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演一場戲
“有,好像是她家的座機。”小草道。
“把號碼給我。”
幾分鍾後,一直在等白錦消息的小草終於忍不住撥了電話過去。
“喂,白錦,找到了嗎?有沒有在家?”
“沒有。”那邊傳來白錦有些疲憊的聲音,想必是擔憂了一整夜,沒睡好,“是管家接的電話,曉曉姐姐和姐夫都在醫院,她根本沒回過家,也……”也好久沒回過家了。
看來,有些事,他的確猜測對了。
“也什麽?”小草問道。
“沒有,你好好上課,我再去找找,如果她有消息就立馬告訴我。”
小草點點頭,“嗯”了一聲。
掛了電話,小草失魂落魄般的坐在塑膠跑道旁的台階山。
清晨的風吹得人很舒服,陽光金燦燦的很和煦,可是她心底的某一塊地方卻有些空落落的。
垂下頭,努力壓了壓心裏的不舒服感,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起身回宿舍了。
——
下午,何梓遇又去看了眼曉曉的情況。
路過窗前時,瞥到病房裏的景象,就停了下來。
病房中,元穆擎正在給曉曉擦臉,動作溫柔細膩,就像在擦拭一個心愛的瓷娃娃那般,生怕一不小心就碰壞了她。
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纏綿,婉轉,流連,眷念。那樣明明看著她,卻還在拚命想念她的神情,讓何梓遇心頭微微一動。
回過神,望了望天邊遠落得紅霞,他忽然就想到了雪兒,想到那些年跟她一起同生共死的經曆。他這輩子,最後悔的莫過於當初對她的傷害,如果可以時光倒流,他希望自己能像先生那樣,從一開始就對她好。
停了沒一會兒,沒有進去打擾他們,何梓遇轉身就走了。走的時候,背影挺拔而失落。
時光,永遠不會為誰倒流。
所以,他想要用現在全部的愛,一點點將當初的愚蠢彌補回來。
——
莊仲修已經昏迷了兩日,田夢藝也在山上惶惶不安的住了兩日。眼看莊仲修的藥效就要過去了,她還沒有想到任何處理這件事尾巴的解決辦法。
正焦急著,電話突然突兀的響了起來,把她狠狠的嚇了一跳,身體猛地一抖,繼而是無處可發泄的怒火洶洶湧來。
“喂你怎麽回事啊?!事情都失敗了,你還有臉打電話來,我告訴你,你沒有完成後麵的事宜,素以剩下的那筆錢我是不會打給你的!”
那人沉默了一瞬,聲音粗啞的開口:“田小姐,我是來解決你惹下的麻煩的,如果不想你丈夫醒來發現時間不對,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田夢藝剛想發飆,被他這一句話徹底的按下了心頭的怒火,但聲音還是質疑道:“你打算怎麽幫我?我告訴你,你如果不能將這件事給我成功圓過去,我保證一分錢也不會給你!”
卻聽見那人冷笑一聲:“嗬,隨便你!”
之後便是“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田夢藝揉捏著手機,牙齒咬得咯咯響。靜了一瞬,她開始打電話讓人按照原先的計劃布置。
沒一會兒,山下來了一群人,為首的男人麵相凶神惡煞,如果不是之前見過他好幾次,田夢藝估計也會被嚇著。
“怎麽樣,都計劃好了嗎?”她冷冷的開口。
“嗯,隻能讓您和莊先生委屈一下了。”
田夢藝沒有說話,讓他們的人把自己抬上了車,後麵幾個強壯的男人將床上昏迷不醒的莊仲修抬了起來,他們的動作卻沒有那麽溫柔了,粗蠻的將他扔到了車上,因為巨大的撞擊讓莊仲修眉頭緊蹙,卻仍舊沒有醒來。
田夢藝看都沒看他一眼,她下得藥夠猛,不睡它個整整三天三夜是很難醒過來的。
莊仲修從醫多年,其實也能鑒別水是否下了藥,隻是他當時因為是她倒的水,才疏忽大意了。
裝滿貨物的貨車一路馳騁,終於開出了廡佑市,前往另一個荒野的州縣。
莊仲修醒來時,全身仿佛散架了般,酸脹疼痛,腦袋還很暈。
他手指動了動,發現地麵是潮濕的,緩緩撐開雙眼,眼前朦朧一片,依稀隻能看到一個女人,不就是他的夢夢嗎?
手撐在地上,身體用力掙紮了幾下,他才慢慢的從潮濕的地上坐了起來,眼睛也慢慢恢複了清明,待他看清了被繩鎖捆綁住,滿臉是傷,頭發被撕扯得雜亂的田夢藝時,猛地瞪大了眼睛。
“夢……夢夢,你怎麽了?”聲音沙啞得基本上發不出任何聲音。
田夢藝還‘昏迷’著,頭靠在一塊石頭上,身下的輪椅不知去了何處。
莊仲修驚恐惶然,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他們怎麽會在這裏,夢夢她……
才用力動了一下,莊仲修才發現自己的臀股疼得厲害,好像是被人狠狠揍過一頓,輕輕一動就會疼得他倒抽涼氣。
他轉頭環顧了一圈這周圍的環境,這似乎是一座山洞裏,往裏裏麵是黑漆漆的,除了高處的一些幹草外,沒有任何東西。往外隻透進來幾束光線,看樣子應該是出去的出口。
而他們所在的地方,頭頂的洞岩上沁出少量的岩石水來,匯在他們身下,就導致了地上又潮又濕的。
莊仲修一邊心驚,一邊暗暗扯了扯捆綁在手臂上的繩子。捆得還真是緊啊!
他動作有些急躁,因為害怕那些綁架他們的人會突然進來。他的兩隻手都已經受傷了,手臂的力量有限,就往後挪了挪,轉頭找了一下,看準了一塊比較尖銳的石頭,就將手移了過去,還沒到目的地,手指就被什麽東西割了一下,疼痛刺激得她回過頭,卻猛然發現站在他身後的一個凶神惡煞猶如閻羅王的男人。
那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陰暗的山洞裏,他嘴角扯出的冷笑十分瘮人。
莊仲修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驚恐地看著那個男人,和他手裏拿著的,剛剛碰了他的手指一下的尖刀。
那把刀又長又寬,看上去十分鋒利。莊仲修的手指頭輕輕顫抖,不知是不是被傷得很深,有液體從他那隻手指緩緩流下,沒有停的跡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