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1章 鬼壓床
“今天的直播就結束了,大家早點睡吧!拜拜~拜拜~愛你們~”
晚上十一點,唐藝關上直播,給王朝打了通電話,告知王朝自己想要幫助餘霜的想法,卻遭來了王朝的反問:
“五十萬呢?你現在有這麽多錢嗎?”
“我現在手底下差不多有個四十幾萬,剩下的錢,你叫幾個玩得好兄弟姐妹們能湊湊點兒,應該夠還了吧!”
“唐藝,你要想清楚,這是你全部的積蓄,你如果不給自己留點兒治病,將來還指不定有什麽變數呢?”王朝心焦如麻,恨不得現在就飛到唐藝身邊,與她好生商榷。
唐藝卻想得很清楚,覺得錢本就是身外之物,去了還可以賺回來。於是,她心境坦然地回應道:
“沒錢可以再掙,人沒了,就真的什麽都沒了。”
“我覺得這件事兒還是得找到子山,他應該負全部責任。”
“可是現在上哪兒去找啊?我們先幫餘霜付完欠的債,以後若是找到子山,我會叫這個人渣連本帶利把錢還給我!”
見唐藝如此堅持,王朝也束手無策:“行吧,不過我覺得你還是得來學校一趟,和餘霜商量商量對策,工作日大家都很忙,你就周五過來吧!”
“嗯!”
……
“啪!”
“沒有的廢物,居然敢在醫院的地盤動手,你們是不想活了是吧?”
豪園別墅區,王鈺勃然大怒,猛拍著桌子,嚇得四位地痞流氓顫顫巍巍後退幾步。
那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在她這個有錢的老女人麵前,就好比待宰的羔羊一般脆弱。
“老板,我們也不想,隻是這小娘們兒嘴巴實在是太欠了,我一時沒有忍住,隻是想給她點顏色看看。”
“我叫你們去跟蹤她,去逼她,不是在她麵前耀武揚威耍流氓。
等將她閉上絕路之時,我再趁虛而入,給她來一波救濟,從此以後,她還不是任我使喚。
你們不按照我的規矩辦事,是不想要錢了嗎?”
地痞頭子低垂著頭,聲聲央求道:
“是是是,老板,我們以後一定聽您的。您可別不給哥幾個錢,我們還得養家糊口呢?”
“那就給我把眼睛放亮點,腦子放聰明點兒!繼續去給我盯著。滾!”
王鈺霸氣地一個滾字,嚇得這幾名大漢一溜煙跑出了別墅。
她緩緩坐下來,想要消消氣,可就是難以平靜。
“寶貝兒,現在餘霜已經是你鉤上的魚了,你怎麽還這麽不開心啊?”
武磊懵懂地問道。
“是啊,我擔心還有一個潛在的危險。”
“你是說唐藝嗎?”
“我覺得叫這幫打手去撬她五十萬有點少了,若是餘霜找唐藝求助,唐藝給她補了這五十萬,那我之前的努力豈不是付諸東流了?本想將餘霜拉攏過來,我可不希望唐藝插上一手,把我這鉤子上的魚給搶走了。”
王鈺眉頭皺得死死,快速想著應對之策,突然間,她那打著厚粉底的臉龐邪魅地一笑,似乎已經想好了計策。
……
現在是周三早晨七點,餘霜此刻處於半睡半醒之中,她想努力地睜開眼睛,可是怎麽也做不到。
被子捂住了她的口鼻,她感覺憋得慌,腦子卻已經清醒,可就是醒不過來,手腳也無法動彈。
就在近乎快要窒息的那一刻,她才猛然睜開了眼,坐在床上,大喘幾口粗氣,臉色蒼白。
醫學界將這種奇異的現象科學的命名為睡眠癱瘓症。
睡眠癱瘓症發生在剛入睡或是將醒未醒時,人們覺得自己已醒過來,可以聽見周遭的聲音及看到周圍的影像,但是身體卻動彈不得,也發不出聲響,有時還會合並有幻覺。
多數人在這個時候會覺得恐慌,所幸這種情形多半在幾分鍾內會自己慢慢地或突然地恢複肢體的動作。
因為在發作當時的恐慌感覺,很多人在醒來之後會覺得害怕,而直覺得認為是被什麽不明物體壓製所造成,所以才會有"鬼壓床"的說法。
而出現這種症狀的主要原因是生活壓力過大,作息時間不規律,經常有熬夜,失眠以及焦慮等情況。
餘霜估計是壓力太大了吧。
她看了看表,已經是七點一刻,室友們已經離去,她心裏一急,恐慌道:
“糟了,七點半主任教學查房,來不及了。”
匆匆洗漱完,她便跑出了公寓。
路上她又給子山打了電話,這次倒好,子山沒有關機,但是和關機沒什麽區別,子山的手機已經停機了。
餘霜雖然不抱有任何希望,但她決心要找到子山,不管將來如何,這創業的思想是子山提出來的,於情於理,這筆債應該也由子山來還才是。
上午,唐藝在街區的人行道上晨跑。
突然遇見了當日暈倒在公交車站的夫婦,這夫妻兩遇見當日的救命恩人,追問唐藝要聯係方式,唐藝也就隻好給他們了。
回到了家,唐藝來到以前小湜住過的屋子,翻開寫得密密麻麻的複習資料,想起了當日和小湜所說的恐怖學習法。
她的眼淚又再次滴落下來,那瑩然淚珠中滿懷著思戀,滿懷著無法忘卻的快樂時光。
隻是現在,物是人非,人去樓空。
……
十點左右,豪園別墅區,王鈺剛睡醒,洗了個澡躺在沙發上,武磊在一旁捏腰捶腿。
看似女王級別的生活,對她而言,到略顯得有些枯燥無趣,聲聲哀怨道:
“哎~這幫小子去實習以後,我這個教辦主任整天無所事事,待在家裏,真的是有點悶得慌!”
“寶貝兒,現在也算是放暑假了,要不我們出去旅遊去吧!”武磊心心念念,卻遭到了王鈺的反對。
隻見她搖搖頭,說道:“老頭子馬上就要回來了!”
武磊不耐煩地問道:“他怎麽又回來了?”
王鈺無奈:“這裏是他的家,他想什麽時候回來不就什麽時候回來嗎?你還真把自己當這裏的主人了?”
武磊傲嬌地撇了撇嘴,心急如麻地問道:“那你說他到底回來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