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江戶川柯南和服部平次都不是傻子,瞬間就明白了錆兔說的話的含義,這是報複性殺人,並不是所謂的強盜入室搶劫。
“德川,你確定嗎?”現場實在太慘了,無論是江戶川柯南還是服部平次都沒有細看。
“嗯。”錆兔的臉色又有一些臭,但還是強忍著惡心,指了指死者脖頸處傷口的旁邊位置,那裏有一兩滴圓形向外散開的血滴,因為時間較久已經凝固了,“凶手在對死者砍下了第一刀之後,在這裏站了一會,刀上的血滴了下來。”
這種血滴就和下雨時,垂直降落打在地上的水花一樣,這也說明了凶手幾乎是欣賞的站在旁邊看了幾秒,而後麵的傷口,則是凶手在死者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動的手,這也是為什麽脖頸處旁邊的血液最快凝固的原因。
這些東西都是錆兔陪江戶川亂步一起去現場的時候,江戶川亂步交給他的,不得不說江戶川亂步對於錆兔這個青梅竹馬的確充滿了耐心。
凶手破壞現場就是想把這一切推給強盜,但最終還是被錆兔給看破了。
如今現場已經被破壞了,沒有專業的設備也實在找不到有用的其他線索了,現在隻能寄希望給住在民宿裏的客人,從他們身上找出和死者有關聯的東西。
死者名叫小野田裕紀,是東京某食品公司的一個高管,他來這裏是和未婚妻來這家民宿休假的,在案發的時候,他的未婚妻金山理沙正在民宿外看風景,因為民宿沒有監控,也沒有人可以幫她證實這一點。
除此之外還有一對情侶和一個紅發的男人,那對情侶當中,男方叫水口尚輝,案發的時候正好在房間裏休息,而女方叫木村映子,那個時候正好在房間裏的陽台上欣賞民宿後麵的風景。
從陽台出房間,恰好要通過水口尚輝所在的房間裏,而如果是水口尚輝離開房間的話,那麽木村映子同樣會有所察覺,雖然死者的房間恰好就在兩人的旁邊,但死者所在的房間陽台從裏麵上了鎖,所以他們兩個暫時都有不在場證明。
但就算如此,錆兔還是覺得那個叫木村映子的女人有一些奇怪,具體是哪裏奇怪,錆兔一時半會也說不上來,不過還是惹得錆兔多看了那個女人幾眼。
紅發的男人叫做織田作之助,是一個作家,來這家民宿是為了尋找寫作靈感,和那對情侶一樣,同樣住在死者的隔壁,案發的時候也在房間,不過他當時正在帶著耳機,所以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
織田作之助在看到錆兔的時候首先愣了一下,然後對著錆兔打了一個招呼,“錆兔,好久不見。”
錆兔有一些疑惑的看向織田作之助,還是很有禮貌的點了點頭,錆兔始終想不起來,這個叫織田作之助的男人是在哪裏認識的自己,不過錆兔能夠確定的是織田作之助並沒有撒謊。
“德川,你認識他嗎?”江戶川柯南有一些疑惑,他們都沒有說過錆兔的名字,而這個叫織田作之助的男人卻能夠在看到錆兔的第一眼,很熟悉的叫出錆兔的名字,這種熟悉感,必須是熟人才能叫的出來。
但錆兔臉上的迷茫也不是作假的,所以江戶川柯南也有些搞不懂了。
“是很熟悉,但是我完全沒有印象。”錆兔小聲的說,說實話,這種場景實在有一些尷尬,他的記性什麽時候可以這麽差了,竟然會忘記人,“那個,織田作先生,我們是怎麽認識的?”
錆兔在喊出來的時候下意識的一愣,織田作之助的姓氏應該是織田才對,自己怎麽會喊出織田作呢?
