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競標會的尾聲【二】
酒店的豪華套房內,短發女人正坐在沙發上,手中的紅酒杯蕩漾著血色,“羅曼特,你期待下午麽?”她可是十分期待下午她的臉色呢。
羅曼特站在窗口看著窗外走過的人群,目光帶著銳利,“何小姐,我並不懂這些,但是今天似乎真的很不尋常。”窗外的人,讓他覺得奇怪。
何晴微微一挑眉頭,“羅曼特,這裏是48樓,你能看到什麽。”
羅曼特不能解釋什麽,這隻是身為殺手敏銳的直覺,窗外的人並不尋常。
此刻的白洛川也在48樓看著窗外同樣的風景,但是他卻是站在操控者的角度上看著周遭的一切,“驍,準備好了麽?”
驍微微俯身,“白先生,外麵我們的人都準備好了,何晴一定跑不掉。”
白洛川走到窗口,“那就好。”
窗外陽光如同最美麗的畫布,透明中帶著金色,迷住了人們的雙眸,往往太過光明反而看不見前方的路,因為太過刺目。
下午,競標會已經到了尾聲,大部分都是一些觀賞價值的東西,最後壓軸的才是傑瑞絲公司。
而它的負責人傑瑞絲也親自到了現場,他看了一眼台下,當他看到何晴的時候,不由得眼前一亮,“想必各位對我已經很熟悉了,而這次我的目的也隻是推銷。”
傑瑞絲並非是經營不下去,而是他想要放棄這一部分的利益,換來更大的利益,比如整個歐洲市場。
何晴的臉色一白,雙手緊緊握著茶杯,溫熱也熱不了她的手心,那個噩夢一般的幾日,一直在她的腦海中,眸色一冷,看了一眼羅曼特,緩緩的說了一句話。
羅曼特隻是微微點點頭,轉而專注的看著台上的男人,他以為他今天會沒有什麽目標.……
而一直留在二樓的白洛川沒有看到何晴的眼神交流,雙眸一直看著台下的女人,沒想到她穿禮服還是如此美麗,懷孕並沒有影響到她任何美感。
她本就是瘦弱,懷孕之後反而看不出來。
台下的淩依依卻是注意到了傑瑞絲看著何晴的目光,周圍的竊竊私語還是傳到了她耳朵中,“天琪,傑瑞絲和何晴是什麽關係?”
秦天琪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嘴角的微笑不變,輕聲說道,“我不是很清楚,隻聽說他們曾經單獨在一起整整七天。”他可不敢說是洛川將她轉手送給傑瑞絲的。
長發女人嘴角的笑意黯淡了,輕輕皺眉道,“天琪,何晴曾經是洛川的女人,為什麽會被傑瑞絲帶走?”這明顯不符合情理,他那個霸道的男人會允許自己女人服侍別人?
秦天琪忍不住想要苦笑,“這種事不重要,反正已經過去很久了。”
淩依依還想說話,卻被羅詩情輕輕拉住了她的手,“依依,集中精神。”台上的司儀已經接過傑瑞絲手中的話筒,顯然就要進入下一個環節了。
司儀接過話筒,帶著禮節性的微笑,“現在我們進入最後一件,也是最為豪華的展品,那就是傑瑞絲在美國二十九家子公司的所有權,起價四億。”
淩依依並沒有馬上行動,而是看了一眼何晴,隻見何晴微微舉起手,司儀十分高興的說道,“溫氏已經出了五億的價格!整整五億!”
丁老頭上突然出現了冷汗,低下頭喝了一口茶,以掩蓋自己的慌亂,為什麽會是五億?她為什麽不馬上拿下這個所有權?
淩依依也不甘示弱,微微鞠了一下手,司儀的聲音已經很興奮了,“D.T出了六億高價,還有人會更高麽?”
何晴的嘴角微微勾起,果然和丁老說的一樣麽,她帶著淡淡笑意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女人,舉起了手,“七億。”
這個數字說出口,顯然讓所有人都沸騰了,七億溫氏能夠拿得出來麽?
淩依依的臉色也變了變,她有過一瞬的驚慌,“天琪怎麽辦,她怎麽會出七億?”溫氏明明拿不出那樣的高價,現在她的呼吸一窒,心髒似乎都跳的緩慢了。
隻是她耳邊的聲音太過清晰才會聽見他的聲音顯得這麽平靜,男人的聲音冷淡的響起,“十億!”
十億隻為了一個區區的所有權,已經綽綽有餘了。
在場所有人除了知道他昏迷的人,其餘人都有過一瞬的沸騰,他們很多人都是第一次看到D.T的總裁白洛川。
男人搞高大的身影在黑色的西裝下,顯得更為冷峻了,雙眸如千年不化的冰川,然而此刻卻是已經成為融化的春水,看著不遠處雙眸泛紅的小女人。
他走到她的身邊牽起她的手,輕輕一吻,“依依,我回來了。”雙眸深深的看著她,每日每夜都會想著這張臉,此刻終於可以觸摸到,隻是眼前的女人卻是愣愣的看著他。
Vire被羅詩情狠狠的掐了一把,痛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羅詩情看著Vire吃痛的樣子,呢喃著,“原來這不是做夢,川真的在這裏……”
秦天琪看著眼前男人漆黑的雙眸,不由得輕輕一歎,雙眸複雜的看了他一眼,那日轉角他看到的人果然是他麽……
淩依依此刻隻有幾千個幾萬個的疑問,為什麽明明已經陷入昏迷的男人此刻卻出現在了這裏?而他到底是真昏迷?
還是一切都是他布的一個局,而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一切都是假的,槍戰是假的,昏迷也是假的。
白洛川看著她變幻莫測的臉,輕輕一歎,摟著她坐了下來,貼在她的耳旁說道,“昏迷了將近半個月,身子都僵硬了。”
淩依依抬眸看著他,“白洛川,你居然敢睡這麽久。”他整整睡了有十四天,而她整整為他擔憂了十四年,所謂度日如年。
何晴在一旁看著男人的身影,驚訝的幾乎說不出話來,她微微側頭看著遠處的丁老,而他早已是滿頭冷汗了,渾身都在顫抖。
顧老和徐老倒是沒有很驚訝,顯然似乎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其實隻不過被他們早一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