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章 鄖常編造師從(將簽約,可投資)
“我剛才沒說是有原因的,我真的沒有殺範曠夫妻。”韓構解釋道。
“什麽原因?快說。”鄖常怕韓構有時間編借口,於是催促道。
韓構當即說道:“一來我是怕你們懷疑我,二來是因為那晚我起身如廁不小心踢翻了虎子,弄了一身尿,我不好意思說。我那晚出門將腳洗幹淨後便去廁所如廁,可能我最近有些上火,所以時間久了點。我如完廁便立刻回房間將房間內灑出的尿液打整幹淨,然後便睡覺了,我真的沒有殺範曠夫妻,你們要相信我。”
鄖常見韓構也不像在說謊的樣子,於是便又皺緊眉頭想到:蘇勉和韓構的話雖然沒有其他人能夠證明,但確實又解釋的通。唉!要是有基因檢測技術就好了。
鄖常沉默了幾息,然後對獄掾喜和若縣丞說道:“獄掾、若縣丞,我們先出去吧。”
“嗯。”獄掾喜和若縣丞點頭應到。
“你們到底想不想信我不是凶手?”韓構見鄖常等人要走,趕緊問到。
鄖常聞言便回頭對韓構說道:“韓君子,正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隻要韓君子是清白的,那便沒什麽好怕的。”
獄掾喜和若縣丞聞言皆連連點頭,暗道鄖常之言既淺顯易懂,又暗藏大道理。
鄖常三人除了房間後,若縣丞便對鄖常拱手說道:“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古人誠不欺我,庚僅伴隨鄖君子半日,便獲益良多。”
鄖趕緊回禮,謙虛的說道:“若縣丞謬讚,常惶恐,實不敢當。”
獄掾喜見鄖常如此得若縣丞賞識,一股自豪感便油然而生,就好像是他的子弟被人誇獎了一般。
這時蕪荑來到了鄖常三人身旁,若縣丞本還有許多話要對鄖常說,他見蕪荑來了便欲言又止了,他知道蕪荑前來定是有事要說,他不想讓蕪荑在一旁等久了。
鄖常、獄掾喜和若縣丞看向蕪荑後,蕪荑便對他們行揖禮說道:“縣丞、獄掾、鄖君子,晝食已為諸君備好,不知諸君是否準備用膳。”
若縣丞聞言便看向了獄掾喜,獄掾喜又看向了鄖常,鄖常便說道:“案情越來越複雜,破案恐怕還要費一些周折,我們不妨先用膳吧。”
“嗯,鄖君子言之有理。”若縣丞聞言便對蕪荑說道:“煩請蕪荑淑女帶路。”
蕪荑隨即將若縣丞、鄖常和獄掾喜帶到了飯廳,若縣丞、獄掾喜和鄖常入席後,若縣丞便向鄖常問到:“鄖君子可是字子恒?”
獄掾喜已當著若縣丞的麵稱鄖常為子恒不知多少次了,若縣丞哪裏會不知道鄖常字子恒,鄖常直到若縣丞如此問便是想和鄖常套近乎,鄖常便識趣的說道:“正是,若縣丞今後叫我子恒即可。”
“子恒可是法家弟子?不知師從何人?”若縣丞好奇的問到。
獄掾喜聞言也向鄖常投來了好奇的目光,獄掾喜以往隻關注鄖常的能力去了,並沒有關心鄖常的出身、師從等問題。
鄖常聞言便想到:我以後說不定會顯露出一些超出普通老百姓所能夠掌握的知識,我一定要先想一個好借口。該怎麽解釋才好呢?對了,我可以說我師從於隱世高人,這樣別人便無從查起。這個隱世高人最好能讓人聯想到某位真實存在的高人,又不能確切的說是哪位高人,我該以誰為原型呢?
鄖常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雜家代表人物屍子,於是他便說道:“回若縣丞,我也不知我屬於何家,不過我推測我應該屬於道家。”
若縣丞疑惑的問到:“子恒怎會不知自己屬於何家?”
獄掾喜也向鄖常投來了疑惑的目光。
鄖常隨即解釋道:“我雖然自幼喜歡讀書,可惜一直沒能遇到名師,不過有一次我外出砍柴,忽遇一白須老人,白須老人自稱已經數日未曾進食,於是我便將所帶幹糧全部贈予給了白須老人。白須老人吃了幹糧後便扶須對我說道:‘孺子可教矣!後三日平明,與我會此。’我見白須老人氣度不凡,不似普通人,便答應了下來。三日後,我如期而至,白須老人果然在那裏等我。隨後白須老人便說要授我知識,我聞言大喜,當即拜謝,然後便師從白須老人。此後我每日平明都會去向白須老人學習知識,白須老人所授知識頗雜,可以說是兼儒墨,合名法,但主要還是為道家典籍。”
若縣丞和獄掾喜聞言皆感到驚奇不已,若縣丞好奇的問到:“敢問白須老人名諱?”
鄖常惋惜的說道:“雖然我一直以師禮事白須老人,但白須老人始終不肯告知名諱,我跟隨白須老人學習了近一年,一年後白須老人便雲遊四海去了。”
若縣丞聞言便露出了些許失望之色,這時獄掾喜又向鄖常問到:“不知白須老人傳授子恒的道家典籍有哪些?”
“道家典籍主要為《老子》、《列子》。”鄖常答到。
獄掾喜和若縣丞聞言便同時想到:白須老人難道是子列子再傳弟子?
這時鄖常又補充了一句:“白須老人所授除以《老子》、《列子》為主外,最主要的便是《屍子》,白須老人對《屍子》猶為精通。”
經鄖常如此一說,獄掾喜和若縣丞便將白須老人和屍子聯係在了一起,當然,白須老人不可能是屍子,那便可能是屍子的再傳弟子。
“真想不到子恒還有如此際遇,能得隱世高人傳道授業。”若縣丞感慨的說道。
鄖常附和道:“是啊,我常常也暗自慶幸,能夠得遇名師,實乃三生有幸也!”
這時獄掾喜又說道:“我總覺得屍子通道、儒、名、法,獨歸於道家多有不妥,可我又不知該如何界定。”
鄖常聞言便說道:“常以為貫通諸子百家者,雜學也,故為雜家。”
“雜家。”獄掾喜豁然開朗道:“子恒的這個說法頗為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