織田作之助被這麽一叫倒是愣了一下,然後輕鬆的笑了起來,他倒是好脾氣,沒有怪錆兔把自己忘記了這件事,“我們是兩年前在橫濱認識的,我把你撿回家了,後來你還救了我一命,不過再後來就是你被另一個打扮的像偵探的少年帶走了。”
織田作之助說的打扮的像偵探的少年說的應該是江戶川亂步,錆兔更加的疑惑了,他在兩年前的確去過橫濱,但當時是為了去給師父送信,然後順便去找江戶川亂步,絕對沒有織田作之助所說的內容,但他又可以確定織田作之助所說的並不是假的。
“難道我是失憶了嗎?”錆兔小聲的嘀咕了一聲,但這聲音還是被站在一旁的服部平次聽見了。
“現在先別考慮這個,先把這件事情解決了再說吧。”服部平次有一些無奈,他怎麽沒有發現錆兔這麽神經大條,都出現了事件還能想這個。
“織田作先生,麻煩這件事解決之後,能夠告訴我具體的內容,關於我們認識。”錆兔認真的看著織田作之助。
而織田作之助毫不猶豫的同意了,“當然可以,對了,雖然我當時帶著耳機,但是我還是可以判斷出哪個人是凶手,那個叫木村映子的身上有很重的血腥味,這個是隻有殺了人身上才能沾染到的。”織田作之助指了指不遠處已經縮進自己男朋友懷裏的木村映子小聲的說。
血腥味,還是殺了人才能沾染上的血腥味,這怎麽可能聞得到?江戶川柯南有一些懷疑的看向織田作之助,“織田先生,冒昧的問一下,你的職業真的是作家嗎?”
錆兔也有一些好奇,他雖然也能聞到一些,不過隻能聞到幾乎每一個去過現場的都能聞到,那個叫木村映子的女人身上沾染的最多,他以為是因為離的最近沾染上去的而已,完全沒有織田作之助聞的那麽清楚。
“我之前是一個殺手,在看顧一本沒有結局的小說之後就覺得洗手不幹了,現在的職業是一個作家。”織田作之助很耿直的說出了自己的職業,惹得江戶川柯南和服部平次差點都被口水給嗆到了。
職業竟然是殺手,江戶川柯南突然有了一種想要報警的衝動,最後還是忍住了,畢竟人家已經“改邪歸正”了。
錆兔在聽到織田作之助曾經是殺手倒也沒有很驚訝,殺手對於血腥味的確比常人要敏感很多,這也不奇怪為什麽他可以準確的聞出是木村映子的女人動的手。
不過就算提前知道了誰是凶手,警察抓人還是需要證據的,江戶川柯南和服部平次對視了一眼,都有一些糾結,到現在他們還沒有找到凶器在哪裏,也不知道房間到底是怎麽設計成密室的,甚至不知道木村映子是怎麽從房間出來的。
從陽台嗎?可是陽台也是鎖著的,而且陽台的距離也有一些遠,成年男子應該可以很輕鬆的過,但木村映子是一個女人,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
而且死者脖子上的第一刀是凶手在背後,側麵砍的,凶手和死者到底是什麽關係,會讓死者很放心的把背後交給她,這次的事件有太多太多的疑問還沒有解開。
凶手已經鎖定了,自然不需要去費盡心思的去關注其他人了,不過為了不打草驚蛇,例行詢問一下還是有必要的,織田作之助在外麵幫忙看著。
最先進來的是死者的未婚妻,金山理沙,她很悠哉的用打火機點燃了香煙,完全沒有把死者已經死了放在心上。
這讓服部平次忍不住皺起了眉毛,“金山小姐,為什麽你未婚夫死了,你一點都不難過。”
