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梅菲斯特的猜測
“喂，小鬼，這裏是什麽地方。”
“你用什麽東西壓製我的。”
他現在有些慌，已經兩次了。
上次是因為那個紅色的惡念海，這次自己莫名其妙就失去了意識。
“那隻眼睛哪來的？”
喬斯特專心地畫著地圖。
“別吵。”
“我救了你的命。”
別說這個還好，一說起這個梅菲斯特就來氣。
他以前見過厚顏無恥的人，見過貪婪的人，見過壞得流膿的人。
但是那都是對別人啊。
沒有人對自己這麽厚顏無恥的。
又是一頓惡毒的語言詛咒。
等他安靜下來後，喬斯特再次刺激他說道：“你和剛剛那個修女是同一種存在吧。”
喬斯特說了一個肯定句。
“那你有沒有什麽弱點。”
“比如十字架什麽的。”
剛剛才罵累的梅菲斯特，聽到喬斯特說自己和那團沒腦子的惡念是同一個東西後又炸了。
“你才和那種東西是一樣的呢。”
“那就是一團一團.……”
“一團屎！”
“那你呢？”喬斯特邊記著地圖邊問道。
“我是地獄的……”
“中世紀D國有民間傳說……”
梅菲斯特停止了說話。
隨後大聲說：“你以為我是那個梅菲斯特。”
“哈哈哈哈哈哈。”
“不錯，那些故事的確是以我為原型的。”
喬斯特保持著微笑，他懷疑梅菲斯特就是一個中世紀的替身使者，但是沒有什麽證據。
“聽說你和神打了兩個賭，然後輸了？”
剛剛還在侃侃而談的梅菲斯特聽到這個後，沉悶了，沒有說話。
這是被我說自閉了？
喬斯特忽然有點想笑。
看來那位才是最厲害的替身使者，和克勞斯說的一樣。
看看，這給梅菲斯特多大的心裏陰影。
雖然時間上有點對不上，但是連梅菲斯特都能活這麽久。
當然這一切都隻是猜測。
……
克勞斯打開桌子上的信件。
大家都見怪不怪了，有個神秘人天天寫信和他們溝通。
“這裏隻是這個世界的第一層。”
“之前我們看到的那些存在，平時都藏於更深一層。”
“隻有在血月存在的時候他們才會出現。”
“而下一次紅月是一次出去的機會。”
克勞斯邊看著信件邊問道：“更深一層是什麽？這個世界又是什麽？”
那個苦修士搖了搖頭。
他們很快就將迎來生命的終結。
他們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要死在這裏。
在這裏呆著這麽久，他們已經清楚，如果自己死在這裏，將會不得安寧。
他們不怕死，隻是不願意死在這裏。
看完了安德烈的信，克勞斯歎了口氣，露出悲傷的神色。
“喬斯特……”
早知道是這麽個情況，他就應該直接把喬斯特帶著。
至少可以那個死魂靈給重新安撫了。
而且在自己一起安全很多。
因為紙張有限，安德烈也沒有說喬斯特在外麵的戰績，讓克勞斯覺得喬斯特基本不可能在這裏活下來。
“算了，我們也很可能死在這裏。”
抬頭看了看那個灰蒙蒙的太陽。
他已經堅持不到下一個滿月了。
這次他昏迷了一整天。
精神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
現在腦海中都是那些詭異的雜亂音符在刺激著他，在覆蓋著他腦海中那些包含人類情緒和美的音樂。
“唉，我們也隻是在苟延殘喘罷了，馬上就會死在這裏了。”
“真不是一個好的地方。”
拿出掛在脖子上的金色箭頭，他現在還沒有研究出來這個東西是怎麽使用的。
長時間的饑餓和幹渴讓他已經失去戰鬥力了。
他的替身能力也不是直接的戰鬥力很強的那種。
現在能出去的人，風險比較小的人就隻有羅斯托夫。
當然還有那個誰誰誰，就是寫信的那個誰。
克勞斯胡思亂想著一些事情來轉移注意力，遺忘腦海中的聲音。
另一邊安德烈繼續在這個小鎮做著各種標記。
他了解了這個小鎮的一些禁忌之後，基本上是可以橫著走。
基本上沒有什麽危險。
上次到了最遠的地方就是那個鍾樓了。
這次他打算再走遠一點。
到鍾樓的另一邊去看看。
就是一天肯定不夠，晚上得找個地方睡覺，或者即使不睡也得找個安全的地方過夜。
即使今晚沒有紅月，但是住在那些鬼屋，還是讓安德烈感覺瘮得慌。
他發現了一些神智的原住民，晚上他打算跟著這些原住民去休息一晚上。
他們既然能在這裏生存下來，那麽一定有個安全的棲息地。
而且安德烈覺得至少他們是人，需要吃東西。
周圍都是黑黑的濕濕的惡心的東西，喬斯特感到非常不適，這個小鎮似乎集齊了所有讓人不適的東西。
“真是不知道這些行屍走肉怎麽在這裏活下來的。”
安靜了許久的梅菲斯特忽然說了一句：“這個空間可能是人為的。”
“人為的？”
“那該是多麽厲害的人才行，恐怕也能成為神了吧。”
替身能力是能創造空間，這點他很有發言權。
但是達利歐爺爺借助了那個頭骨才創造了一個空間，他可不認為這麽大一個空間，有如此多恐怖的存在會是人為的。
這些東西出去後隨便毀滅世界，他想了想那個巨大的紅衣。
“一群人，估計花了很久的時間吧。”
居然在他眼皮底下做到了這一步，梅菲斯特覺得自己的眼界可能真的小了。
這些新時代的替身使者野心比他們那時候還要大。
“圖什麽？”
“一群人有組織的花費無數時間搞一個這麽大的……”
等等！
別真的被他說中了吧！
喬斯特還真的有一個不太好的猜測。
“他們不怕引火**嗎？”
梅菲斯特此時奸笑道：“都是一群瘋子，怕什麽。”
“我也是瘋子。”
“伊戈爾也是瘋子。”
“你也是瘋子。”
“那個人其實也是瘋子。”
“我們都是瘋子。”
“替身使者都是瘋子。”
“因為走到極端才足夠強大。”
喬斯特：“我覺得我還好。”
“我的替身並不強大，你也看到了。”
“難怪正常的我總感覺和你們這些瘋子格格不入。”
“唉。”
梅菲斯特覺得這個小子最不正常。
“對對對，就是這個。”
“我說的就是這個”
他終於找到這個小子哪不正常了，言談舉止和思維邏輯哪哪都不正常，他從來沒有遇到過會這麽說話的人。
看上去正常，但是卻和自己遇到過的人完全不一樣。
別人要麽恐懼，要麽邪惡，要麽善良……
梅菲斯特覺得喬斯特是混亂，跳躍。
腦子在跳躍。
還有自戀。
他默默補充了一句。
隨後他看到喬斯特腦袋上的替身，又不那麽確認了。
畢竟他不是正常人，附身的也不是什麽正常人。
也許正常人真的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