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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封印了

  閻子行帶著一種冷漠而瘮人的目光搖頭道:“你不懂,你完全不知道四月經曆了什麽,你從生死血契當中看到的也僅僅隻是四月所經曆的事情,你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你根本不知道她在高興什麽、擔心什麽,你所看到的就好像一本書,你隻看到了文字,沒有想到作者。”


  閻子行不想和她在繼續糾纏下去,換了個口氣說:“我最後一個問題,也是你自己救贖的機會,能不能把握住就靠你自己了——你到底是誰,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一旁的四月聽到閻子行這兩個犀利的問題,一抹眼淚跟著點頭,她也很想知道,為什麽在自己身體裏還有另一個人,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她也很想搞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自知被識破了的第二靈魂走投無路,她很清楚地知道,閻子行的這兩個問題不管怎麽回答,自己的結局都一樣,於是她幹脆來了個閉口不語,做出一副死撐到底的態度。


  “不說也罷,反正不能再留你在四月的身體裏了!”閻子行說著,身體開始漸漸虛化,從實體人形再次變為一團陰冷而幽深的迷霧,往四月的周身纏繞了過去。


  此時,閻子行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隻不過是回蕩在整個虛擬環境中一個空靈的聲音。


  “四月,你自己的陰氣不能再用,和上次一樣,用我的陰氣將這個靈魂封印起來。”


  四月點了點頭,她知道閻子行的用意,在沒有搞清楚一切之前,暫時不要消滅她,封印是最好的辦法,等事情有了眉目,到時候在來審問她也不遲。


  四月攜帶者閻子行強大的陰氣來到了第二靈魂身邊,此時的四月已經沒有什麽委屈,言語中也平和了不少。


  “我知道你不願告訴我真相,但是這樣很不公平啊,你一直躲在我的身體裏,知道了我的一切經曆,可是我卻不知道你是誰,你有著什麽樣的經曆。”


  第二靈魂斜了一眼四月,冷笑道:“怎麽?現在可以看我的落魄了?可以說風涼話了?我告訴你,這個身體從來都不是你一個人的,從來都不是,至少還有我的一份,薛四月這個名字也不是你一個人的,我也是真正的薛四月。”


  “我知道,你和我的關係真的很難形容,我一開始就發現了,這樣很容易激起內心深處的嫉妒,所以我的自私心裏才一直促使著我一定要驅逐你,人都是這樣的,屬於自己的最珍貴的東西,都是不願和別人一起分享的。”


  “你走開!”第二靈魂不願理會四月,她很清楚,有了閻子行的幫助,自己很難再對付一直占據這身體的四月第一靈魂。


  不過,還有希望。


  第二靈魂不斷地安慰自己,至少要閻子行和薛四月並沒有對自己趕盡殺絕,僅僅隻是封印,那很好,至少說明還有機會東山再起,也好也好,暫時的沉睡,就是下一次絢爛的蘇醒。


  等著吧閻子行,薛四月,你們今天這麽對我,下一次我的覺醒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四月看到第二靈魂的執拗,說再多的也是無益,於是催動起閻子行滲透在自己身體裏的陰氣,利用道法的口訣和結陣,之間陰氣漸漸匯集起來,在第二靈魂的身邊形成了一個張大網似得的煙霧,緩緩地把她包裹在其中。


  第二靈魂並沒有反抗,她失望地閉著眼睛,等待這這一次沉睡,但是她一直堅信,下一次,下一次的覺醒將帶來一個完全不同的自己。


  四月費盡心力,總算將第二靈魂再次禁錮起來,閻子行的陰氣並沒有完全放心,即使四月收了道法,閻子行的陰氣還圍著浸透在一片朦朧陰霧中的第二靈魂久久不散,生怕遺漏了任何一個細小的方麵。


  “不用看了,你趕緊出去,我想我也該轉醒了。”


  “醒就醒啊,你還怕我跑了不成?”閻子行的陰氣丟下一句話,便悠悠消散而去。


  隨著四月第二靈魂的再次封印沉睡,四月果然轉醒過來,她眨巴著眼睛愣愣地看著懷抱這自己的閻子行,一點都沒有抵觸和尷尬,就好像這是天經地義的一樣。


  “你是暈傻了嗎?”閻子行笑了笑,完全沒有了之前在四月思維意識中的那種狠辣,“還不想下來?”


  “那,那也得你放我下來吧?”四月經過閻子行的提醒,才顯得有些扭捏起來。


  閻子行自然不想這麽輕易地放開四月,經曆了剛才封印第二靈魂的一役,閻子行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和四月漸漸地成為一體了,沒有什麽能在他們之間製造隔閡,他可以在一團迷茫之中輕易地找到和保護四月。


  四月從閻子行的懷中下來,問明了剛才羅家別墅裏發生的事情,不勝唏噓。


  “那裏還有一個苦命之人,你想不想對她說點什麽?”閻子行指了指還待在原地的吳丹,他的內心深處確實是希望四月能給她做一些開解。


  四月想了半天,最終搖了搖頭。


  “子行,我想到一個問題,我覺得吧一個人要是自己的心靈之中原本就存在缺憾的話,就會成為一切蠱惑人心的東西蠶食的突破口,如果一個人的意識足夠強大,那麽他或許能夠抵抗住一切的誘惑和迷茫。”


  四月說著,轉回了身往外走,一邊走一邊感歎道:“一個隻有軀體和最後一口氣的父親,終究能記得自己女兒的不幸,而一個思想意識都健全的母親,卻連自己的女兒都不信任都保護不了,對於這樣的人,我無話可說。此時情形對於四月來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


  閻子行隱約覺得四月這是在以己責人,她有點吧自己從小失去母親的這種心理強加在了別人身上,她隻想看到好的一麵,下意識地去拒絕一些無可抗拒而造成的悲劇,這樣的心裏貌似顯得太衝動了。


  閻子行苦笑一聲,不衝動就不是她薛四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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