“有什麽難過的,反正馬上就要分手成陌生人了。”金山理沙吐出一口煙霧,煙霧朦朧了她的雙眼,讓她看起來異常的溫柔,但吐出的話確是咄咄逼人的,“說實話,我也猜到了是誰殺死了他,就是那個木村映子吧。”
隨後金山理沙就開始一點一點講述到底發生了什麽,原來,無論是她的未婚夫還是木村映子都是耐不住寂寞的人,兩個人同時出軌,甚至同時都愛上了對方,為了那個叫木村映子的女人,小野田裕紀甚至向自己提出了解除婚約,金山理沙自然也是欣然同意了。
但木村映子卻是一個異常貪心的女人,她舍不得她那個性格溫柔的男朋友水口尚輝,又舍不得小野田裕紀的金錢,於是就同時吊著雙方。
起初小野田裕紀並沒有發現,但時間久了,還是發現了,準確的來說,發現事情的是金山理沙,雖然他們的婚約要解除了,但好歹也算是和平分手,金山理沙還是對於小野田裕紀的未來戀人木村映子上了心,於是就發現了木村映子其實有對象這件事。
於是就把這件事的證據甩給了小野田裕紀,於是小野田裕紀就去詢問木村映子,木村映子卻理直氣壯的承認了,小野田裕紀覺得十分的失望,決定和木村映子分手,於是開始了天天買醉。
這就讓作為事業合夥人的金山理沙看不下去了,為了不讓他影響工作,強行把他拉出來散心,結果卻碰上了一起來這裏旅遊的木村映子和她的男朋友,事情就是這麽巧的讓人懷疑。
最開始金山理沙以為木村映子是死心了,直到小野田裕紀死了,她才恍然大悟,是她低估了一個女人的嫉妒心有多麽的可怕,木村映子是她看過最貪婪也是最可怕的女人。
“你是說,你們剛剛來這家民宿的時候就遇到了木村映子?”在聽完金山理沙這麽說之後覺得很震驚的江戶川柯南還是第一反應理出了線索。
如果說是這樣的話,那麽這就是有計劃的殺人了。
“對,我也沒有想到會這麽的巧。”金山理沙把煙按進了煙灰缸,幾乎是冷笑出聲,“說起來你們怎麽不懷疑我是在撒謊,其實是我殺死了小野田,然後栽贓嫁禍給木村映子?”
“你沒有撒謊,我看得出來。”看穿一個人是否有沒有說謊,這是錆兔與生俱來的能力,就如同呼吸一樣的順暢,在偶爾的時候,錆兔甚至覺得看人的時候人是透明的,那個人的五髒六腑,甚至呼吸時血液的流動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但這樣子的場景每次都是出現一下就消失了,錆兔也搞不清這到底是現實,還是他產生的錯覺。
金山理沙本來想笑,但看到錆兔通透的眼睛就什麽都說不出來了,隻能小聲的嘀咕了一聲,“現在的小孩子都這麽可怕的嗎?”
金山理沙又被幾個人詢問了幾個問題之後,就被放了出去,第二個進來的則是木村映子的男朋友水口尚輝,服部平次簡單的詢問了一下水口尚輝當時在幹什麽之後,就確認了水口尚輝與這件事情沒有任何關係。
水口尚輝當時覺得自己很渴,就喝了一口木村映子給他準備的咖啡,結果在喝了沒多久就困了,然後就在房間裏睡著了。
江戶川柯南和服部平次一下子就確定了,水口尚輝是被木村映子下了安眠藥,不然也不會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
服部平次又簡單的詢問了幾個問題,在水口尚輝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服部平次又問了一句,“可以問一下,你的職業和你女朋友的職業嗎?”
