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七章:回武道國戰
王徒踩著螭吻的龐大身軀,沒入在雲端。
從已經完全沒有了本來模樣的沃勒維孔特城堡中,隱隱約約傳出古拉曼的叫罵聲,圍觀群眾的驚嘆聲,以及警車的警笛聲等亂七八糟混雜在一起的聲音。
用後背承受著這些,王徒將螭吻收回封神榜中,踏空而行。
雖然自己此刻確實已經非常疲憊,巴不得就坐在螭吻的身上一路飛回挪威,但是想到接下來歐洲的警備會越來越森嚴,自己剛剛在歐洲這邊鬧了這麼大的事情,再架條真龍飛在天上實在是太過引人注目,王徒思索片刻,還是決定自己邁開雙腿,一路踏空奔回挪威。
隔著雲層往下看去,那已經被自己和格拉托尼等人徹底毀壞的沃勒維孔特古堡中,四五輛警車停在那附近,從被打開的車門中,十幾名身著警服的法國警察走了出來,進入了古堡內。
望著這幅情景,王徒彷彿想到什麼似的,嘴角一彎,笑了笑。
果然,那十幾個警察為首的幾個一進入古堡,就被還沒有散開的寒氣凍成得瑟瑟發抖,他們一點不顧自己的形象,抱緊自己的胳膊,以最快的速度往古堡的門外衝去,有兩個警員甚至沒有站穩,皮鞋在結冰的地面上打滑,整個人翻到在冰面上,就那樣滑了出去。
王徒看著他們的搞笑模樣,催動聚靈玉佩開始恢復自己的靈力,踏空朝著挪威飛去。
……
「武道國戰八強入圍賽,華國隊對陣R國隊,正賽開始!」
「有請選手入場!」
在氣候宜人的平原上,一名留著長長白須的抱丹老天師坐在一根高高的石柱上,大聲宣布著比賽的行程,沒有用任何裝置的他,聲音卻洪亮到在場的百來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完全不像是個歲數即將過百的老者。
自從王徒在挪威諸國的會議上提出的改革通過了之後,武道國戰從三十二強開始便修改了賽制。
青訓隊,主隊十個人合為一隊,戰鬥的規則還是擂台賽,只不過兩方青訓隊的成員會先上場打表演賽,表演賽不計入比分,純粹是為了相互學習,提高而設立,當舉辦方宣布新規則的時候,許多國家的隊員都露出了欣喜的神情,確實原來的規則給青訓隊隊員們的機會太少,這種規則明顯能讓以學習為主的青訓隊得到最大程度的歷練。
有些進入三十二強的主隊聽聞主辦方新宣布的消息,居然立刻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已經打道回府的自己國家的青訓隊隊員,讓他們來打表演賽。
這些隊員聽到之後不但沒有抱怨,一個個面露喜色地不遠萬里又飛了回來,畢竟,四年才舉辦一次武道國戰的機會實在是太過難得了,比起這個珍貴的切磋學習的機會,又有誰會在意多跑兩步路呢?
此時華國和R國的青訓隊已經打完了表演賽,真正的十六進八的擂台賽從現在正式開始。
一名腰間別著五六把太刀的R國隊隊員緩緩到比賽場地的一邊,與此相對的,陸青山緩緩踱步出現在賽場的另一邊,在他前往比賽場地的路上,每一步腳踩過的地方都被他生出的寒氣結成了冰塊。
R國隊員休息區,幾個剛剛下場的青訓隊隊員坐在位置上,拿著毛巾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一臉興奮地討論著。
一個隊員一邊打開一瓶涼爽的泉水,一邊張開嘴說道。
「今天是松之原前輩首發嗎?」
「是啊,是啊!」
另一名R國青訓隊隊員點頭如搗蒜,一臉期待的樣子。
「早就聽聞松之原前輩的居合斬迅如疾風,快如閃電,根本沒有人可以看清,今天終於可以見識一下了!」
「你看華國隊的首發,一點鬥志都沒有的模樣,估計不到一分鐘就會敗下陣來吧!」
「哈哈,我看別說一分鐘,最多也就是半分鐘!」
「不過,為什麼華國隊只有四個人?」
「這你還不知道?他們的隊長和隊員鬧了內訌,直接卸下隊長的位置溜之大吉了!」
「還有這種事情?四個人怎麼打啊,真想看看他們原本的隊長是什麼模樣。」
正當他們有一句沒一句,聊得陣開心的時候,一個白色的身影不知何時緩緩從空中墜落在了他們的休息區,找了個沒人的位置坐了下來。
雖說華國人與R國人都是黑髮黑眼,不過在五官的輪廓上有很大的區別,幾個青訓隊的隊員立馬就認出這個男子根本是華國人,臉色瞬間漲得通紅,五個人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圍成一個半圓,朝著男子所坐的角落靠了過去。
「什麼人?這裡是R國隊員的休息區,滾出去!」
