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靈魂刻上我的名字
暖暖的陽光透過窗杦在地上投下細碎的斑駁的光影,很普通的大床上,喜慶的紅色床幔遮住了一片chun光。床上的兩個人兒緊緊相依偎著,纖細的女子蜷縮在男子的懷中,臉上洋溢著恩愛過後特有的嬌美紅潤,黑色的發鋪在嫩白的皮膚上,更是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
男子的眼睛以一種近乎癡戀的目光看著女子的睡顏,勾人的桃花眼溢著滿足和幸福,上揚的嘴角顯示著他此刻的好心情,這是他的女人,這是他的妻子,此刻如此安靜而溫馨地靠在他的懷中,他怎麽可能不幸福呢?!
許久,女子才睜開霧靄蒙蒙的雙眼,習慣性地揉著眼睛,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她的床上怎麽睡著男子?真是逆天了!
水月瀾欣賞著女子蘇醒後的迷糊樣子,心情愉悅地將她摟緊了一些,聲音裏帶著滿滿的笑意,“怎麽?一覺睡醒連自己的相公都不認得了?”
瞧著男子戲謔的神情,身體與身體接觸間,是他溫熱的身體,昨晚的事情一下子朦朦朧朧地浮現在眼前,嬌媚的sheng吟、難耐的低喘,那一幕幕活色生香的場景,讓她一下子羞紅了臉。
“你這人……怎麽這麽不正經?”
此刻,他們隻是人間最普通的夫妻,她,不是天界戰神的未婚妻子,而他也不是叱吒風雲的妖界之王。
水月瀾低低地笑著,在她的額上印上一個輕吻,撫摸著她柔軟的發絲,笑道:“傻丫頭,害羞什麽?我要是正經了,你才應該埋怨我呢?”
將她軟軟的帶著一抹淡淡體香的身子抱過來,讓她趴在自己的身體上,這下兩人真是密不可分了,尤其是男子的那裏羞人地抵著她的小腹。
水月瀾吻著她小小的如玉般的耳垂,tiao逗著,輕舔著。那裏是若曦的敏感點,在他的tiao逗下,她一下子就潰不成軍,發出似愉悅似痛苦的嗚咽聲,隻是到底是初嚐情愛的小女人,即使經過了昨晚那事兒,這細細的嗚咽聲還是把她自己給嚇著了。
“娘子,你現在可知道男女之間最明顯的區別,要是還是不太了解,為夫再與你細細說說,嗯?”
“不……不用了,我不想知道。”
“哦?是嗎?不恥下問才是好孩子哦,娘子你這樣子是不對的,既然你還是不太清楚,多做幾次,多實踐幾次你就更明白了!”
話落之間,男子那裏已經是劍弩跋扈了,頗具威脅地直抵花心,而他手上也沒停著,將她柔軟馨香的身子摸了個遍。
若曦推攘著他精壯卻滑膩如玉的胸膛,小臉發著燙,似是要燃燒起來了,沒什麽氣勢地罵道:“水月瀾,你這個流氓!大白天的你想幹什麽的?”
“自然是幹些夫妻間最愛幹的事情,這事兒可是增進夫妻感情的必備良方。”
女子還沒來得抗議,水月瀾就已經直接進軍,一下子就讓她的理智和羞澀拋之九天之外。
現在,水月瀾才深深體會到,為何人間會有不願早朝的君王了,這滋味兒實在是銷魂!
接下來的日子,兩人的日子,不,應該是一仙一妖的日子,真真是蜜裏調油,甜到了心裏。
白天,水月瀾用藥物掩去了絕色姿容,像普通養家糊口的男兒擔起了家庭的重任,到鎮上做些小買賣,然後把得來的錢給自家的小女人給一些好吃的討好她,偶爾的一些小玩意更是讓他的小妻子合不攏嘴。
而她,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仙女,開始學著為自己的相公烹飪食物,料理家裏的事務,但往往初衷是美好的,後果是差強人意的,而麵對一桌子慘不忍睹的菜肴,水月瀾總是笑意盈盈地全部解決。
晚上,則是從來沒有歇戰過的你儂我儂,往往讓月兒羞澀得躲進了雲層。
隻是這一切的幸福安詳在羽墨的到來後都結束了。
深秋,漫天紅透的楓葉在空中旋轉飄落,似乎仍眷戀著枝頭的溫暖。那天她的記憶恢複了,雙眼平靜得再也找不到一抹神采,隻是呐呐地問他:“水月瀾,玩這種遊戲有意思嗎?”
這是遊戲嗎?最深處的悲哀源於心底那一抹悲涼。漠漠天涯,從此形同陌路。
“曦兒,不管你怎麽想,你都改變不了你是我妻子這個事實,你的身子都給了我,你和羽墨已經再無半點可能了!”
“閉嘴!水月瀾你不要再說了!”女子似是受不了這樣的刺激,捂著耳朵,不停地搖晃著腦袋,似乎這樣子就可以將他們這些日子以來的點點滴滴驅之腦外,“水月瀾,你這樣子做,至我於何地?至羽墨哥哥於何地?我不介意成為天界的笑話,可是我不能毀了羽墨哥哥……”
水月瀾捏著她的肩膀,那力道似乎要將她給捏碎,紫眸泛著被逼到極怒的紅光,“又是羽墨?若曦,你就沒有半點在乎過我嗎?我至你與何地?你怎麽不問問你至我於何地?我們這些日子的恩愛在你看來就隻是一個笑話嗎?”
“難道不是嗎?羽墨哥哥為了和我在一起,放棄了他在天界的一切榮耀,就隻為了我們的一世姻緣,可是我卻跟他的死對頭,跟妖界的你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不是笑話,是什麽?水月瀾,我恨你,我恨你!”
女子的情緒已然接近了崩潰狀態,嘶吼著,掙紮著,那巴不得馬上和男子劃清界限的模樣刺痛了男子的眼。
羽墨他可以為你放棄一切榮耀,難道我水月瀾就不可以嗎?若曦,我對你怎麽樣,你就半點都沒有看清楚嗎?你究竟有沒有心?
“若曦,我想得到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這次也是一樣。”
女子冷哼一聲,泛著恨意的眸冷漠無邊,“水月瀾,不是所有的事情你都可以掌控的,我不屬於你,至始至終。”
這句話,無疑是男子本就已經傷痕累累的心口再次毫不留情地捅了一刀子,疼痛得一抽一抽的,此時,他靜看著她,卻再也沒有往昔的寵溺蜷旎,“若曦,如果得到了你的身子你還是不屬於我,那麽我就在你的靈魂刻上我的名字。”
終於,男子走了,什麽也沒留下,隻有那一句“在你的靈魂刻上我的名字”一直在風中,在她的腦海中回播。
而她單薄的身子,立於秋風秋景中,哭得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