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 湯怒懟法官,李夫妻狂飆戲
“控方律師,你要清楚,法律是講究的是證據,無論用何種手段,隻要能夠套出真相,都在法律可容許的範圍之內。”
法官輕敲了法槌,說:“控方律師反對無效!”
湯樓嵐氣焰難消,無禮地衝法官叫喚道:“我要求休庭!”
休庭之後,湯樓嵐憤然離開控方律師席,大步流星朝法官位置走去,來到法官麵前。他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可這不上不下的怒火實在壓製不住,當著法官的麵質問道:“怎麽搞的?你會不會判案?為什麽不按法律程序辦事?黑岩他請偽證人上庭,證人提供的任何信息都不可信。”
法官也不示弱,端坐在位子上,威嚴道來:“不錯,偽證人說出的話確實不可信。但就因為這個不可信,還是套出了李湜的真話,收效甚廣,我也可以為此借鑒。”
湯樓嵐嘴裏不依不饒,再次質問:“如果你這樣判案的話,那豈不是違背了法律程序?那這場官司也不用打了,你幹脆直接判那方勝出得了!你若是無法做到公正,就請你離開你這張尊貴的法椅。”
法官聽出湯樓嵐話語中的輕蔑,怒發衝冠,拍響桌椅,霸氣應道:
“湯樓嵐!我知道你厲害,在律師界也小有名氣,但是我希望你謹言慎行。這個法庭是我的法庭,我之所以能夠當法官,正是因為法院看中我秉公執法的態度,如若你不服氣,大可以去告我。但是現在,我依舊還是這個法庭最終的裁決者。你藐視公堂,我大可以按照憲界的法律取消你控方律師的資格,但我今日不跟你斤斤計較,從哪來的滾回哪去!”
湯樓嵐被這話給嚇怕了,無禮地聳了聳肩,無言以對,隻好灰溜溜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不過法官雖這麽說,但他還真不好辦這廝,這廝在法律界的威望極高,甚至超出了他這個法官,他敢說出此話,完完全全說明他一名清官,無所畏懼。在這個世上,能夠將湯樓嵐懟得無話可說的人屈指可數,這法官也算是個厲害人物了。這般的風光可以吹一輩子!
待再次開庭,湯樓嵐早已想好辯詞,迫不及待站起說話:
“人的記憶其實是最不可靠的東西,如果單單隻憑借人為所提供的證據,沒有物證,一切都是白瞎!辯方律師,你盤問我當事人時,一直企圖用被告的供詞誘導我當事人做答,但是如果被告的供詞一直都是錯的,是她滿口胡言捏造從而造成我當事人答不出來的窘境,這點也無可厚非。
現在我覺得我們更應該關注是被告為何會被華曦開除,我想請問被告,你在華曦到底犯了什麽錯誤?”
唐藝垂了垂眼:“這是我的隱私問題,我有權保持沉默!而且,我離開華曦的原因與本案沒有任何關係!”
“但是你離開華曦的原因若是說不出來,很容易惹人猜忌,更會讓我不服。你跆拳道黑段,很可能會讓人聯想到你是打架鬥毆才被學校開除的。開除之後,你心中忍受不住這種淩辱,心理扭曲,助長了你心中戾氣,總想找人發泄卻無從下手,最終導致小湜無辜受害!”
“反對!反對控方律師用自己主觀臆想以及過激的語言辱罵和企圖誘導本案的邏輯曲線。”
“反對有效!”
湯樓嵐咬咬牙,冷瞪著法官和黑律師二人,目光久久不曾偏離,他心中暗罵:
“好小子!夠厲害的,但別以為我沒有辦法,我還有一張王牌!”
隻見湯樓嵐回到自己的席位上,朝著李湜和後方聽眾席李湜妻子雲薑使了個眼色。
乍然間,公堂之上,竟莫名聽見有人在輕聲抽泣!
“嗚嗚嗚~嗚嗚嗚~我怎麽這麽命苦啊?”
放眼望去,原告席位。
李湜悶頭大哭起來,泣訴:
“我養了小湜十六年,足足十六年啊,法官大人~”
還沒說完,李湜站起身來從自己的褲兜裏拿出幾張與小湜五歲的時候拍的照片,聲淚俱下地演說:
“這張,是小湜五歲時我陪他去渙蓮山遊玩兒;
這張,我們一家人在餐廳,慶祝小湜上小學;
還有這張……”
李湜將這些照片統統說了個遍,越說哭的聲音越大,這陣陣的哀嚎,撕心裂肺,痛徹心扉。聽眾席上妻子雲薑也衝了上來,與李湜相擁在一起:
“老婆,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讓小湜去找家教老師補課,不然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對麵這個女人,扭曲事實,關鍵是,還有律師昧著良心站出來幫她說話,企圖剝奪我們撫養權,將小湜與我們分開,我不甘心呐!不甘心呐!”
“老公,不怪你,要怪就怪我們命苦,我們是不稱職的父母,沒有辦法保護好自己的孩子!我該死!我該死!”
李湜的妻子不要命地狂抽著自己的臉,“啪啪啪!”聲音響徹整個公堂大殿。
李湜握住妻子的手,阻止道:
“不,是我的錯,是我沒用,連個女子都打不過,結果讓她搶走了小湜,最該打的人就是我。”
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狂飆著演技,這年頭難得找到這麽好的演員,如果唐藝不知情,恐怕連她都被這演技糊弄過去。
明眼人依舊能夠看得出來其中的端倪,隻是一旁的法官卻莫名留下了眼淚,他似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所動容,內心糾結,不知道哪方是好哪方是壞。
黑律師心中憤憤:“好你個湯樓嵐,竟然用這種手段博取法官的同情!真夠狠的!”
湯樓嵐似乎聽到了黑律師的謾罵一般,心有靈犀地回應道:“這都是跟你學的呀!無論用什麽手段,隻要能贏就行。”
黑律師本想拆穿,可是奈何他們演得實在是太真,這哭戲飆的催人落淚。如若他們能進娛樂圈,今年的金牛獎影帝提名必有他們二人一席。
法官默默擦拭眼角的淚水,本來他的公正之心已偏向唐藝,可是見此狀況,這搖擺不定的小心髒又再次往李湜夫妻兩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