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大結局的規則(四)
在怎麽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認杉畑黛所說的確實有相當的道理,大神櫻、工藤新一以及灰原哀三個退出機場。
在退出機場前,哀擔憂叮囑起來:“要小心呀。”
“安心,安心。我肯定會小心的,不然萬一手滑一下,病毒什麽的···”
哀想要狠狠掐黛的臉阻止她說下去,但身高不夠的哀隻能選擇搗出一拳:“立Flag好玩嗎?”
“當然啦,沒意思早就···咕···”
第二拳也毫不留情。
“不說了總行吧···”
吃一塹長一智的黛決定不再作死,妥善的告別而去,踏上在各個廁所裏尋找江之島盾子的旅程。
才怪。
從機場的門口返回的路上,正看見江之島盾子在開放式的二樓上搖晃著手。相隔的距離算不上遠,完全可以看見盾子手上的瓶子。
黛仰著頭,看著瓶子,直覺性的認為那瓶子可以裝個七百毫升左右。
黛的手機發出響聲,那是來自於戰刃骸的短信。
「盾子就拜托給你了。」
短信的內容,讓黛不自覺的想起不久前戰刃骸的拜訪。
聊天持續了許久,但大意來說就是:江之島盾子是以自身為中心注定帶給世界絕望的常暗之子,自出生以來就帶著絕望降臨,將自身的絕望也視為愉悅的存在。想要阻止那樣絕望的蔓延,就隻有將絕望贈予絕望。
那是與盾子最親密的雙胞胎姐姐的判斷,那樣的判斷能認可嗎?
還是說,不得不認可呢?
黛朝著二樓前進,在台階上有些迷茫的旋轉著手上的槍,槍的體積嬌小,比起女性的手掌還要略小些。這意味這把槍有著輕微的後坐力,即便是手無搏雞之力的少女也能輕易的瞄準。
但關鍵的問題在於,要用嗎?還是說···
“盾子究竟為什麽要做這些呢?”黛問道。
江之島盾子歪著頭:“事到如今才問這個?”
“說來聽聽嘛。”
“那當然是···”江之島盾子測過身子,右手的食指中指並攏遮擋在眼前:“給世界傳播絕望!”
“就炸個機場?”
“我原本是想要利用神座出流,讓神座出流引起巨大的轟動,從而引發希望學院預備課學生的大遊行!”江之島盾子繼續回答。
“遊個行就想絕望?我看你是沒被坦克碾過。”
“不止啊!”盾子雙手叉腰,有些氣惱的叫起來:“然後利用洗腦技術,讓全部的預備課學生絕望,自殺!”
“洗個腦就想絕望?我看你是沒被電過。”
江之島盾子氣急敗壞的後起來:“你有完沒完!我說一句你就嗆一句,你是小學生嗎?!”
“社會人呦~”黛右手的拇指、中指、無名指收縮,而食指、小指翹起,在右眼的位置來回比劃。
“社會人個鬼啊!哪有社會人做綺羅星的!你給我正常點!”盾子喘著粗氣,竭盡全力的嚐試著氣氛調整回來:“普通一點,就想你之前跟神座出流說的,像個普通人一樣。”
“好好好,”黛附和道:“已經失敗的計劃就不要提它了。但是呀,就算讓喪屍病毒在世界上流傳,也無法帶給世界絕望哦?因為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人不會絕望。你看呀,犯人中不是總有嗎?一旦被逮住就訴說自己的成長經曆,自己小時候是如何如何淒慘,被父母虐待,被同學欺淩,被社會淘汰,這些讓人厭煩的借口來博取同情。但是相對的,這個世界上有比這個更淒慘比這個更痛苦,也不會去詐騙、販毒、殺人的人哦?又或者是遭遇了淒慘的偶然的絕望,也依靠著自己的人性前行,甚至成為引領旁人的燈光的人哦?”
“那種事挺麻煩的,所以我不做了。”盾子回答。
黛責備道:“那你要早一點說,害我喋喋不休說了一大堆沒用的話,你要怎麽賠償我?”
盾子握著裝有病毒的瓶子,做出隨手都有可能鬆手的樣子:“安靜聽我說。”
“雖然我之前想要將世界引領入破滅的絕望之中,但我現在覺得那也是相當無聊的事,反正就像電影裏麵一樣,危機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被阻止。我啊,已經對這樣沒完沒了的做壞事找樂子的事厭了,比起讓世界絕望來說···”江之島盾子抬起左手,比成槍的裝頂在自己太陽穴上:“結束掉自己還比較絕望。但是呢,結束掉生命這種事,我想讓黛姐姐來做。因為在這樣無聊的腐臭的人生裏麵,黛姐姐的存在少數讓我覺得有趣的地方。”
“呐呐,”江之島盾子的眼睛冒著光看起來楚楚可憐:“這是小盾子一生一世的請求,答應人家嘍?反正···”
“黛姐的手上也有著瓦爾特PPS?”
黛低下頭,看向自己右手上的女士用警槍,那裏麵自然彈藥超充沛的狀態。
“就這樣開槍,又或者是世界毀於一旦!”盾子高舉著病毒瓶。
從材質上判斷,那個瓶子相當的堅固,即使掉在地上也不會摔碎。但用力是從二樓掉下又或是用力猛摔,很有可能露出些許的縫隙,那樣的縫隙對病毒來說已然足夠。
黛緩慢的舉槍,聲音沙啞,仿佛心靈正飽受折磨,名為絕望的情感在腦海中徘徊著:“為、什、麽···”
“因為我是注定帶給世界絕望的常暗之子。”
盾子親眼看著扳機扣下,槍聲響起,絕望而又愉悅的閉上眼睛。
然後,感覺到額頭上出現了冰涼的觸感,似乎是某種液體順著鼻梁、麵頰流淌而下,下意識的伸出舌頭舔了舔,那是好像水一樣的無味液體。
“What the fuck?!”
“水。”
“你之前那個抖動的模樣,猶豫的神情都是什麽啊!”
“逗你玩的。”
黛麵無表情的回答
隻是她顫抖著的肩膀,正預示著她非常辛苦的忍耐著,這樣的忍耐理所當然的失敗。
“什麽常暗之子啊,什麽絕望啊,中二病嗎?我也不是特別反對,這也是個性的一種。但是呀,有個性是好事,但你不覺得絕望什麽的超low的。吹牛皮厲害一點也沒關係吧?比如說什麽破壞神,末日神什麽的,常暗之子是什麽鬼。我的話,絕對會自稱絕對神的,相對絕對非相非絕對神,非想非想非非想神,唯一真神的。”
江之島盾子鼓起臉,為自己釀造的氣氛默哀,千言萬語隻能匯成一句話:“Fubsp;you!”
杉畑黛彎著腰,不停爆笑,百忙中抽空回了一句:“正麵上我呀。”
“行。”
盾子的回答簡介,行動利落。
“等一下,等一下!”杉畑黛迅速的岔開話題,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枚白色的膠囊:“盾子你既然潛入酒廠裏,那一定也知道這個吧。APTX-4869,但是存活的案例隻有兩例。小盾子如果想要結束掉無聊的人生的話,用這個怎麽樣呢?如果僥幸活下來的話,就把那個視為神明的旨意,以後不要再想著自殺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