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你對巫十做過的事,我要你全數奉還!
此時此刻,王徒所站著的地方,彷彿一片地獄。
無數的音波,血劍,幽魂,煞氣穿過他的身體,在他身上刻下恐怖的詛咒,周圍的一切物體受到法國隊幾人所發出的強烈的咒術影響,全部改變了樣貌。
草地上的青青綠草全部變成了一片焦黑,高聳的大樹瞬間枯萎開裂,周圍的地面不斷地受到腐蝕融化開來,再加上剛剛倒在地上的幾具屍體,說這裡是地獄十八層恐怕也會有人相信的吧。
然而,王徒就站在這咒術洪流的最中心,紋絲不動地站在那裡,看著不斷朝著自己釋放咒術的法國隊隊員們,如同在看幾隻馬戲團里的猴子表演一樣。
靜靜地站在這十八層地獄的最深處,王徒輕輕提起紅晶長劍,一步一步跨過無數具斷成幾截的屍體,朝著法國隊隊員們的位置前進,簡直就像是從黃泉來的使者一般令人感到發自內心的寒冷。
「就這些?你們折磨人不是很有一套嗎?給我全拿出來!」
他張口,整個人散發出簡直要冰凍一切的寒氣。
「媽的,這傢伙果然不好對付。」
布魯從腰間抽出那把精緻的小刀,雖然上午被巫十的屍氣風暴所打碎,但是經過一下午的法力修復,早就回復了本來的樣子。
刀尖指著王徒的方向,布魯大聲喊叫道。
「喉管!」
如同隔開巫十的手腳筋一樣,布魯要將王徒的喉管直接隔開。
布魯下令的一剎那,那小刀上驟然匯聚了濃厚的陰煞之氣,化作一道黑色的刀光朝著王徒的咽喉飛去。
面對著朝著自己咽喉襲來的利刃,王徒卻連正眼都沒有看一眼,只是邁著步子向前走去。在布魯看來,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這把小刀能夠掩藏自己發出的煞氣波動,如果不是聚集神識仔細感受根本感覺不到。
腦海里浮現出王徒脖子斷開人頭落地的景象,布魯露出了陰冷的笑容。
然而,下一秒鐘他不能理解的事情發生了。
轟。
黑色的刀光撞上王徒的脖子,如同撞上了微風撞上了鋼筋鐵板一般瞬間在空中散開,化為虛無。
啪。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布魯的小刀居然憑空碎裂成了粉末!
「啊!」
望著只剩下刀柄的法器,布魯兩眼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雙腿止不住地顫抖。
「哼!」貝爾納咬緊牙齒不讓自己繼續顫抖,將手伸進喉嚨之中,伴隨著粘稠噁心的乾嘔聲音,取出一個肚子上寫著「王徒」的塑料人偶。
「華國的猴子,你有些本事,但也別太囂張了!」
說完,貝爾納直接拔掉那人偶的腦袋,一隻手提起人偶的肚子,從洞口將七八個形狀各異的模型全部倒在自己手上。
「待我將你的五臟六腑全部捏碎,我倒要看看你還如何囂張!」
說完,貝爾納抬起右手,將那些模型全部抓在自己的右手手掌,然後右手猛地用力握成拳。
啪。
脆弱的塑料模型受到巨大的壓力直接全部在貝爾納的手中碎裂開來,幾百道爆炸性質的咒文打入王徒的身體的各個臟器,下一秒就會將王徒的五臟六腑炸成碎片。
轟!
王徒的體內傳出咒文爆炸的猛烈波動,幾百道咒文同時爆炸產生的能量實在太過巨大,王徒的身體外面的空氣都顫抖了起來。
「哈哈哈哈!」
明白自己的咒術發揮了作用,貝爾納大聲地而又尖銳的笑了起來。
然而,這震動消失了之後,王徒卻沒有任何反應,周圍的空氣也恢復了平靜,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他繼續向前緩緩邁著步子。
「呸。」
王徒張口,吐出一團黑灰色的煞氣落在地面上,被煞氣所觸碰到的地面瞬間炸開,無數石塊在空中飛起。
「原來如此,用煞氣把咒文刻在器官上,再催動法力引發爆炸,你就是用這招折磨巫十的吧。」
「不過,這些垃圾伎倆對我沒什麼用就是了。」
「怎麼可能!」
貝爾納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毫髮無損的王徒,他剛剛刻在王徒體內的咒文數量可是當時刻在巫十身體里的幾十倍那麼多,用比喻來說的話,簡直就是在王徒身體里安裝了幾噸的定時炸彈一般恐怖。這麼巨大數量的咒文一起爆炸,別說是炸爛幾個內臟,就是把王徒的整個身子都炸成碎塊都不奇怪才對。
這咒文的爆炸對普通人來說可能是毀滅性的,可對有著靈體肉身,渾身上下都被神境罡氣包裹的王徒來說,簡直就和撓痒痒一樣沒有絲毫感覺。
連雷尊附體的張陵使用的雷法,王徒都可以靠著靈體肉身徒手捏爆,何況是這小小的咒術?