“我是一個畫家,而我的女朋友以前是一個體操運動員,現在在家全職。”水口尚輝在回答之後就直接出去了。
“木村映子是體操運動員,那麽陽台之間的距離那麽就難不倒她,而她和死者認識,那麽死者一定會給她開門,這也就可以說的通,為什麽死者會放心的把背景交給她。”江戶川柯南還是不清楚木村映子殺人的武器是什麽,之前已經搜查了,都沒有發現異常。
“會不會是水口尚輝的美工刀。”錆兔記得江戶川亂步給自己講速了不同職業如果要殺人可以用到的殺人工具,而畫家可以用到的工具就是美工刀,美工刀的鋒利程度和普通的刀比起來並沒有什麽區別。
甚至可以拆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特別方便隱藏。
“對啊,我怎麽沒有想到。”江戶川柯南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怎麽把這個忘記了,他和毛利叔叔有一次出去,凶手就是把刀片隱藏在了打火機裏,他這次怎麽忘記了,明明木村映子那裏之前搜查的時候也搜到了美工刀。
“你們盡量拖住木村映子,我猜到了凶器藏在了哪裏。”江戶川柯南毫不猶豫的衝出了房間。
江戶川柯南的確從打火機裏找到了木村映子殺人時所用的工具,在把凶器擺到木村映子的麵前的時候,她也完全沒有掙紮的承認了這件事,甚至還鬆了一口氣。
“我的確對於我欺騙了小野田而感到愧疚,但是小野田也欺騙了我,我一時衝動,就計劃了這場事件,我不後悔,我唯一對不起的就是我的男朋友。”在木村映子承認自己殺人的時候,水口尚輝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東西。
木村映子到底有沒有後悔,沒有人知道,不過就算她後悔了,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也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因為,錯了就是錯了。
第二天早晨,木村映子在警察車的喇叭聲中被帶走了,突然發生了一件這樣的事件,任誰也沒有繼續玩下去的心情,錆兔也有時間繼續去詢問織田作之助關於自己的事情了,在經過織田作之助的講述,錆兔也開始回憶起一些斷斷續續的記憶。
織田作之助和錆兔最開始的相遇可以稱的上戲劇化,錆兔決定給中原中也一個驚喜,帶上了一筆錢,和父母交代了一句要去朋友家玩,就去了橫濱。
那個時候的錆兔,性格還有些天真,結果剛剛來橫濱沒多久,因為扶老人過馬路,結果就被老人順走了所有的錢還有手機,到錆兔找住的旅館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機和錢都沒有了。
錆兔被迫流露街頭,準備在公園將就一晚上的時候,遇到了織田作之助。
錆兔當時已經在公園的長椅上躺下的時候,聽到了一個陌生的男聲,“你要不要去我家住?”
誰會在大晚上的時候答應一個陌生的男人,去他家住啊,在錆兔準備拒絕的時候,看到了織田作之助背後背著的孩子時,鬼使神差的答應了,那是一個穿著連體動物服的小孩子,小孩子的額頭上還有著一對牛角。
不知為何,錆兔當時就覺得織田作之助是一個好人,“我是錆兔。”
“織田作之助。”
錆兔在跟著織田作之助回家之後,又有五個小孩子跑了出來,錆兔才知道,織田作之助是一個貧窮,但是喜歡往家裏撿孩子的爛好人,錆兔僅剩的那些警惕心瞬間就被錆兔給丟了。
“織田作,織田作,這是你給我們帶回來的哥哥嗎?”一個小女孩毫不猶豫的衝過來抱住了織田作之助的大腿。
“不是,是來家裏住幾天。”織田作之助也看出了無論是錆兔和自己身後那個小孩子都不是貧民窟可能出現的孩子,兩個人的渾身打扮都很精致,錆兔的眉眼裏都是對自己實力的自信和沒有見過黑暗的天真,這是橫濱在外流浪的孩子所沒有的東西。
雖然織田作之助不知道錆兔身上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錆兔來橫濱到底有什麽目的,但一定不會在橫濱久留,所以織田作之助才沒有說自己收養錆兔這個話。
“是嗎,那哥哥你是織田作的朋友嗎?”錆兔的年齡看起來並不大,但因為織田作之助的性格很好,會交一個這麽小的朋友看起來也不奇怪。
作者有話要說:錆兔之前的超強的直覺就是通透世界不完整版本
最近評論區好涼哦【自閉】
感謝在2020-07-06 22:47:10~2020-07-07 22:33: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長安 10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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