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動手的時機
看到四月慌神，瘋老頭感覺到自己的主意相當奏效，隻要四月分神，隻要四月意誌薄弱，他就有可乘之機。
“還有，除了經常睡不夠，你還有失憶的情況，一段短期內的失憶，是不是！”
這句話無疑是對四月造成了更大的打擊，為什麽？為什麽？這個老頭為什麽樣樣都知道得這麽清楚。
“是你！對不對？就是你給我造成了這麽多的麻煩，你到底使了什麽妖法？”四月驚慌憤怒地指著瘋老頭斥責，“你這麽做到底用意何在？”
“我說小姑娘，你還要這麽傻下去嗎？你好好想想，我一直藏在這裏未曾離開過，我根本就不認識你，談何對你下手？”
“那為什麽我們才接觸了這短短的十幾分鍾，你好像什麽都知道似得，你肯定有問題。”
瘋老頭詭秘一笑，心中暗道：果然沒錯，這個小姑娘很容易衝動，很容易感情用事，隻要點破她心裏一直糾結的謎團，她遲早會落在自己的手裏，雖然是個女的，但是這個身體年輕漂亮，很適合自己實現下一步的計劃。
老者一邊說一邊召喚那杯水，紅綠相間的水柱再次慢慢地形成，順著桌子地板像蛇一樣蜿蜒爬行過來。
此時的四月陷入了沉思，她對於瘋老頭說的這一切感到了一種莫名的詭異，為什麽他會知道的這麽清楚，要說是這個瘋老頭對自己下的手，恐怕確實有些牽強附會。
四月不斷地回憶著，提議道這個小鎮是因為林安之聽了風鈴小區那個小女孩鬼魂的話，而小女孩的鬼魂原本的用意隻是要讓閻子行多休息而已，不可能算計得這麽深遠，而自己奢睡的情況是到了小鎮後才嚴重起來，失憶也是這段時間的事情，所有的一切其實都很偶然，看不出有什麽人在從中作梗，更別說這個瘋老頭。以他這副德性要是出門對自己下手，還沒得手就會被人當神經病給收拾了，哪裏輪得到他來靠近自己。
四月對於自己的道法其實還是比較自信的，她覺得想要使用陰鬼之類的東西靠近自己完全不可能，且不說過不了自己這一關，光是閻子行那一關就蒙混不過去。
“小姑娘，還要我繼續說嗎？奢睡、失憶其實都是一些征兆，最關鍵的，是你連夢中的情形都完全記不住，這才是你異常狀態的結症所在啊。”瘋老頭感覺自己已經把四月往崩潰的邊緣越推越近了，整個人顯得興奮異常。
而四月卻越來越迷惑，自己所有的狀況都被這個瘋老頭給說中了，甚至連自己做夢他的了解的一清二楚。
“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到底知道些什麽？”四月緊握雙拳，怒不可遏，準備收拾了這個瘋老道。
瘋老道看到四月準備動手，知道她已經開始變得激動，隻需要最後壓彎駱駝脊背的那根稻草。
他悄然地控製著水柱不斷逼近，離四月的腳跟隻有一米的距離了，這時候隻要吸引住四月的注意力，一切就將大功告成，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自己還真能遇到這麽好的一個身體，一個和自己具有相同情況的身體，即使來的有些晚，但總算還不遲。
“我這麽跟你說吧，其實我們兩個是一樣的人。”
“呸，誰跟你是一樣的人？你就是個瘋子！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對我做了那麽多詭異的事情。”
瘋老頭沒有理會四月，貪婪地說著：“現在是絕佳的機會，隻有你一個人清醒著，另外一個靈魂還在沉睡，我隻需要稍稍驚動她一下，讓她醒過來，你和她就一定是水火不容，為了爭奪唯一的一個身體，一定會自相殘殺，到時候，哈哈哈……”瘋老頭越笑越狂放，就好像自己所覬覦的一切企圖都將實現，“哈哈，到時候你就會成為一具空殼，而我，我就能利用分魂離魄水闖空門，哈哈哈，實在太完美了。”
四月完全聽不懂老頭在講什麽，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瘋老頭一定是要對自己做什麽可怕的事情。
在他動手之前，不如自己先下手。四月盤算著，她來不及等閻子行了，隻能先收拾了這個老瘋子。
四月想清楚之後準備動手，忽然，隻覺得自己腳上一陣冰涼，繼而一緊，好像被什麽東西給纏住了。
她一低頭，隻見那股紅綠相間的水柱趁著自己說話的空擋早就來到了自己的腳邊，她下意識地蹬著腿，想要把這個惡心的東西從自己腳上甩開，可是掙紮了一番，非但沒能甩掉這個水柱，反而令它纏繞得更緊。
“小姑娘，待會兒再見吧。”瘋老頭計謀得逞，做了一個揮手的動作，之後四月就再也看不清了，因為四月立即昏迷了過去，也不知道那股水柱到底對她做了些什麽。
看到四月昏厥過去，那瘋老頭知道最後的機會終於來了，全身的法術調動起來，周身散發著一種怪異的氣息，像是道法，卻又夾雜著幾分陰邪。
一個聲音在老者的腦海中響了起來：“喲謔，不錯嘛，就這麽樣搞到了一個完美的身體，要是我能當麵謝你，一定要好好給你鞠躬。”
“行了！”瘋老頭在腦海中和那個聲音對話起來，“老子這麽做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你，我至於像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活在這個陰暗的密室裏嗎？”
“別說笑了，你被困在這裏，我比你還慘，隻能在你的思維裏，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要不咱兩再換換。”
“不必了，一會兒這個小女孩就要在分魂離魄水的作用下和自己對抗起來，不管哪方獲勝，我都要換了這個新身體。”老頭一笑，“而你呢，就繼續在原本枯朽的身體裏終老吧。”
“不行，不行，你得帶上我，說什麽我們兩個都是一體的，你不會有那麽絕情嗎？”
“帶上你？哈哈，你的幽默感越來越強了，不過嘛智商卻越來越低了，老子就是為了擺脫你才做了這分魂離魄水，而眼前這個小姑鳥，最適合給她來這麽一出，騰空了身體我才好行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