「完了?」
王徒微微仰起腦袋,看著還在奮力對自己使用咒術的法國隊隊員們,一副無聊又失望的模樣。
「本……這個傢伙的身體,怎麼回事?」
布魯看著毫髮無損的王徒,止不住地不斷打顫,向還沒有動手的本問道。
本同樣沒有說話,只是瞪大了眼睛看著王徒,眼中只余恐懼。
咒術是一種非常恐怖的單體型陰術,不具備任何大面積傷害的能力,因此,在一對一的時候,咒術師才能發揮他最大的能力,就好比今天上午法國隊與華國青訓隊的比賽,在一對一的條件下,青訓隊的隊員完全不是自己的對手。
一對一尚且如此,多名咒術師同時攻擊一個人,下場又會如何?
結果是可想而知的。
四個隊員聯手使出的咒術,別說是抱丹天師,就是剛晉陞神境的強者,恐怕都不能全身而退,要對自己畏懼幾分。
可是現在,面對自己幾個隊員聯手使出的咒術,別說讓王徒殺死或者致殘,甚至讓他受到一點點傷害都做不到。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怪物?
貝爾納驚恐地將肚子里早就空無一物的人偶狠狠地甩在地上,抬起高檔皮鞋猛地將那人偶唯一健全的四肢給踩碎。
可王徒依舊沒有停下步伐,貝爾納的咒文連王徒柔軟的臟器都炸不開,又怎麼可能會傷到那更加堅硬的骨頭?
「哈……哈……」
精神崩潰到極點的貝爾納低著腦袋,大口地喘著粗氣,頻繁使用咒術的他此時都已經有些體力不支,搖搖欲墜。
「結束了?」
此時王徒已經走到法國隊幾人只幾米的位置,他不屑地看著筋疲力盡地貝爾納,無趣地開口說道,好像在看一隻螻蟻。
「結束了的話,就該結束了。」
說完,王徒白色的身影瞬間消失,法國隊的幾人一陣狂風吹過,什麼都看不清。接著,一切又恢復平靜,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除了被王徒一隻腳踩在地上,嘴裡不斷磕著鮮血的貝爾納。
「貝爾納!」布魯發出驚聲尖叫,王徒在一瞬間就將貝爾納打殘,將他的身體從幾個隊員中帶走,法國隊員們卻一絲感覺都沒有。
「咳!咳!」
被王徒一腳踏碎胸骨的貝爾納不斷從口中吐出大口的鮮血,一臉恐懼地看著提著紅晶長劍,望著自己的王徒。
「你要幹什麼…!」
貝爾納臉色蒼白,咒術師一般都比較聰明,雖然貝爾納這麼問,但是對於王徒想做的事情,他其實心中早就有數。
看著貝爾納的模樣,王徒只是輕輕將自己的右腳從貝爾納的胸口上挪開。
「先是右手。」
說完,那右腳猛地踏向了他的右邊的肩胛骨。
咚!
「啊啊啊啊啊!」
地面碎裂的聲音和貝爾納難聽的哀嚎混在一起,王徒這一腳不僅將他的肩胛骨踩成粉碎,連貝爾納肩部下的地面都直接踩炸。
「左腳。」
同樣的碎裂聲再次響起,貝爾納疼到兩眼翻白,口吐白沫,嘴裡不斷地發出痛苦的嗚咽。
幾個法國隊員站在幾米遠的地方,看著眼前令人恐怖的一幕,根本發不出聲音,因為他們都明白,殘忍的事情還在後面。
王徒這明顯是要把貝爾納對巫十身體所做的事情全部重現一遍!
「不要,不要……劍仙大人!求求你放過我!」
貝爾納也明白自己接下來會遭受什麼待遇,鼻涕眼淚全部從臉上鑽出,吐著血張開嘴巴乞求著。
可王徒卻不為所動,只是將自己的腳挪開,用紅晶長劍在貝爾納的軀幹上划來划去,最後鎖定在一個地方。
「我沒記錯的話……」
隨著王徒的話語,紅晶長劍在貝爾納的肋部停下。
「肝臟是在這裡?」
噗嗤。
利器狠狠刺入肉體的聲音。
貝爾納的肝臟被王徒刺破,從那傷口處噴出無數血花。
「啊啊啊啊!」
凄厲的慘叫聲回蕩在法國隊員們每一個人的耳中,但卻沒有一個人,敢出手阻止王徒。
王徒的碧瞳在夜幕中睜開,散發著陣陣寒氣,只聽見他冷淡地開口道:
「你對巫十做過的事,我王徒要你……」
「全數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