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很痛4
又是十五,月圓之夜,慕棠很早便上床休息了。然,他醒來的時候,他發現他又到了媚晚的屋子外麵。此刻,夜色已深,遙遠的天邊隻有幾顆星子還在努力的綻放著微弱的光芒。慕棠環視了下四下,發現沒什麽人,他便鬆了口氣,心裏疑惑則愈發濃重了。自從上次,他便在想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他想了很久,也沒有想通。他隻能夠當他是病了。可是他每次,都來到媚花苑,實在有點兒說不過去。好在,這一次,他剛到了媚晚屋子外便及時的清醒了,沒有再打擾媚晚休息。慕棠想趁媚晚還沒有發現,悄悄離開媚花苑,然他心中剛閃過這個想法,媚晚屋子的門便被從裏麵打開了,一種淡雅清幽的清香隨即傳了出來,慕棠抬起了頭,他清澈的眸子,如一汪清水蕩漾著絲絲光彩,喜悅的漣漪微微搖擺著。不管怎樣,能夠見到媚晚,他都是高興的。“主子?”
媚晚沒有說話,她隻是默默的盯著慕棠,眼瞳裏透出了冷冷的光芒,便如同深深埋藏在地下的墨玉寶石,即便是重見天日,依舊散發著冷徹的光芒,“慕棠,你進來吧。”
慕棠心裏一怔,反應過來,便忙搖頭,“主子,慕棠不進去了。夜很深了,主子剛剛好,還是好好休息吧。慕棠不打攪主子休息了,慕棠回去了。”慕棠說完了,便想要離開。然,媚晚出其不意的拉住了他,不給他反應的時間,便把他強行拖進了屋子裏。媚晚淩空一掌,劈上了門,把皎潔的月光擋在了門外。慕棠反應過來,忙道,“主子,慕棠不是有意來媚花苑,打攪了主子休息的。”
“夠了,慕棠,你不必和我解釋這麽多。我可等了你很久了。”媚晚哼笑了下,她平板的語調生硬的,不帶任何感情,冷淡幽暗,很慢,很冷,“慕棠,過了今夜,你便可以解脫了,你所中的藥便可以全部消散的,你以後也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了。”
慕棠皺起了眉頭,“主子,我中了藥?我中了什麽藥?我怎麽一點不知道?”
媚晚沒有說話,她抓住了慕棠的手,將他生拖死拽的拉到了床邊,她的美眸如同夜空泛起星子的波瀾,那麽的安寧,那麽的深邃,那麽的美麗。她唇角噙起了絲詭異的冷笑,“慕棠,你抱我。你隻需要抱我,別的事情,什麽事情都不要想。這一次後,你的藥便可以全部消散了。”
藥?慕棠呆了很久,才找回了他的聲音:“主子,你的意思是說,慕棠是因為中了藥,才會對主子您做出了那種大不敬的事情來嗎?”
“那你以為呢?你不是中了藥,你會有膽子和我做出那種事情來嗎?”媚晚說完了,便解開了她的衣物,麵紗也被她摘下來,隨手丟在了床上。
“慕棠知錯了,慕棠對不起主子!”慕棠心中重重的受了一擊,密密麻麻的痛,他噗通的跪了下來,兩隻拳頭慢慢的收攏,眼裏的血絲愈發猩紅,“慕棠不應該做出這種事情。”縱然是中了藥,也不足以成為做出那種事情的理由。
媚晚驀地抬起眼睛,墨玉般的眸子幽暗一片,她凝視著慕棠許久,唇角邊慢慢勾起了很詭異的弧度,“好,慕棠,那我便當是你玷汙了我的清白。可是,慕棠,我不要你以死和我謝罪。我要你好好活著,好好回報我!慕棠,我剛剛服了藥性很烈的藥,如果你不跟我做那種事情,那我便會死去。”媚晚說著,貼近了慕棠,她吐氣如蘭的說,“慕棠,我好難受,你怎麽辦?你想我死嗎?”
“不,慕棠不會讓主子死的,但是主子,請你不要這樣,我們這樣是不合禮數的,主子……”媚晚的清白絕不容許他玷汙。媚晚是他最重要最尊敬的人,他居然那麽傷害了她,他真是罪過該死,絕不可以再知錯犯錯了。
“慕棠,你囉嗦什麽?事情發生,便是發生了,不可能裝作從來沒有發生過。有一次了,兩次三次又算什麽?我不想再和你說這些沒意思的話。”媚晚從牙縫裏擠出了這些話,平板的語調,明顯有壓抑著翻騰不已的複雜情緒。她還真的太小看縭櫻絡的藥了,即便她的內功很深厚,也隻能夠勉勉強強保持頭腦清醒,體內則如火山噴發出的岩漿一樣火熱燙人,一股奇異的熱流從腹中迅速竄到了四肢百骸。也難怪慕棠當初會抵擋不了這藥了。媚晚腿腳發軟,如踩在棉花一樣無力,她重心忽然不穩,摔倒在了床上,慕棠很擔心她,忙不迭上前查看:“主子,您還好吧?您沒有事情吧?”主子好燙,真吃了藥嗎?
媚晚伸出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無視他小小的抗拒,深深的吻著他,“慕棠,難不成你不想嗎?你想要我去找別人嗎?慕棠,你想要別人來那麽糟蹋我嗎?”
慕棠想也不想,一口否決,“不可以,我不要別人那樣對待主子。”他不能夠想象媚晚跟別人發生那種關係。他光是這麽想想,他便感覺心如刀割,生不欲生,簡直難以忍受:“主子,你不要再說了,慕棠按你說的做便是了。”慕棠也不知道,他明明清楚這件事情是錯誤,為什麽還會答應媚晚。他舔了舔幹裂的唇,低下了頭,輕輕的回吻著媚晚。
“嗯,慕棠……”媚晚立刻勾緊了慕棠的脖子,將他壓在了她的身下。
盡管有媚晚吃了藥這個理由,慕棠心裏有千萬個不應該。然,他依舊沒有辦法抵抗媚晚。在媚晚的熱情下,慕棠終很快便完全淪陷了。對於慕棠來說,這種事情還是非常新鮮的,他再怎麽理智,也終究是個男子……
第二天清晨,依舊是由媚綿悄悄給慕棠送來了幹淨衣物,慕棠沐浴更衣好,在屋子裏呆呆的站著。因為媚晚還沒有起床,“主子,我……”他想要說什麽話,卻又不曉得怎麽能說出口,他總感覺他在發生了那種事情後,他再說什麽話,都充滿了難堪。
媚晚微微抬了抬眼皮,在黑暗中,她那雙黑不見底的眼眸此時詭譎絢爛得便仿佛夜空中的星子,“慕棠,你早去早回!”她的嗓音有點嘶啞。
慕棠抿了抿唇,咽下了到了嘴邊的話,他輕著步子出了屋子,又輕著手關上了門。他在媚花苑裏靜靜的站了會了,想了很多東西,又似乎什麽都沒有想。