮血狂吐不止,一身肝臟爆裂。
一瞬間,全場氣息屏住,華國隊員區近乎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看著眼前這毫無人道的一幕。
「你特么的,別讓我在十六強賽上遇到你們!」葉離攥緊了拳頭,恨不得現在就上場親自將這個法國佬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