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赴約
黑色轎車停在了酒店門前,短發女人看了一眼對麵高樓上的一個閃光點,嫵媚一笑,“你在這裏等我。”
黑衣人擔憂的看了她一眼,“何小姐,我和你一起去吧。”
何晴卻是一手扶著車門,一手撥了撥短發,自信的笑容讓人寒冷,“羅曼特,你似乎忘了感情是會影響你們的判斷。”
他們隻是雇傭兵,他們受金錢的驅使,他們沒有感情,那隻會阻擋他們前進的腳步。
黑衣人卻隻是淡淡一笑,仿佛冰川凍結時最後一點溫暖,“何小姐,我隻是怕你死了,錢就拿不到手了。”
何晴眉梢一挑,嫵媚的雙眸微微一眯,“放心吧,我們手上有著最好的籌碼。”說完,便轉身走進了酒店。
然而此刻的淩依依正坐在窗口,看著窗外的風景,桌上放著的是矢車菊,“白洛川,為什麽帶我來這裏。”
白洛川冷淡的眉眼也漸漸消融,溫暖的笑意掛在唇角,“想來就來了。”
女人隻能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這裏倒有幾分像白家。”無論是花園的布置,還是建築風格。
白洛川輕輕一挑眉,“我以為你看不出來了。”
然而就當女人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卻看到男人似乎臉色變了變,嘴角的笑容都變冰冷了,“依依,你坐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見一個老朋友。”
淩依依見此隻能輕輕點頭,“你去吧。”轉頭看著對麵的高樓大廈,真不知道那裏是不是也是D.T的產業呢。
桌上的紫藍色矢車菊在空氣中搖曳,脆弱的花瓣似乎受不了空氣的擠壓,最終凋零了,成了一地淒美。
男人走到女人的麵前,回頭看了一眼靜坐窗邊的女人,冷聲說道,“何晴,真沒想到你來了。”
何晴曖昧的看著他,手指劃過他結實的胸膛,“洛川,你都那麽熱情的邀請我,我能不來麽?”
白洛川伸手拉住她的手,低頭看著她嫵媚的雙眸,冷笑一聲,“何晴,你真是找死。”正要揮手的時候,卻猛地停住了。
女人手中的手機上一張照片,正是女人坐在窗邊的照片,而且上麵的槍頭也清晰可見,“洛川,不知道我和她的命誰更值錢一點。”
白洛川臉色僵硬的看著她,手緩緩的放下了,“何晴,你信不信我可以殺了他。”這個角度,應該是對麵的大樓。
何晴卻是假裝驚訝的看著她,嘴角勾起魅惑的弧度,“那我也可以肯定他在被你殺了之前,一定會先殺了那個賤人!”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男人心裏遲疑了,他不敢賭,因為女人的表情太多篤定了。
何晴看著他眼眸深處的一抹遲疑,心裏卻是被人拉開了一個大口子,“洛川,現在要是她死了,可就是一屍兩命,怎麽算都是我贏了。”
她以為她的心不會再跳了,卻還是會為他的一舉一動而心動,真是恨他不如恨她自己。
為何,還要如此心動。
白洛川鬆開了她的手,冷靜的看著她,“何晴,你應該知道,你逃不掉的。”雙眸看了一眼她身後的驍,隻見他微微一點頭便離開了。
何晴微微一側頭,看著離去的驍,“你知道如果女人看到自己男人和別的女人親熱,會怎麽想麽?”
她的雙手漸漸攀上他的雙肩,姿勢曖昧的靠在他身上,從淩依依的角度看來兩人就如同情人一般的親密。
白洛川雙眸淩厲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想要拉下她的雙手,“何晴,你如果敢動她,我一定讓你死的很難看。”
何晴內心痛到想要尖叫,卻還要掛著無所謂的笑容,抬頭吻在了他的唇邊,“白洛川,那你可要保護好她了。”
她的手悄悄的抱住了他的腰,頭埋在了他胸前,聲音卻是不大不小的說道,“你在電視上說的那些話,不就是為了能讓我出現麽?洛川,其實她就是你的一個工具是麽?”
不遠處的女人抬眸看著那裏相擁的兩人,心口猛地一頓,雙唇抿了抿,最終還是垂下頭,唇角一抹淡笑,“原來如此.……”
白洛川聽到之後,皺了皺眉,並沒有看到身後的女人,“何晴,你真是瘋了。”伸手猛地推開了她。
驍已經將手按在了腰間,準備隨時掏槍擊斃眼前的這個女人。
何晴依然笑著,微微歪頭似乎很無措的說道,“洛川,真不知道你應該怎麽和她解釋呢?還有保護好你的小花朵。”說完,便笑著離開了。
男人臉上劃過一絲狠厲,回頭看了一眼淡淡看著他的小女人,雙手緊緊握著,顯然他已經明白發生了什麽。
她不屑的看了一眼擋在她眼前的驍,“洛川,如果不想要她死的話,最好不要攔著我,如果我沒能安全出去,我相信她的血會是最好的詮釋。”
白洛川隻能僵硬著臉,轉而冷笑的看著她,“何晴,你以為你能逃過我的手掌心麽?”她就像他喉嚨口的一根刺,不拔就不得安生。
看來過去他真的是太小看她了,以為她隻是一個女人,不會那麽棘手。
何晴略微驚訝的看著他,臉上是冷淡的笑容,“以前也許你可以輕而易舉的殺了我,但是現在,你絕非是我的對手,因為我掌握了你最大的弱點。”說完,便笑著離開了。
驍也隻能無奈的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因為他也知道,如果攔住了她,也許淩小姐真的會沒命的。
白洛川抬眸狠厲的看著驍,“驍,派人二十四小時保護淩小姐。”說完,便轉身回到了她身邊。
陽光下,女人的側臉是透明般的美麗,隻是嘴角的笑容是那麽的冷漠。她沒有質問,甚至都沒有哭鬧。
男人抬眸看著不遠處消失的閃光點,卻還是不能心安的拉著女人的手,“依依,我們換一個位置吧。”然而眼前的女人,卻是狠狠地打開了他的手。
淩依依站起身平淡的看著他,“不要碰我,髒。”
眼前的男人,隻能低下頭看著空無一物的手,心髒每跳一下,都會為她的話而疼一下,一次比一次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