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斯特強行平息了自己憤怒的情緒。
然後往後麵走去。
去找造成這一切的那個地底人。
一路上,喬斯特又看見了很多人的屍體。
全部都被抽幹的水分。
整個教堂活下來的人恐怕就隻有外麵那個胖子和幾個老人了。
雖然一直和教會不對付,但是喬斯特看見這麽多活生生的人死在了這裏,心裏也不是很舒服。
很快,喬斯特就走到了一個小巷。
兩遍都是非常精美的壁畫。
講述著一個個關於神的故事。
其中一副是神和神的兒子指尖相碰的一副畫,畫得非常傳神。
但是現在畫麵上沾著幹了之後的血汙,一個死去的人的腦袋後麵的洞留下的一條長痕。
這裏的屍體已經不是完全的幹屍了。
隻是身體的血液被吸走,但是沒有抽幹身體裏麵的水分。
也不知道為什麽。
喬斯特猜測可能是對方儲存滿了。
對方的能力無疑是使用水分的。
之前在洞穴裏吸收的就是地下的水分,在森林裏吸收的就是萬物的水分。
在這裏吸收的自然是人體的水分。
而他的攻擊手段也是把水變成非常鋒利的刀,或者水蒸氣。
喬斯特一邊走過去,一邊慢慢的回想著對方的能力和解決方式。
和對方打了兩次,第一次被對方逼入絕境。
第二次自己沒有吃虧,但是也沒有占到便宜。
不知道自己剛剛覺醒的替身能力能不能幫忙解決這個問題。
很可能不夠。
那個能力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
而地底人的生命力極其頑強。
如果是直接攻擊他的肉體的話,要徹底的殺死對方是非常難的。
最為困難的一點就是現在是晚上。
喬斯特甚至在想,要不現在直接溜了算了。
但是剛剛那群小孩的幹屍,讓喬斯特意難平。
心裏似乎有無數個聲音在說話。
沒有一個說撤退的。
至少也要先打了再說。
喬斯達家的人代代都是紳士。
這是克勞斯說的。
自己不能丟喬斯特的臉。
不一會喬斯特走到了這個教堂的正中心。
是一個中庭。
可以看出來本來這是一個平地。
但是現在地麵上全是紅色的血跡。
血液過多以至於喬斯特的鼻子裏全是血液的味道。
而讓喬斯特皺眉的是。
那個地底人倒在地上。
似乎奄奄一息。
快要死去。
好像他過來的唯一目的就是吸夠血液,然後死在這裏。
這是他看向了喬斯特,笑了笑:“你來了。”
喬斯特也看著他,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對方這次倒也沒有瘋狂,反而異常的平靜,這反而有點讓喬斯特感覺害怕。
“沒想到教會還有這麽厲害的苦修士。”
“高貴的我居然要葬身在這裏。”
他搖了搖頭。
但是語氣格外輕鬆。
似乎早就做好了打算。
“你想永生嗎?”
“雖然不能親手把你轉化成我的奴隸有點可惜。”
“但是我還是可以賜予你高貴的血脈。”
一邊喘著氣,一邊咳嗽,一邊對著喬斯特說道。
喬斯特搖了搖頭。
雖然有幾個詞語聽不懂。
但是大概的意思聽懂了。
對方到現在了還在饞自己的身體,這是喬斯特沒有想到的。
甚至有些無語。
“你不懂。”
這個地底人說出這個詞。
“你的血脈是特殊的。”
喬斯特現在也沒有貿然地行動。
害怕對方有什麽後手。
而且他說的那個苦修士並沒有出現。
應該是在這個中庭的小教堂裏。
教堂中的教堂。
喬斯特感覺很奇怪。
這個小教堂非常破,讓喬斯特想到了那個給自己聖人之眼的苦修士。
那個地底人還在說著什麽。
但是喬斯特已經無心在聽了。
因為他察覺到了地麵的變化。
本來地麵被血液浸得很潮濕。
但是現在已經隻剩下一層血痂。
就像幹了的深紅色顏料。
妖豔的紅色中露出黑色。
而這個地底人說話也越來越慢。
甚至慢慢也幹癟了,然後血肉慢慢從他的臉上剝落。掉落在地上化成了灰燼。
“我要死了。”
“沒有想到這個詞居然會和我有關。:
“但是無所謂。”
“我們的王已經醒來了。”
“我們最終會完成最終進化。”
說道這裏的時候,他的下巴已經掉落了。
最後用嗓子含糊喊出:“整個世界遲早是我們的。”
他們眼睛便失去了神采。
整個身體迅速變成了幹屍。
被風一吹就散成了一灘灰燼。
喬斯特就這麽一直看著。
呼吸聲不自覺地加重。
似乎沒有勇氣踏進這片血地。
“怎麽回事?”
處理完那邊殘餘血肉的克勞斯趕了過來。
喬斯特指了指那個地底人的骨灰。
應該是叫骨灰吧,喬斯特不確定。
“我來就死了。”
“這個教堂裏麵的人的血都在這裏。”
喬斯特指了指前方地麵。
“被裏麵的吸幹了。”
喬斯特又指了指前方的破舊小教堂。
“所以,應該有不得了的東西複蘇了。”
言簡意賅。
克勞斯迅速明白了現在的情況。
看向喬斯特。
意思是?
去看看?
因為現在沒有一點動靜。
喬斯特深吸了一口氣。
“你在這裏接應。”
“還有什麽壓箱底的大招準備好。”
“我去看看。”
克勞斯咧嘴:“你怎麽知道我還有好東西?”
喬斯特瞪了他一眼:“猜的。”
隨後喬斯特看到了一直站在一旁的安德烈。
似乎已經站了很久了。
一直在說話。
但是喬斯特一句也沒有聽到。
應該說聽到了,但是被大腦無視了。
他苦笑不得:“安德烈你走遠一點。”
“雖然別人不會針對你,但是要是教堂塌了,你的替身能力也防不住啊。”
安德烈笑著說:“我剛剛解說戰鬥精彩嗎?”
喬斯特直點頭。
不能說沒有聽到。
之前的確是多虧了安德烈的提醒。
然後喬斯特就一腳踏入了那片平地。
哢嚓。
幹涸的血液凝結成的痂如同薄片一般脆開。
一步一步全是哢嚓哢嚓的響聲。
喬斯特一邊走著一邊心裏在道歉。
不好意思。
我是去幫你們報仇的。
去解決裏麵的罪魁禍首。
沒有多久。
就走到了這個小教堂門口。
這個教堂的門是一個很破敗的木門。
喬斯特輕輕推開。
看見的就是一個腦袋從巨大的石頭裏麵伸出來。
但是被一雙蒼老的手抵住。
一圈一圈的波紋力量仿佛實體化了,充斥著整個小教堂的空間。
那個老人全身都在顫抖。
似乎很快就要職稱不住了。
而那個頭顱眼睛還是閉著的。
表情非常寧靜。
那個老人也沒有因為喬斯特的到來而有什麽反應。
沒有說話。
甚至沒有看喬斯特一眼。
三人沒有一個人先開口。
現場一片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