站在五個人最中間的有著厚厚嘴唇的一名隊員大聲道,他首先出聲,站在四人之前,顯然就是R國青訓隊的隊長。
面對五個人緩緩逼迫過來的模樣,那個身著白衣的青年根本不為所動,連轉過頭看著五個人的行為都沒有,只是靜靜地靠在位置上,看著比賽場地中兩個人對峙的模樣。
那隊長看著男子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裡的模樣,大概是覺得面子上有點掛不住,從腰間抽出一把手裡劍反手握住便跑動著朝男子揮去。
「幹什麼!」
就在此時,一名大約三十到四十歲的青年男子突然攔在中間,他一聲爆喝,連著刀鞘一起抽出別在自己腰間的小太刀,狠狠地用刀鞘的背面敲在那青訓隊隊長的腦門上。
咚。
那隊長被這一下直接砸懵逼了,手裡劍順勢掉落在地上,他吃痛地捂著自己的額頭被砸出的包包,抬起頭用有些氣憤的口氣說道。
「神宮前輩,為什麼你幫他不幫我啊?」
其它四個隊員同樣一臉忿忿不平的樣子,聽著隊長這麼說,點頭如搗蒜地附和著。
「就是!神宮前輩,那個華國人平白無故出現在我們的休息區,難道不應該教訓一下嗎?」
「是啊,是啊!」
那被稱作神宮教官的中年男子聽到幾個隊員這麼說,瞬間臉上暴起兩根青筋,朝著剩下的四人高高舉起右手握著的刀鞘。
「你們這群蠢貨!」
咚咚咚咚。
五個人整整齊齊地抱著腦袋蹲在地上,活像五隻被鎚子砸中腦袋的地鼠。
「神宮龍馬,你怎麼在這裡?」
那個白衣青年聽見青年男子的聲音,終於有了反應,他轉過腦袋,看著背對著自己的R國前輩,有些驚訝地開口說道。
此人正是和王徒在東京鐵塔之巔決戰過的神宮龍馬。
神宮龍馬轉過身子,露出一個有些尷尬的笑容。
「白衣天……白衣劍仙閣下,R國青訓隊的隊員們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幾個青訓隊的隊員們看見神宮教官那唯唯諾諾的態度,嘴巴像塞了個蘋果一般根本合不攏。
這個最多比他們稍微大一點,二十左右的男子,居然敢直呼神宮龍馬前輩的全名?不僅如此,神宮龍馬前輩聽到了之後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非常自然地就接受了?
無視著瞪大了兩隻眼睛的五個青訓隊員,王徒搖搖頭,開口回答。
「小事,你不是在富士山中隱居的嗎,怎麼跑出來了?」
神宮龍馬聽到,坐到距離王徒一兩米的位置上,打開自己腰間的酒壺,大大地喝了一口。
放下酒壺,神宮龍馬才緩緩開口。
「自從與你在東京鐵塔決戰之後,我便發覺,自己的眼界,終究是太小了。」
「七十年沒有出山,外面的世界早就變得不一樣了,而我還局限在那深山之中,自以為努力得,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磨鍊自己早就老掉牙的技術。」
神宮龍馬頓了頓,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我想外面的世界一定還有很多與你同樣的強者,於是走出深山,想去世界的各個角落看看,恰逢剛出來沒多久,R國軍方便邀請我做武道國戰的領隊,我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機會,就出來了。」
「是嗎。」
王徒只是輕輕答應,便不再說話。
幾個青訓隊的隊員聽到他們的對話,原本已經瞪大的雙眼睜得更開,好像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一樣,他們又默契得蹲在地上圍成一個小圈,自以為很小聲地討論著。
「我想起來了!那個人是在東京鐵塔上打贏神宮教官的白衣劍仙啊!」
「你想起來個球!他們剛才說的那麼明顯,豬都知道那是白衣劍仙好么!」
「沒想到真人居然這麼年輕,我還以為至少和神宮教官一個年紀呢!」
幾個人一邊討論著,微微轉過腦袋,用餘光偷偷摸摸地觀察著坐在神宮龍馬旁邊的王徒,明明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紀,神宮龍馬對待二者的態度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果然只有實力才是硬道理啊!』
幾個人不由得在心裡這麼想道。
「對了,神宮龍馬,你對這次武道國戰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