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塵封的故事【三】
房間內的沙發上坐著金發碧眼的女人,雙眸正呆愣的看著桌麵,而眼前清俊的男人卻是疑惑的看著眼前女人,“溫蒂小姐,你有在聽我說話麽?”
溫蒂這才恍然回神,麵色平靜的看著他,心底卻早已波濤洶湧,“白先生,不用一直稱呼我為溫蒂小姐,叫我溫蒂就可以了。”
白燁笑了笑,看著她臉上的淡笑,倒是想起了那個彈鋼琴的女人,不由得神情也放柔了,“也好,不知你對我剛剛說的那些話,有沒有什麽想法?”
溫蒂低下頭似乎在沉思,轉而又抬起頭說道,“我很感興趣,最近幾天我都是住在酒店的,具體事宜到時候你到酒店來找我吧。”
白燁先是皺了皺眉,轉而笑著說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先暫住在我家,這樣也方便我們談事情。”其實他隻是不想太引人注目,畢竟這件事關係到了D.T的以後,他需要慎重。
溫蒂聽了之後,雙眸閃過一絲光芒,轉而笑著說道,“這樣也好。”
今天白燁帶回了一個金發碧眼的女人,這讓在家裏一直等著他的林絮有些受不了,立刻衝到了他們的麵前,歇斯底裏的樣子早已沒有一年前溫蒂見她的嬌俏可愛了。
林絮披頭散發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仿佛一條惡毒的蛇,“白燁,你現在居然還敢帶女人回來了!說!你是不是想要我去死!那我現在就死給你看!死給你看!”
一旁的傭人都是十分慌張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卻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溫蒂冷淡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抿了抿雙唇,轉而側頭看向了一旁的男人。
白燁看著溫蒂的眼神,心底一股無名孽火,“林絮,我真是受夠你了!每天都瘋瘋癲癲的!你要去死,就給我死遠一點!”
其實這一年林絮對白燁的折磨早就到了頂峰,他早就受不了了,卻一直掛念著十年的情分才一直忍讓著,沒想到她今天卻做出了這麽一件讓他十分丟人的事。
林絮顯然也沒有從白燁的話裏回過神來,隻能重複他說的話,“你說讓我去死.……你居然讓我去死?是誰陪著你奮鬥十年,是誰逼的我成今天這個樣子的?”
她不是不知道每次他與她爭吵完之後,他就會去溫家,而蘇青自從半年前從英國回來之後,就一直留在了溫家。
她不是不知道他的心已經不在她這裏了,所以她才會歇斯底裏,才會蠻不講理,才會以死相逼。
她不是不知道的,所以別說她不知道。
白燁深吸一口氣,不去理會一旁已經瘋魔的女人,“溫蒂,今天讓你見笑了,一會兒我就讓人安排你的房間。”
溫蒂微微點頭,雙眸看向一旁的林絮時,眼底深處似乎帶著一絲得意,她剛剛隻是故意看著白燁,希望他做出一些態度來,沒想到他會為了她說出這樣過分的話。
她並不是心疼林絮,隻是覺得這樣一個女人,也是可憐。
林絮在傭人的手中掙紮著,目光惡毒的看著白燁的背影,“白燁,我告訴你,你會後悔的!就算是我死了!我也會讓你一無所有!一無所有!”
那夜女人怨恨的聲音回蕩在整個白家中,讓人不寒而栗。
溫蒂一直留在白家整整半年之久,她的丈夫卻不聞不問,隻因為他們之間隻是政治聯姻,兩人並沒有什麽感情,所以他也就不會過問太多她的事。
兩人隻是各過各的,相互不幹涉對方的生活。
這半年,白燁通過溫蒂的財力支持,將D.T做的風生水起,他對溫蒂也是越來越好。
至於林絮卻因為受不了打擊而在家中自殺了,最後被傭人發現之後,及時送了醫院,出院之後一直住在了溫陽那裏。
深夜,白燁從白家緩緩走了出來,開著車一路開到了溫家附近,才緩緩停了下來,車門打開的時候,一個女人已經坐進了車內,黑色轎車立刻離開了。
隻是他們沒有看到溫家高高在上的窗戶背後,有一個人影一直怨恨的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
轎車內,白燁看著後視鏡內的女人,心底的情愫緩緩流動著,“阿青,你到底什麽時候才願意和我回去?我不想你一直住在別的男人那裏。”
蘇青抬眸看了一眼他,“那林絮你打算怎麽處理呢?她跟了你十年,你就這樣拋棄她了,那麽就算是我,你也是可以拋之棄之的。”
這半年裏,白燁經常約蘇青出去遊玩,溫柔體貼的白燁,已經漸漸打動了蘇青冰封的心,隻是最後總是難以做出決定。
因為她不是沒有看到林絮的結局,她不想成為第二個林絮,所以才一直遲遲沒有給他答案,卻也不能拒絕他的誘惑,讓自己一再的沉淪。
白燁輕輕歎口氣,將車停在了轉彎處,自己下車坐到了後座,一手摟著她,“阿青,你和林絮不一樣,你難道還不明白麽?”說完之後,低下頭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
蘇青感受到了他的溫柔蜜意,心底也有了一絲絲的動搖,然而又緩緩地說道,“那你家中的溫蒂小姐又是怎麽回事?你當初可是為了她才將林絮趕出來的。”
白燁微微一挑眉頭,雙手扶著她的肩頭,“阿青,我和她隻有合作關係,我隻是想要得到她手中的財富,對她根本就是沒有感情的。”
蘇青咬了咬嘴唇,“燁,我每次看到林絮看著我的目光,我就特別的害怕,你知道麽?她那樣怨恨的目光,仿佛我才是那個罪該萬死的人.……”
其實林絮並沒做錯什麽,她本就是他們感情中的插足者。
白燁心疼的抱著她,雙眸泛著脈脈深情,“阿青,有我在沒人可以傷害你的,我還要娶你回家,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最愛的人是誰.……”
蘇青抬眸感動的看著他,“燁……”
黑色轎車內一片旖旎之色,女人破碎的呻吟伴隨著男人的粗喘,仿佛在夜色中緩緩盛開出一朵曼陀沙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