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九章 被劫【一】
擁擠的路段上黑色轎車成了為一道靚麗的風景線,豪華的車型讓人紛紛注目停留,而車上的女人卻是淡淡的眼眸飽含悲傷。
一旁的金發男人隻能輕聲說道,“依依,你想去哪裏?”
淩依依微微側過頭去,在醫院的半個月人都瘦了一圈,“我沒什麽特別想去的,隨便吧。”隻是她現在不是特別想要去玉海別墅。
Vire隻能苦笑著搖搖頭,看著前座的司機,“去我的單棟別墅。”
女人微微一挑眉頭,難得帶著調侃的意味,“帶我去你的新房合適麽?”她知道他和詩情的結婚新房就是在市區的一座單棟別墅,聽說也是名師親自設計的。
保全係統幾乎都要趕上白家了,不僅有指紋識別係統,還有瞳孔識別。
Vire曖昧的看了她一眼,“依依,你覺得哪裏有什麽不合適的麽?無非就是結婚用的新房。”看著她心情難得好,他也就是配合她一下好了。
然而女人的臉色卻又立刻黯淡了下去,她想起她和他的婚禮,到現在她才發現,她除了婚紗選好了之外,其他的一無所知。
她苦笑了一下,“Vire,能和相愛的人一起結婚到老,一定很幸福吧?”曾經她也是這麽認為的。
Vire的臉色似乎變了變,之後便又笑著說,“依依,婚姻如果你不嚐試,就不會知道結果,就算如今不幸福,誰又能說你和他在一起十年二十年之後還是不幸福呢?”
人心太過多變,沒人可以一直恨著一個人,亦或愛著一個人。
淩依依探究的目光看向他,“Vire,難道你的心裏除了詩情還有別人麽?”是那個叫詩詩的女人麽?
Vire微微一勾唇角,看著窗外飛快逝去的風景,“現在我心裏隻有詩情一個人。”有些人並不是還愛著,而是存在著,無論時光怎樣變遷,她還是在那裏。
女人垂眸看著微微隆起的小腹,心口還是有著鈍痛的感覺,眼眶裏又有了濕意,不由得側過頭去看著窗外的風景,咬了咬下唇忍住那洶湧而出的淚意。
曾經她也是這麽堅信著,他的心裏是有她,可是如今現實給了她夢醒的機會。
Vire看著她側頭不說話,以為是她累了,也就沒有再說話。
然而一個重大的撞擊打破了沉默,黑色轎車前發生了一起車禍,讓他們不由得在轉角處停了下來,司機皺著眉說道,“先生,前麵的路被賭了,我們隻能走小路了。”
Vire無所謂的擺擺手,“大白天的,你害怕有人打劫麽?走吧。”
然而淩依依卻是皺眉看著眼前的車禍現場,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是怎麽回事?心底的不安又是什麽?
女人側過頭去看著男人困倦的側臉,“Vire,今天的我出院的事,你告訴過他麽?”
Vire當然知道她口中的那個他是誰,隻能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的說道,“沒有,我答應你不說的,怎麽你懷疑我?”
他怎麽可以告訴她,昨天在電話裏他那些傷人的話,連他這個旁觀者都心寒了,更何況是她。
淩依依抬手輕輕放在了胸口,“沒什麽,隻是有點不安。”這種不安似乎在之前也有過,可是那時候有他在她的身邊,想到他,她的心口又是一窒。
Vire不由得挑眉看了她一眼,“依依,你什麽時候學會算命了?別想那麽多了,大白天的能有什麽?”
女人聞言之後,也隻能無奈的點點頭,看著車窗外不同於大馬路的光線明媚,小路上隻有昏暗的光線,周圍了無人煙。
突然黑色轎車前麵衝出了一輛黑色轎車,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司機見此不由得臉色都白了,“先生,該不會真的有打劫的吧?”大白天的,真的有人打劫啊?
Vire眉頭皺的死緊,打開車門準備走下的時候,迎麵一下重擊讓他失去了知覺。
一旁的女人伸手捂住了嘴,“Vire!Vire,你沒事吧?”她想要走過去,卻發現眼前有一個人拿著一把槍抵在了她的額頭上。
淩依依抬眸目光淩厲的看著他,手卻放在了Vire的脖頸處,“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如果想要錢,我們可以給你們很多。”話還未說完,她隻覺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然而男人卻麵無表情的一下將她打暈了,從身後拿出繩子將他們捆好之後,又拿著黑色布條將他們的眼睛蒙上了,“何小姐,全部帶走麽?”
黑色轎車的車窗搖下了,短發女人猙獰的麵孔出現了,“他們兩個帶走,剩餘的你們自己解決。”她勾著冰冷的笑意,看著淩依依蒼白的臉頰。
男人微微一點頭,向後揮了揮手,便有人將這兩個人抬上了車。
司機恐懼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我隻是一個司機,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然而男人隻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隻是就在司機放下心來的那一刻,車子爆炸了,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兩輛黑色轎車飛快的離開了荒蕪的小路,隻留下還在燃燒的汽車。
黑色轎車上的短發女人伸手撫摸著臉上的繃帶,唇角上揚的弧度更加冰冷,她側頭看著車上的女人,“淩依依,你知不知道直到今天我才可以真正的折磨到你。”
何晴心裏的恨意因為看到了她的臉,而沸騰起來。
她所承受過的痛苦全部悉數歸來,曾經被人羞辱的痛苦,毀容的痛苦,被人奪去所愛的痛苦,身邊的人最終離開的痛苦。
她現在的一無所有,都是拜她所賜,如果沒有她該多好。
何晴伸手輕輕撫摸著女人蒼白的臉,手停留在了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麵,“淩依依,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幸福其實是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
每當她看到她幸福的笑容的時候,她就恨不得撕碎她那張嘴臉!
憑什麽她就可以懷上他的孩子,甚至還可以和他結婚?
這一切,原本都是屬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